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得寸进尺的登徒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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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司明朗和李彦斌,云琯琯还得趁宵禁前赶回皇宫交差。

——她也没想到容妃所谓的“帮忙”,居然是这么大的一个忙。

先是找回了路荣,让她带人和司明朗一行在路上相互照应,又给云琯琯开了后门,放她出宫去亲自送别。

云琯琯也不是出不去,但这个节骨眼,她出门需要报备,云承弼一定不会允许。哪怕是自己偷偷溜出去,也容易被其他宫人发现。

容妃冒着风险替她打掩护,这个人情云琯琯记下了,也是因此,她必须要在宵禁前赶回去,否则若是被夜巡的侍卫撞见,她和容妃再多长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再快一些,我赶时间。”云琯琯皱着眉对外头的车夫喊道。

只听车夫扬声应下,一甩马鞭,马车顿时颠簸得更加剧烈了。路边的景色飞速退去,云琯琯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还想着司明朗那边的事。

宋阁老……难道真的会明目张胆地设下埋伏,要杀司明朗吗?他到底要图什么?

宋阁老刚从大宛回来,司明朗又奉命去调查大宛的事,这一定不是巧合。宋家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怎么想也没个结果,云琯琯一时有些泄气。而正在这时,拉车的马儿突然一阵长嘶,随后马车急停下来,晃得云琯琯和琳琅一个趔趄。

外头传来车夫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怎么回事,站路中间不要命了吗!”

有人拦车?云琯琯一愣,掀开车帘,只见路中间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满身是伤,衣服也脏兮兮的,神色慌张,像是在躲着什么。

“这位公子,求求你让我上车避一避吧,否则我就要被打死了!”

女子一看云琯琯生得面善,立马哭着哀求。

她哭得可怜,云琯琯心生怜悯,却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女子是个丫鬟打扮,没有首饰脂粉,很是素净,看着是个正经人。她两手露在外面,没有藏东西,袖口也轻飘飘的,应当不是偷东西被抓。

云琯琯这才放下心来,冲女子伸出了手:“先上车再说吧。”

“谢公子大恩,奴婢弗若。”

名为弗若的女子跪在车厢中,行了个大礼,又道:“因为被主人家里虐待,我实在受不住了……这才跑出来的。”

马车仍未启动,云琯琯瞥了一眼,见车夫正在将马重新栓好,便又接着询问:“你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你家主人是谁?”

“回公子,奴婢签的是活契,只是主人家曾对奴婢有大恩,奴婢只能以身为报。”弗若低声道,“我家主人是……”

她话还未说完,马车外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对话:“小贱人,你别以为随便上了辆马车就能躲过去,你真当有人愿意为了你这么个奴婢得罪宋家?”

……好了,不用弗若说了,这不是自报家门了吗。

云琯琯无奈,她正在想宋家的事呢,就有宋家人送上门来,还真是冤家路窄。

“公子,我家小姐叫顾毓岚,与宋家是表亲。若是公子……”弗若缩在角落里,有些绝望地看着云琯琯,好像只要云琯琯一开口,她就会自己走下马车。

出乎弗若意料的是,眼前的年轻公子不仅没有低头,反倒冷笑一声道:“宋家?仗势欺人,哪有半分的世家风范!”

顾毓岚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坐着个破烂马车,也配提宋家之名?”

说罢,她一扬鞭子,便向马车内抽打而来。车夫连忙躲到一边,鞭子则带着劲风,甩进了车帘之中!

被这么抽打过许多次的弗若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半晌后,想象中清脆的鞭打声并未响起,弗若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只见坐在另一侧一直没出声的女子,伸出手,轻描淡写地握住了鞭尾,牢牢扯在手里。

顾毓岚不服气,使力去拉,琳琅便更用力的拉回去,循环往复的几次交锋后,顾毓岚正咬着牙骂人呢,琳琅手里却突然一松,顾毓岚卸了力,猛地往后摔了个大屁股墩。

未化的雪水瞬间沾湿了衣裙。

跟她一起来的顾家仆人都忍着笑,没敢出声。而周围的围观群众就没这么友好了,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就是笑笑,宋家也不能把他们全抓起来嘛!

而顾毓岚本就吃了亏,凉意一阵一阵从屁股上传来,如今见随便一个平头百姓都能嘲笑自己,脸红的都要滴血,心里愈发涌上恨意。她堂堂一个宋家的表小姐,管教一下自己的奴婢罢了,旁人管什么闲事?

“都愣着干什么,把车给我扣下来,里面的人都抓起来送官!”顾毓岚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马车大喊。

她的家仆便依言将马车团团围住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上车抓人,顾毓岚便见车帘一掀,一位面相清秀、身形瘦弱的小公子从马车上缓步而下。

明明是最为普通的驿站马车,小公子却仿佛走的是金台玉阶,神色自如,气度不凡,看得顾毓岚也是一愣。

早听说京城一块砖头落下来能砸死三个贵人……难不成,她也踢到铁板了?

云琯琯专门训练过仪态,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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