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争执(2 / 3)

加入书签

白逸说完便匆匆地跑去邻家借了一匹马追了出去。他心里急,便也不顾马的死活,打得它四蹄不着地的跑,直追到三十里开外才追上子瞻。他跳下马来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说道:“儿子,我刚才听你妈说你要到梅州去,这路太远了,你身体又刚好一点,走这么远的路吃不消,快跟我回去吧?”

子瞻猛地甩开他抓着的手,冷冷地说道:“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你身上的钱又不够,怎么能到得了那儿。这路上不用吃饭,不用歇店?就算你真的到了那儿,只怕他们也早走了,你难道还要跟着追下去?”

“那是我的事!”

“路太远了,你跟我回家吧?你想看焦仁的节目,我们回去等。他们做这一行的,注定了要天南地北的跑,兴许没过几年便又回来了呢?到时咱们再去看,你说好不好?”

子瞻从没见父亲求过自己,见他今天这样,心便有些软了,但仍不肯低头,便在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答言。

“你妈也不放心你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在家里急得不得了。你快跟我回去吧,让她也好放心。”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回去。”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白逸脾气上来了,口气生硬地说。

子瞻别过脸去不再理他。

白逸见他犯倔,忙又忍气说道:“我知道我那天的话说重了,不该那么说,可我也确实是为了你好呀。我也是打你这么大过来的,我也曾像你现在这样叛逆,不想受任何束缚,只想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可是后来呢,我慢慢发现,我再这样下去我能得到什么呢?什么也得不到。倒把大把大把的好时光给浪费了。我现在管你管的比较严,也就是不希望看到你走我当年走过的弯路。现在的艺人一个个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高高在上,而我们不过是尘埃里的普通人罢了,和他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你听我的话,跟我回去,好不好?”

子瞻原已放下了抵触的情绪,可是白逸说着说着又回到说教上去,他便又顿起反感。他耐着性子听完,冷冷地说道:“你也说你和我现在一样过了?那你能做,我为什么就不能做?”

“我不是怕你走弯路么,你为什么就不懂呢?难道一定要让火烧着了手指头,你才知道疼吗?”

“是,我是得让火烧着了手指头才知道疼。”

“你,你,你简直无可救药!”荀子终于又动怒了。

“我这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不就是看一场演出吗?至于这么严重吗?我浪费的是我的时间,又不是你的。你这么不想让我去,不就是心疼你的钱吗?我这回又没拿你的钱,你管不着我。”

白逸立刻爆发了,道:“你的钱是从哪来的?不是从家里拿的?你要是能自己挣钱,你爱干啥干啥,我再也不管你。”

子瞻羞怒交加,一把掏出钱来猛地往地下一扔,咬着牙说道:“好,我还你,你看我不用你的钱能不能看到演出!”说罢转身就走。

“站住!”白逸暴喝一声。

子瞻转回身来,冷冷地打量着盛怒之下的父亲。白逸被他桀骜不驯的神色刺激的浑身发抖,恨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他指着桥下的流水说道:“你,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子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就走。只走出两步便听见身后扑通一响,他扭头一看,已不见了父亲。他忙扑到桥边来看,只见父亲在水中挣扎。他吓坏了,嘎着嗓子喊道:“爸,爸!快来人哪,救命哪!”

白逸并不会水,一到水中便连呛了几口水。他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偏偏此时附近又没有一个人,子瞻见父亲命在转瞬,一时慌了神,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水,往桥下便跳。这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救得了谁呢。

再说刑慊替丈夫请完了假,想到父子二人向来是冤家对头,便有些不放心,随后也赶了来。等她赶到桥边时,子瞻这时已被路人救起醒转过来,然而白逸却永远停止了呼吸。刑慊见丈夫死了顿时哭昏过去。

一转眼白逸死已经有一年了。这日马泊六来邢慊家串门,想为子瞻说亲。这两年刑慊为儿子的婚事烦透了心,这时听见这话自然高兴,忙问她姑娘是谁。马泊六所讲的这位姑娘今年十九岁,这年纪在天府国已是老姑娘了。当她还在二八佳龄的时候,她的择偶标准是:男方要在城里有房,家里还要有钱;另外男的还必须又高又帅。能达到这些条件的男人看不上她,而没这些条件的她又看不上。因此一来二去年纪便大了。如今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价,便一切皆可商量了。但唯有一样不变,那就是得有一栋又高又大的房子。至于房子的位置,她说了,城市也好,农村也罢,她不强求。

刑慊也知道高大的房子是现在结婚的必配,尤其是在人们得知焦仁进到天府国之后,这种风气更盛。男方家在拿不出钱来盖高大的房子时,以前还能劝女方将就将就,说要那么高的房子干什么呢,别的不说,单说门那么高,这开呀关呀的多费劲,倒不如小房子的好。但到焦仁来了,姑娘们便理直气壮的回复道:“谁就知道我以后生下来的孩子个子不高?一切皆有可能哦。你们不是说外面的人不能进到我们国家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