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3 / 4)
姓言吗?”
阳春三月,日光和煦,透过菱格窗照进来,她却觉得浑身犯冷。
鲜血滴落在她素白的衣衫上,晕染一片,像是雪中开放的梅花。
“如此,那就别怪我了。”她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又散开。
另一个大宫女已经拿来细棉布和烈酒,跪在地上手法轻柔地为娘娘包扎伤手。
文弱美人皱眉思索片刻,到:“芬贵嫔不是说要送投名状吗?约她下午见面。”
“下午……”大宫女游移不定,“若是让别人看见……”
“只有做亏心事的人才怕人看见,本宫不过是逛千鲤池的时候与芬贵嫔巧遇,芬贵嫔做的事,与本宫何干,若是巧遇的人都要担责,这宫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不必怕了。”
“是。”娘娘可以巧遇,但她们送信的人不能啊,若是让别人看见,娘娘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弃卒保帅,大宫女只盼望着,这一路千万不要被人看见才好。
未时,芬贵嫔在千鲤池如约而至。
千鲤池是个合适说话的地方,四面没有假山花丛,无处藏人,若是有人远远地盯着,一眼就看见了。
两方脸上都挂着虚假的笑容,远远看着,像是巧遇的寒暄。
“你说的投名状是什么?”文弱美人压低声音问。
“娘娘别急,投名状包您满意,只是娘娘也要让嫔妾满意不是。”芬贵嫔脸上的笑容发虚假,其实她也明白此行是与虎谋皮,只是为求出路,不得不与虎谋皮。
文弱美人冷哼一声,“你想要什么?”
“臣妾所求不多,只盼着娘娘母仪天下后提携司家。”这话说得文弱美人很满意,算司玉芬有眼光,知道将来母仪天下的只会是自己。
“允了。”
“臣妾还要言尔玉,死!”司玉芬咬牙切齿说着这话,恨不得生啖其肉。
“巧了,这也是本宫要做的。”文弱美人眉头都没皱一下,轻易就答应了一个人的死。
“你的投名状呢?”比起司玉芬要的,文弱美人更想知道她能给什么。
“臣妾斗胆。”司玉芬拉起文弱美人的手慢慢落在腹部。
“这就是臣妾的投名状。”
“呵,你就笃定本宫生不了?”文弱美人一双眼凌厉地直视芬贵嫔,心里却悄生怨怼,凭什么司玉芬都能生,只有本宫生不了?
“娘娘误会了,皇上第一子,多少双眼睛盯着,臣妾注定是生不下的。那不如让这孩子死得其所,折在…贵妃手上,娘娘您觉得呢?”芬贵嫔眼底都是疯狂,她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就没想过生下他,比起生他的艰难和落地后几十年的担惊受怕,还是早早摆脱这累赘的好。
“本宫…觉得甚好。”文弱美人轻轻挑眉,眼底全是算计。
姚嘉懿在静妃宫里歇了午觉,才坐上回家的马车,心绪如麻,呆呆地透过车窗往外看,却什么也看不进眼里去。
突然,赶车的太监递进一张纸条来,“是贵妃娘娘给您的。”
姚嘉懿打开,是狗爬一样的字迹,勉强能够辨认,上面写着,“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大街上多得是,不信你看。”后面跟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圆脸,还有一个往纸外延伸的箭头。
下面还有一句话,“就算离开了袁浩源也没什么,不行我偷皇上银子养你啊!”
姚嘉懿拼命仰面朝外看,不让眼泪落下来,窗外热热闹闹,有卖各色杂物的摊子,大姑娘小媳妇的绢花,钗子,镯子,耳环,戒指,胭脂水粉等满满当当列在不大的竹制摊桌上,摊主不停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今日胭脂便宜卖!只要九文钱,九文钱你买不了吃亏,九文钱你买不了上当。”
角落里挨着个算命的瞎眼老头,作短打,笼着袖子,身边立两块布做的旌帆,左边的写“王半仙”,右边的写“不准不要钱”。
不远的灞桥,站三五送别的书生,皆头戴襦巾,穿青色儒衫,挥泪饮酒,将折下的柳枝赠与好友。
灞桥下的柳树,承受了他们的不舍与眷恋,已然被薅秃了。
街道司的官员穿着绯红的官袍,器宇轩昂,把着刀在街上巡视。
男人确实很多,人间如此热闹,姚嘉懿脸上微微带着笑意,狗爬字在她眼里也顺眼起来。
“娘娘的墨宝臣女会好好保存,如此自由灵动的书法,臣女还是第一次见呢。”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另一个赶车的太监把这话牢牢记在心里,原来贵妃娘娘写得一手好字。
很快到了袁宅,姚嘉懿刚迈进正堂,就有不明物体朝自己飞来,她微微偏头。
满杯茶水擦着她的脸飞过,落在她裙摆不远处,脸颊还能感觉到滚烫的水汽,如果不是偏头那一下,她此时一定满脸燎泡,容颜尽失。
姚嘉懿定睛一看,正位坐着袁母,怀里抱着个孩子,后面站着个女子,旁侧坐着袁巧儿,袁巧儿脸上泪痕未干,如今泪眼朦胧地看她。
那女子和那孩子是谁,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原来真正面对这个场合,自己没有歇斯底里,也不会崩溃绝望,甚至有点想笑。
姚嘉懿冷静下来。
“你为何在宫里欺负巧儿?要是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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