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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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被问起,韩昭昭也不慌:“不识得,我就是觉得挺好看,这梅花开得这样肆意张扬,多好,在别处几乎没见过这种的。”

她确实是这么感觉的。

陈子惠重复了一下:“肆意张扬?”

一个熟悉的词汇,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好久好久之前,他才有过这种体验,他几乎快要忘了。

看他那表情,韩昭昭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了他讳莫如深的秘密的一点儿边,忙补充道:“我只是觉得你在衣服上绣这个,还挺好看的。”

陈子惠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收回手,让那梅花的图案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平缓道:“我母亲喜欢梅花的图案,以前常在衣服上绣类似的,刚才怕你出事,下意识地拉住了你的手,给你陪不是。”

陈子惠的神色有些恍惚。

韩昭昭就算介意也没法说些什么,只应了句无事。

“记住方才我嘱咐你的事,走吧。”

小姑娘又是低了头,软软地回了一个“好”字,接着跟在他后面,踏上了去城里的路。

起先韩昭昭是跟在陈子惠后面两步远的地方,后来就离他越来越远,足足差了七八步,更像是两个陌生人,各走各的。

陈子惠一身嫩黄色的衣服,大步走在前头,由着几个士兵开路,他挺拔的身姿、俊俏的容貌,很快就引来街上不少姑娘的注目。

两个梳着辫子的小姑娘的目光聚焦在陈子惠身上。

阳光下,小姑娘的脸微微泛红,拉着旁边那姑娘的手,踮着脚尖看,叽叽喳喳地和旁边的朋友议论着。

一片赞叹之声,就连中年的妇人见了,也要赞叹一句,不知是哪家的俊俏郎君。

在一片哗然之中,陈子惠听到了,往刚才那个姑娘那边看了一眼,眼神平平常常,不带有一丝的情绪,仿佛习以为常。

与他对视一眼,那姑娘立马低下头,躲到同伴后头,揉搓着衣角,待陈子惠走远了,她才抬起头来,接着看。

或许因为陈子惠的出现,本来就热闹的街市上更热闹了。

这身嫩黄色的衣服本就惹眼,再加上前后左右簇拥的士兵,更别提了。

韩昭昭庆幸自己没有离陈子惠太近,若是如此,不多时,她绝对会在晋阳的大街小巷里闻名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

她不想和陈子惠沾染上任何关系,躲在人群里,旁边是几个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妇人,几个人在议论着陈子惠。

“呦,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君,生得这般俊?”

“看起来还挺有朝气的,二十几年前,我丈夫也是做这般打扮的,现在老了,穿不得了。”

在她们的口中,陈子惠是一个少年郎的模样。

韩昭昭摇头,陈子惠哪有一点儿少年郎的模样,阴狠歹毒的程度说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精还差不多。

她又随着那几个妇人的目光打量了一遍陈子惠,他爱穿鲜亮的衣服,这件嫩黄色的尤为亮,让她想起了原先在京城里打马过闹市,身着鲜衣的少年郎。

那些少年多出自富贵人家,少不经事,带有少年人独有的轻狂。

陈子惠怎么能和他们相比!

若她之前不识得陈子惠,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或许会被他这一身打扮迷惑,真的觉得他就是打马过闹市的少年郎君。

可如今不同,她是见识到了陈子惠的手腕,

正想着,前面走着的人转过头,专注地看着她,笑得灿烂。

“韩姑娘。”

陈子惠停下脚步,人们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寻那韩姑娘的去处。

韩昭昭顿住,下意识地躲开陈子惠的目光,她又一次摸不清陈子惠的想法,在这之前,她与陈子惠并不熟识,现在在街上刻意宣扬两人的关系。

韩昭昭心下冷笑,果然跟在陈子惠身边,时时刻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着。

“时间紧,快点儿吧。”

韩昭昭不动,陈子惠向她走过来,阳光笼罩在她脸上,恍惚之间倒真有了几分少年郎的模样,这张看似无害的脸下却是阴狠的计谋。

韩昭昭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被抓出来,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净是笑着的,有人说她和陈子惠十分般配。

她相信不多时,陈子惠又这样高调,这件事儿就会传遍整座城。

议论声传到韩昭昭的耳畔,还有人说陈子惠对她十分关心,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满羡慕。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知道陈子惠关心的是什么。

随着陈子惠过来的还有跟着他的士兵,韩昭昭愤愤地瞟了一眼,跟着他走过去。

陈子惠等了她片刻,示意她与自己并排而行,韩昭昭不情不愿,但有父亲的案子压在前头,情急,又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她只得跟上,与陈子惠刻意保持了点儿距离。

陈子惠眼角的余光游荡过韩昭昭,在她的眼睛上落了片刻,瞧着小姑娘又委屈又不得不去做,他心里有隐秘的快感。

反正,韩家也是利用他,他耍一下韩家的人有何不妥,不光耍,他还要骗,把韩家整得家破人亡。

在大街上磨蹭了将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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