第二十章 江晨遇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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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苍穹,繁星点点,夜风吹过,打在脸上本是很惬意的事情。面对如此美景,江一牧如坐针毡,不停在院子里踱步,大气不敢喘一口。

“少爷,您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还是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大夫出来我就去请您。”

“吴伯,我没事,倒是你,赶紧去休息,别再累坏了身子。”

对于吴伯,江一牧始终将他当做长辈。自从记事开始,他就是这个家里的管家。这么多年,无论自己是对是错,他总是在一旁护着。

“老爷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能睡得着。”吴伯眉头紧蹙,蜷缩的身子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吱…”

木门所发出的刺耳声,此刻犹如天籁之音,将几人的目光同时吸引过去。

“大夫,我爹怎么样?”看到门口闪出的身影,江一牧满脸急切,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去。

“江少爷,令尊的外伤倒不足以致命,只不过体内还残留着一种罕见的毒药。此毒若不清除,令尊只怕会一直昏迷沉睡。这种奇毒老夫生平未见,束手无策,只能暂时封住令尊奇经八脉,抑制毒液不再继续扩散,短期内可保性命无虞,江少爷还是抓紧时间寻访名医吧。”

“有劳大夫指点,多谢。”

让人带着郎中去前厅休息,江一牧跨步进屋,坐在床头,看着面前苍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仅仅一日光景,险些天人永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父亲遭此大难。现如今能保住性命,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了下来。

“吴伯,还要劳烦你替我照顾一下父亲。”

“三位,请随我来。”

在江一牧的房间里,四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谁也不曾开口。最终还是江一牧率先打破沉默。

“江一牧多谢两位英雄救回家父,不知两位伤势如何,大夫可有嘱托。”

“份内之事,职责所在,不敢邀功。有劳少爷惦念,我二人都是皮外伤,不日便可康复。”两人见老钱称呼他为少爷,索性将这个称呼延续了下来。

“既然两位英雄身体无大碍,我有一事请教,还望两位如实相告。”江一牧表情极其平静,眼神从两人脸上扫过,说:”既然同行之人都中了毒,两位为何相安无事。“

”这是一种特制毒药,无色无味,服用后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四肢松软,根本就没有丝毫力气,这才任人宰割。而药效也只能维持不到半个时辰,这是我们亲身经历。当时四五名兄弟被杀,江大人强行运功压制,封锁经脉,应该是被这种奇特毒药反噬。“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与家父有何渊源。”

“这……”

两人犹豫间对视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老钱脸上。见他微微点头后,其中一人说道:“我二人原是幕府一司卫士,在江大人麾下效力。”

哼,幕府,江大人。江一牧心中冷笑。这么多年,父亲一直说自己商人,怪不得年幼时父亲常年在外,天真的以为他是忙于生计,直至昨日还口口声声说去京都做生意。自己亲爹,难道他想这么隐瞒一辈子。

事已至此,纵使对他心怀怨念又能如何。

“幕府,是什么地方?”江一牧坐在椅子上,像是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搭在桌面的手轻轻击打,嗒嗒嗒的声音透过木板回荡在房间。

“幕府是先帝创建,直属皇帝统领,负责机密情报和官员督查,拱卫皇权的同时,还会负责一些暗杀任务。”

“督查官员,暗杀任务,这么说我爹还会武功?”

当真是深藏不露,极力阻止我习武,他却是幕府的江大人。又是督查官员,又是搞暗杀,怪不得他一直瞒着自己,只怕是不想让自己走上他的路。

“江大人武功修在多年前便已在八品,今日若不是中毒在先,前来刺杀我们的人,定然不会是江大人对手。”

不知两人是吹捧还是发自肺腑,这一切对江一牧来说不重要。看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慢慢转过头,双目紧盯着老钱。

“钱老,不想说点什么?”

“唉。”

老钱长叹一声,拽过酒壶,痛饮一口,舔舔干裂嘴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这是老爷昨夜交给我的信件,他曾说过,若有朝一日他身遭不测再给你看,只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桌上的牛皮纸信封,突然变得重愈千金。按照老钱的话,这封信应该算是绝笔。房间内陷入沉寂,粗重的呼吸从口中发出,剧烈跳动的心脏拍打着胸腔。嘴里长出口气,颤抖的手撕开信封。

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江一牧再次长出口气,紧锁眉头总算舒展了下来。见此情形,老钱悬着的心逐渐平缓。

“少爷,信上怎么说?”

“没什么,我们还是说说你吧。”江一牧回过神,随手将信揣进怀中。

“我?我不就是少爷的跟班嘛,难道信上还提到了我?”对于江一牧话题的转变,老钱脸上闪过一阵尴尬。

“老钱,戏演的太过就没意思了。”

信中对他虽没有过多解释,只写了一句值得信任。仅凭一句话,足以证实,老钱和父亲早就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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