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钟离悄声说道:“怎么了。”
“没没没,内个……就是……我……我们都出来了,去看看这个陆压吧。”扶玲拉着钟离就往陆压的方向跑去。
又进入这间屋子,扶玲才认真的打量起来。
窗户都被黑色的布遮了起来,屋内装饰简单,有花架却没有花瓶和花,有桌子书架,却没有纸墨笔砚和书籍。
就仿佛进了小偷,将原本摆放的物品都搬空了。
这个自称祯容的女子依旧守在陆压身边,一脸悲伤的看着他,时不时还用丝绢抹去眼角的泪水。
蓝姑姑早就已经不见踪影,大约是回去了。
本就是中午的时间,云层却压得很低,似乎又有云雨欲来的态式。
不过没过一会儿,这水做的姑娘终于走了。
扶玲想要松开钟离的手仔细瞧瞧,却被他拉得死死的。
“阿离,我就在这,我想去瞧瞧他的身体如何。”
“拉着也可以瞧。”
“好吧。”
扶玲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一只手让他牵着。
“不过你觉不觉得这陆压长得还挺好看的。”扶玲查看着陆压脸上的伤,小声的说。
钟离看不见她的表情,淡淡说着:“一般。”
“不过没大师兄长得好看。”
“嗯。”
扶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钟离聊着天,大多数的伤痕应该都是最近才弄上去的,这里肯定没人打他。
那弄成这样应该也是他自己的杰作。
不过,他好像真的有灵力,扶玲低声惊呼了一下,对钟离说:“阿离,你摸摸他的额心。”
钟离伸手碰了碰,这陆压确实是有灵力。
扶玲将手放在陆压的额心,灵力游走在他的经脉之中。
发现他的灵根竟然断了,可却还有隐隐长出来的趋势,断了的灵脉不仅能聚集灵气,还能重新再生,真的是怪了。
陆压体内灵力相当的紊乱不堪,肆意暴动。
扶玲想,这或许就是他自残的原由,光是灵根重生这点就会让他生不如死,且不说这暴动的灵力让他浑身疼痛难忍。
活下来全凭一股执念。
不过陆压这人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怎地着血腥之气如此之浓。
扶玲将他的全身都翻了一遍,可惜没有找到魔气的存在。
或许,只有陆璋身上才有。
陆压疼得眉头紧皱,刚刚喝下去的药有作用,可药性还是太弱了。
“他好像很痛苦,阿离,我们能帮他吗?”
在王二牛的嘴里,陆璋桀骜不驯,可陆压确是十足的翩翩贵公子,对待城里的民众都是极好的,连王二牛这种路人甲都受过他的恩惠,提起陆压,换来的总是一声叹息。
总得来说,他确实是个好人。
至少在上庸城民众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扶玲话说完,只见陆压的嘴被捏开,一颗红色的丹药落入他的嘴中。
“润泽丹?”扶玲疑声道。
“嗯,暂时缓解他的痛苦。”
“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今天晚上会有答案。”明显现在扶玲的声音比刚刚弱了许多。
刚刚动用了本就不多的灵力,扶玲觉得身体被掏空。
“先回去吧,晚上再来。”钟离用手撑着她的身子。
“嗯,好。”扶玲答应道。
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们也需要回去准备准备,谁知道两个仙师是人是鬼。
天刚刚擦黑,扶玲与钟离留下张纸条,就又进入城主府。
没想到的是,陆璋就站在这阁楼前,神情恍惚,一点都没有当街纵马意气风发的样子。
看来这陆璋应该在这里站了许久。
扶玲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或许是太淡了,以她的修为还不能察觉。
但钟离说他身上萦绕魔气,那肯定是有的。
前有神秘仙师,后有魔气陆璋,扶玲想想,还是去看看屋里的人才重要,反正这陆璋一直在城主府,可这两个仙师就说不定了。
短暂的权衡了一下,拉着钟离就走进阁楼。
是哭声,婴儿的哭声。
怎么会有婴儿在这里,四周还浮动着血腥味,这味道和陆压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声音越来越小,扶玲跑进了门,瞳孔骤缩,捂着自己的嘴,屋内的景象将她震惊了。
一个白袍男子拎着一个婴儿的脚站在浴桶前,他竟然在放这个婴儿的血,最后一滴血落入浴桶,这小婴儿已然没有了生息,这男子熟练的撒上粉末,婴儿的身体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扶玲看得出来,这孩子出生不会超过三天。
浴桶里正坐在陆压,紧闭双眼,抿着薄唇。
“怎地,这十几年都过来了,还没习惯啊。”这白袍男子突然出声。
“闭嘴。”低沉的声音从薄唇流出。
这陆压看起来很正常啊。
白袍男子嗤笑两声,凑近陆压的脸,说:“哎哟,我可闭不了嘴,交易可是你和我做的,这些可都是你作的孽。”
“可惜啊,今日就我一人来,我这下手也没个轻重的,一会儿要是疼了,你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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