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3 / 6)
的更加扭曲,就像是精神污染那样,仅是看一眼就会觉得大脑头痛欲裂,眼睛再也看不清其他色彩。
果戈里眼眸微动,看向青木言,后者用一种似在回忆什么一样的梦幻语调说道:“我曾经总是做梦,梦见一座巨大的海底城市,不像是亚特兰蒂斯那样梦幻神秘,而是像颠覆了人类所有建筑原理认知那样混乱疯狂。”
果戈里看着对方走进了他之前所看见的海沟里,那里是完全的黑暗,仿佛有什么不详可怖的东西栖息在那里,沉睡在那里,等待着被什么唤醒,
青木言走到深不见底地深渊面前,他回过身看向果戈里,后者身上的衣物在海水里不受重力控制的飘荡,似一只教堂顶端栖息着的白鸽,但对方又恰巧是这场疯狂混乱戏剧开启的钥匙。
果戈里眼中的黑发少年仍旧穿着原本的雪白睡衣,夏季的睡衣都是短裤短袖的宽松款式,衣物伴随着海水漂浮,露出半截白皙腰部,对方赤着脚踩过地面花朵蔓延出的荆棘,星星点点的赤红溶于海水里被稀疏、被掩藏。
青木言背后是一片不可名状的黑暗,其中似乎有什么在晃动,在扭曲,在异变。
一身纯白的少年犹如圣坛之上的祭品,带着盲目与狂热,用着咏叹调的口吻讴歌着什么。
“创作者经常做梦,像是倾听上天启示与自身灵魂低吟一样,梦里呈放着他们的灵感与永恒。”
青木言忽然往后倒去,在海水里以被正常重力束缚的速度下坠,叩开了通往众神之国的大门。
“铛——”
弥漫着扭曲与荒诞的海底在青木言展开手臂倒下的那一刻化为无数铁笼,所有笼子的门在一瞬间打开,笼子化为雪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在空中组合成了云,无尽的白鸽噙着花枝拍打着翅膀,飞往蔚蓝到犹如海面的蓝天。
海的深处,是天空。
疯狂与浪漫,扭曲与纯白,所有的转变都只在一瞬间。
“铛——”
钟声再次响起,却不再如同之前那般遥远圣洁,周围是繁华的都市,欧式的古铜色路灯,不远处的钟楼正在发出声响。
“呜——”车笛喷出灰白色的气体,轰隆着从身侧驶过。
这里是蒸汽时代的伦敦。
两人身上的衣物重新恢复干燥,仿佛从未潜入海底,一切都如同的幻想。
“我的异能不受人类身体束缚,同样也不受时间与空间约束。”
青木言笑着朝果戈里伸出手,似邀请般,后者唇边笑意越发加深,反客为主握着青木言的手推开了面前凭空出现的门。
门后是一望无际的舞池,看不清面容的男男女女皆带着假面,他们穿着华丽优雅,头顶橙金色的灯光把一切渲染的纸醉金迷。
青木言的指尖有些凉,但再往深处探去却感觉似燃烧着火焰一样的炽热,像是在舞池中央摇晃着的酒杯一样,两个人的幻想与自由相互交织,凝结出荒诞又诡异扭曲的,不被常理所接纳,与正常世界完全背道而驰的完全自由世界。
“您真的很会骗人。”
在一次旋转舞步之后,果戈里忽然低下头意味不明地看着怀里的少年出声。
青木言丝毫不在意,他的表情仍旧从容,带有贵族独有的优雅与华贵气息,“我自由的意志可是真的,无论想要什么样的世界,在这里都能够实现,这就是我的自由乡。”
他抬起眼眸看向果戈里的眼睛,那片金色像是侍从递上来的醇香酒液一般,几乎能够让人溺死在其中醉生梦死。
但如果贴近细看就会发现对方的瞳孔是奇异的十字架模样,像是童话里的星星,跟果戈里本人一样,有着强烈的反差感。
“那么——提问,你现在在思考些什么呢?”果戈里眼眸微弯,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
青木言忽然发现自己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而杯子里金色的酒液中漂浮着一颗眼球,那颗眼球无论是特殊的瞳孔还是颜色都像极了果戈里的那只眼睛。
啊……被发现了,果然一不留神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青木言会不用本体进画中的原因,他本体更加容易影响到画中的世界,有时候哪怕是一个念头,也能让世界顷刻间改变。
果戈里老实说有些迷茫,为什么他还没开始挖对方眼睛,对方反而先率先觊觎自己眼睛了?甚至想的是用酒泡,泡了喝掉吗?这是什么眦睚必报的小气鬼性格?
青木言若无其事地把杯子里的眼球抹消掉,他并没有想要挖对方眼睛的想法,只是不过是闪过一丝好奇,一点点好奇那颗眼睛跟酒液混合在一起的模样。
耳边流转的音乐已经结束,邂逅的舞会迎来了终结,星河灿烂的梦幻夜晚也即将迎来破晓天光。
果戈里揽在对方腰间的手松开,也许是年龄上的细微差距,两人站在一起青木言要比果戈里矮上半个头,因此在刚刚的舞池中青木言跳的女步,只不过两人看起来都不在意这个问题。
果戈里意味深长地开口,带着故作不舍的腔调,“真是精彩的一晚,让我有些舍不得这样放开你了,总觉得下一次见面时再见到的就不会是‘你’。”
故意在“你”字上加重了音,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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