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噩耗2(1 / 3)
又过了几天,沈严凯旋回永乐。抵京已是傍晚,没有迎接的仪式,宫里只派了安福早早在励王府等着。见到励王,安福笑着行礼说:“恭喜励王凯旋。皇上吩咐奴才来请您直接进宫去。”
沈严心下疑惑:“这不迎接就罢了,怎得歇一歇都不让,就要直接进宫去?”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许许久不见,又担心我在战场上受伤,父皇想要赶紧见到我吧。”
沈严赶紧示意安福公公带路,自己跟着就进了宫去。
沈易安坐在龙案前,见到沈严走进勤政殿,他立刻起了身,沈严一身戎装,跪在地上,问安的话还没说出口,沈易安抬起腿就是一脚,直踹沈严心窝,踹得沈严向后倒地,踹得沈易安自己往后一个趔趄,李培反应极快,一把扶住了他。
沈严被这一脚踹得脑袋直发懵,立刻恢复了端正的跪姿,拱手道:“父皇,严儿可是又犯了什么错?”
沈易安被这一问激得更恼了,“你还有脸问?你还有脸问!你去西境协助安远侯安边,你跟那几个副将一个个都好好的连伤都没有,怎得把主帅给没了?”
“父皇此话是何意?难不成主帅没了还需得我们几个陪着不成?”沈严本以为自己立功回朝,定能得到父皇的赞赏,不料竟吃了一脚还挨了质问,一时着急,竟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是彻底把沈易安给惹怒了,他抓起砚台就朝沈严砸了过去,若不是沈严躲得快,非得砸得他头破血流不可。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安远侯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你们支援去的迟了?魏虎将军的密报上可是写的一清二楚!”
沈严没料到,魏虎居然会在战报之后再私呈密报给皇上,赶紧交代称:“不等赤北城方面的消息就攻打哈木察确实是我和于同将军决定的,但是那也是因为我们相信安远侯可以很快破赤北城啊。”
“那后来你们为何那样迟才到赤北河渡口?”
“和裕王老谋深算,我们破城前就跑了,破城之后事情很多,要清理战场、清点俘虏,还要部署留守、追击的兵力,就耽搁了一点时间,加上路程不熟,待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安远侯就已经……,哦对了,主要安远侯当时借道赤北河北,迦叶部认为有不明军队入侵,就调兵从背后突袭了安远侯。这真不在我们预料之中啊,父皇!”沈严虽然承认了自己不听帅令的失误,但是想到魏虎并不知道自己派了人连夜去了迦叶部,所以将迦叶部参与进来的真实原因隐瞒了。沈严私派人到迦叶部,给的好处可是他私藏下来的军饷,还许诺迦叶王,若此次立功回朝得以封立太子,草原剩余二部以后相争,定将出兵援助迦叶部。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听安远侯令,安远侯只能借道而行。你走的时候朕是怎么给你说的?你都忘到脑后去了?!”
“父皇,我是皇子,您让我不僭越主帅就罢了,难道我还不能在自己那一路兵马中做主?况且我是与于同将军商量过的,我想要一鼓作气打下哈木察,为父皇解忧哇!父皇您为何还要为个安远侯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打了胜仗不是吗?而且安远侯死了,父皇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沈严也是火急攻心,从来在沈易安面前尊敬有加的他竟然一下子口无遮拦起来,这让沈易安惊讶得一口气抵住了嗓子眼,直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伸着一根手指恶狠狠地指着沈严的鼻子。
李培眼见不妙,赶紧把沈易安扶到龙椅上坐下,一边给皇上顺气儿一边打圆场说:“皇上,可别生气,亲父子哪能真有仇啊,励王殿下你也少说两句。”
沈易安缓了缓,问:“那你的意思,我还应该夸你咯?”
“父皇,严儿长这么大,一直为不能给父皇、给朝廷做出有用之事羞愧,这次我收了和裕部,是为国效力,我自知是应该的,我不求你赏我什么,但儿臣是真的很高兴终于可以为父皇做一件让人刮目相看的事了。”说着,沈严眼泪就掉了下来,沈易安竟然忽的一下心软了下来。
他让李培扶起沈严,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疼惜也有失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吩咐他早点回去歇息,就让沈严退下了。
沈严走后,沈易安散散地坐在龙椅上,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自己的儿子一直在揣度自己的心思,认为自己哪怕不择手段,只要打了胜仗,都是大功一件,认为钟离勋死了,是为自己拔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为朝廷除去了拥兵自重的祸患。可是沈易安能怎么办呢,沈严确实是凯旋而归,钟离勋也确实是不在了,那些过往,那些是爱是怨是惩罚是忌惮的感情,都要也都该随风四散了,沈严终归是自己的儿子,是大宁的大皇子。
第二日早朝,文武百官都在等着皇上重赏励王和安远军,中书令吕庆中也联合了不少重臣打算择机向皇上进言册封太子之事。然而,皇上在早朝上表现的异常平静,就和往常一样,完全没有喜获大捷后的高兴。而前排站立的一位身着素衣的偏偏公子,俊朗高挑却满面沉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猜测此人是谁,只有四皇子沈昱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下比所有人更疑惑。
早朝伊始,皇上命李培宣读圣旨:“朕获承天序,钦若前训,用建藩辅,以明亲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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