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从不知我这般能得罪人(1 / 1)
等到小二抬了热水上来,司叶白被南霁按着洗了个药浴,如此整个人才算有了些精神气。
只不过,南霜刚一出门,就察觉有几只眼睛躲在暗处看着他们。
她不动声色的把门关上,没让他们瞧见南霁和司叶白,随后朗声道:“公子,我去看看您要的桃花酥如何了?”
说着招呼了一个正要下楼未曾见过的店小二,“我家公子的桃花酥可做好了?”
店小二看了一眼南霜身后的门牌,从善如流的表示自己现在去后厨看一看,催一催。
“我同你一起去。”说着南霜率先走在小二身前,往楼下走去。
店小二没说什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大户人家多多少少有些不一样的小习惯。
一路引着南霜穿过大厅往后堂走去,她能感觉到,自她下了楼梯大厅就有人一直盯着她。
“天字一号房的桃花酥可做好了?”店小二娴熟的在后堂门口喊了一声,随即便有人送了出来。
而后南霜拒绝了店小二,自己端着桃花酥去了车夫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公子让我……”
她未曾再说下去,因为面前的房门被打开了,只是出现在南霜面前的是一个洒扫房间的杂役。
“姑娘可是找这屋的客人?”
见南霜点头,杂役接着说:“他一炷香之前被叫出去,随后拿了东西就走了。”
南霜皱眉:“你可知他被谁叫出去的?”她说着,自然的走了进来,若不是那桌上的残羹剩饭,像是未曾有人来过一般。
看杂役摇了摇头,她倾身瞟了一眼窗外,便走了出去。
“打扰了。”
等回了房间,南霜关上门,只见司叶白换了一身方便行走的烟灰色折领窄袖长袍,南霁也将药瓶拿了出来来回调配什么。
“外面有多少人?”司叶白率先开口,像是早已察觉一般。
“算是楼下大堂,少说七、八个。”
闻言,司叶白皱了皱眉头。
刚刚不仅是南霜察觉到什么,就连她也感受到不同,虽说原主纨绔随性,不学无术,但许自小打架惯了,这武学课倒是上的不错,更何况她也是有些底子在的。
见此,南霜安慰道:“主子不必担心,婢子和南霁应付的过来。”
“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外面藏着的人更多。”她说着,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桌子。
“奴婢刚刚去看了一眼车夫,小二说他已经走了,借着说话的功夫,奴婢看了一眼窗外,马车也不见了。”
“要是走了倒好了。”司叶白嗤笑一声。
南霜悄悄打开后窗,看着外面,她能感觉到,盯着这扇窗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但这些人好像与客栈里的人不同,目的不明。
客栈里的那些人,许是不清楚他们身边有多少人,一直未曾下手,是他们疏忽了,竟不知有人要对世子下杀手。
此行匆忙,到底是他们疏忽了。
“说来也巧,我从不知我这般能得罪人。”
司叶白站在南霜身后,借着缝隙她盯着窗外陆续来往的行人。
哪怕是原主切片般的记忆,也不至于没遇见过刺杀。
毕竟,作为天启皇最宠爱的侄子,多多少少也是块香饽饽,这些年来,惦记的人只多不少。
可为何她离京南下游玩,虽不至于人尽皆知,但上边那几个至少是知道的,竟无一人派遣侍从保护她。
她那个整天只知玩乐的王爷爹,早在她南下前就已带着王府二房的孩子去了江南,据说是领了个巡游织造署的活,连带着两个孩子去见见二房母家亲族。
到底是自小的与司叶白不亲,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不闻不问。
甚至在那零星的记忆里,或许她死了,她这个王爷爹没准还能高兴高兴。
罢了,谁叫她来了,总归是要替她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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