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2)
一脸好奇的上前来……扒他的衣服。
荀晏出离惊恐了。
“给我看看。”
将军如一只好奇心旺盛的大猫子般命令道。
只是这只猫子战斗力过于旺盛。
滚呐!你好奇怪!你到底要看什么!?
荀晏誓死不从,并且真心实意的感觉……吕布是真他娘的有病!有大病!
在一番撕扯中,只听得“撕拉”一声,随后又是砰砰两声闷闷的响声,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
荀晏露出了大半条白皙的胳膊,面无表情,只是发丝衣着凌乱,仿佛一个险些被强抢了的民女,此刻可怜的民女刚刚放下了自己的拳头。
身前的纨绔子弟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半晌才颤抖着放下了手,他的手上还拽着一截袖子,看花纹样式正是荀晏衣袍上缺失的那一截。
从来都俊美不凡的将军此刻顶着一对狼狈而硕大的熊猫眼,脸皮还因为疼痛不时的抽搐一下,就算如此,他还是勉力睁大着他的那对熊猫眼。
“不对啊,这么细,如何能开二石?”
他盯着荀晏的胳膊看着,神色像是碰到了什么世纪难题一般。
荀晏不想做出任何回应,他侧身遮掩住自己的胳膊,顺便防住某人如实质般的视线。
他从小从未遇到过这般人,他心如死灰的看着吕布手上的那截袖子。
“将军莫非有断袖之癖?”
他问道。
“休要污蔑于我!”吕布立马反驳道,甚至神色有些困惑,“军中之人脱下来比比大小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荀郎为何反应如此之大?”
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要反咬一口。
荀晏神色愈发痛苦。
“荀郎莫非以为是……那个大小吧?”
吕布陡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连摇头,神色中莫名透露出了一种‘你不行’的骄傲之色。
荀晏:……果然还是把这人埋了吧。
难怪王司徒不愿全信这人,换谁都不敢信好吧。
一旁的仆役早在两人起了纠纷之时就匆匆跑路了,留下来的话他可能会想要自戳双目,反正他是不认为将军会吃亏的。
“将军考虑得如何?”
他虚弱的问道。
吕布这才正色,只是配上他如今这番形容,实在难以令人感到严肃。
他沉默了许久,方才问道:
“如父子何?”
“君自姓吕,本非骨肉。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也?”
荀晏答道。
吕布垂下头,如一只丧气的大猫,他与董卓确实并无所谓的父子之情,甚至连原本主从的情谊也渐渐淡去,但父子的名义却成为束缚他最大的难题。
他已经杀了丁原这个前任义父,若是再杀董卓,天下人将如何看待他吕布?可如若不杀,若是他日董卓被清算,他这个义子也该如何立足?
他每每想到董太师如今这般痴肥愚蠢的模样,就有一种几乎注定般的预感,董卓将死。
不,是董卓已死,如今的董太师不过是一个被权势操控了的行尸走肉。
“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
这句话如方才那射果一箭般击中了他内心的不安,吕布猛的抬起头,几欲马上点头答应,只是心中那最后一根弦制止了他。
还能考虑,再多思虑,夫人说过,凡事要三思……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却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愈发倾斜的天平。
可或许那个天平从他见到了王司徒的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正过。
“不需将军动手,我自动手。”
荀晏说道。
吕布呼吸一窒,他深深看了眼这个因方才争斗显得颇有些狼狈的年轻郎君。
“如何计划?”
他平静的问道。
荀晏笑了起来,这是他这些时日里来最真心的一个笑,看得吕布非常不合时宜的晃了晃神。
他长辑至地,如那日的王允一般。
“将军大义,天下受董贼之苦的百姓皆感将军之恩。”
他说道。
吕布感觉自己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他可以面不改色的驰骋沙场,可以习以为然的接受他人怪异的目光,也能够漫不经心的接受普天之下最盛的赏赐,但如今这种情形他却从未遇见。
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站立在原地,所幸那郎君很麻溜的凑了过来,像是演练过多次了一般。
荀晏想起了那日王司徒所言计策,眼皮一跳,低声与吕布耳语起来。
吕布听罢竟无甚诧异,反而点头,随后拍了拍荀晏的肩膀,力气还挺大。
“不怪渭阳君一见钟情于荀郎。”
吕布怅然若失的说道。
荀晏:……
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失落或者骄傲的事吧。
“不过渭阳君虽年幼,但已见容色,就是有时候有些瘆人。”
吕布安慰道。
荀晏有些惊恐。
虽然董白这个年龄确实可以嫁人了,但是你注意人家容貌还是好奇怪啊。
清之:[tui!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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