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囧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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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血腥场面,众人又是如此情形,恨意陡生,便觉得将这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都弄死也不为过了。

当然,恨归恨,这个国家的人不可能全都是坏人,总还有好的,对于这些人她还是得救。

她不再迟疑,立即向怒江赶去,到了那里,见人便劝他们离开,说某月某日怒江将会断流,若他们不离开的话,随后而至的江水便会要了他们的命。然而任她怎么劝,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甚至还有人认为她是个疯子,要打她。她只得往下一个村子去,游说那里的人,然而效果依然不理想。

不过,要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也不尽然,那些上了年纪的、即将满七百岁的人便相信她的话,或者说宁愿相信她的话。因为只有她的话是真的,皇上才有可能废除第一法,他们便也不会被处死了。为了自己的性命,这些人跟在焦仁身后,做起了她的信徒。

她带着这些信徒沿江而上,一路跋山涉水、逢村过寨,这也不必一一细说。有时候,他们一行难免会走到一些荒无人烟之处,这时吃的便成了问题。对此,焦仁早有准备,她将事先藏在黑玉匣子里的食物拿出来分给大家,对他们只说这是天帝所赐。这些人见凭空出现的食物,还真以为是天帝所赐,一个个激动的无可名状,对焦仁的话也愈加相信了。

且说这日他们一行来至一处,众人便照例又做起了动员工作。这里有一个老妇人恰好在怒江断流那日满七百岁,她自然是不愿意死的,听了他们的话,忙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这老妇人最小的儿媳名叫曾贤,聪明伶俐无人能及,她见老妇人忽然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古以来婆媳矛盾便是家庭里的一大矛盾,这媳妇受本国文化影响之深,更是自私自利的厉害,与婆婆的矛盾也就更尖锐,简直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她见老妇人不愿慷慨赴死,不由怒火中烧,只是老妇人死期未至,她还不能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她心里的这口气咽不下去,便心生一计,跑到衙门里将焦仁告了,说她造谣生事,唯恐天下不乱。横县令一听,这还了得,立即派人将焦仁抓了,逼着她招供。她当然不肯,抗议道:“你不能抓我,我是和皇上有赌约的。”说着便将这事的前因后果简略地说了一遍。横县令根本不信,便说道:“你这样说,可有人为你作证?”焦仁道:“当时并没有朝臣在场。”横县令便又问道:“可有文字记录?”焦仁道:“也没有。”横县令便冷冷地说:“你这叫我怎么相信你?”焦仁想也不想道:“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去问皇上。”

横县令听她这样说,认为这是在讥讽他官职太小见不到皇上,满心不快,便把惊堂木一拍,斥道:“你这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你的信众来救你出去,是吗?”焦仁忙道:“我绝无此意。大人如果认为我这是想拖延时间,那就等怒江断流好了,这一样可以证明我没有撒谎。”横县令道:“好,那就等到那一天再说。来人,先把她押下去。”

焦仁原想着用玉匣截断江水的,这一关押。她还怎么实施计划,于是忙道:“大人,我的劝化之路还没有走完呢。”横县令冷笑道:“你那是什么劝化之路,你就是在制造恐慌情绪。你可是真有心机,你叫本官放了你,你好逃跑,是吧?”焦仁道:“没有的事。我要逃跑早就逃跑了,还用等到现在。”横县令便道:“你以为这样说本官便会放了你,你可真是幼稚。”说着便要退堂。焦仁见他要走,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大人,大人,你不能把我关起来。你把我关起来,这第一是跟皇上作对,第二是和天帝作对,请问大人可有这个资本?”

横县令一方独大惯了,如何受得了这气话,顿时勃然大怒,道:“本官本念你是女流之辈,不想对你动刑,你倒好,便以为本官没奈何了你。那好,本官也不用等到那一天了,现在就让你招了。”说着便要用刑。焦仁见要动家伙,情急之下忽然想到跟随自己的人中有二个年轻人,行动举止与他人有异,恍有所悟,便忙说道:“大人,跟随我的人里面有二个年轻人,我估计是皇上怕我逃跑,派来监视我的,大人可把他们找来问一问,便可知道我有没有欺骗大人了。”横县令便道:“这个容易。”便将焦仁先押了下去,然后派人去找那二个人。

这二个年轻人确实是皇上派来监视焦仁的。他俩跟在焦仁身后风餐露宿早就受够了,只因奉了圣命,不敢撂挑子。后来忽见横县令将焦仁抓了起来不由满心欢喜,以为再也不用受奔波之苦了,哪知横县令又派人来问他俩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他俩不想再受那份罪,便都回道:“你信她的,她就是一个骗子。我们这跟着她是收集她犯罪的证据。大人既然把她抓了起来,我们倒省了事了。”横县令听了便放了心,将焦仁关进了水牢,又吩咐士兵不准给她吃的,想以此逼迫她在具结上签字画押。

水牢里自然是有水的了,关焦仁的这间水牢低矮狭小,里面除了一个马桶之外什么也没有。人在这水牢里站不能站,坐不能坐,成天只能佝偻着身子,非常难受。好在鲛人乃人鱼所化,不用担心长时间待在水里皮肤会溃烂,所以这水牢对她来说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此时已是暑热天气,那狱卒见她一连几天在牢里什么事也没有,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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