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威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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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在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

冷风呼啸而过,韩昭昭却出了一身汗。

她一直沉浸在方才的梦里。

梦里,是寒冬腊月,飘着大雪,韩昭昭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走在幽暗的长廊上,挪一步身子抖一下。

犹豫片刻,终究是抬起白皙的手指叩响了朱红色的大门,才敲了一声,便是一声“进”。

她推开门,屋里燃着红烛,一个青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坐在那里显出挺拔的身姿。

陈子惠见韩昭昭,抬起头,挥挥手,小厮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子惠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他比她高了半头,一种威压感袭来,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他注视着小姑娘如画的眉目,笑道:“姑娘想好了么?”

话一出口,韩昭昭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小姑娘的身子抖了一下。

是昨天陈子惠与她说的交易,父亲入狱,若是他帮她救了父亲,她也该给他些好处。

她一无所有,除了自己。

“姑娘不愿意也无妨。”

他的声音柔和,完全没有一点儿逼迫人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嘴边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那意思便是让她走了,要是这样,一切就完了。

韩昭昭咬牙,颤抖着点头,小脸通红,声音细若蚊呐:“我愿意。”

那人的眼睛里一簇烛火跳着,格外炙热。

接着纤细的腰肢被一双大手揽过,抱起她,她靠在那人的怀里,感受到那人急促的呼吸,还有扑在她耳边的一句:“莫怕。”

她冰凉的手被人握住,在那人将要附在她唇上的刹那,她的玉手抵住那人的肩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声音又轻又柔:“大人可要说话算话。”

“自然。”

得了他的应允,韩昭昭的手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扬起头来,目若含烟,唇若涂朱。

陈子惠的气息微乱,一股热气扑到她耳边,接着腰被人钳住,她如一朵娇花,准备经受狂风骤雨的摧折。

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的锁骨处往下探,她的身子轻颤,见她秀眉微蹙,便放轻了动作。

“若是疼了,便和我说。”

她眼见那人袖口处的一枝红梅,张扬肆恣,与他一贯的风格不符。

没有她想象中的狂风骤雨,他一举一动都极为小心。

以后的几次,皆是如此,哄着她,她几乎被他骗过了。

直到后来,她打探到父亲已经被流放,问起他来,他揉捏着她的如剥葱般的手指,和缓道,是他做的,都是他设计好的。

骗了她这么长时间!

她抄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向他,手臂却被他抓住,她越想挣脱,他抓得越紧。

那人绞着她一缕青丝,声音如蘸了蜜一般:“我的事,你家知道得太多,我只得为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声音依旧是柔和的,似乎织好了一张网,慢慢地包围她,等待着她陷进去。

“你松开手!”

话还没说完,唇便人堵上,喘不上气来,韩昭昭感觉自己要被憋死了,最后一眼,看到的一片红色,陈子惠袖口的那枝红梅。

终于,她吐出一口气来,睁开眼看时,发觉这只是一场梦。

她清晰地记住了陈子惠的脸和梦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今天,在前面驾车的他穿了一件缃色衣裳,扬起鞭子时,那枝娇艳欲滴的红梅清晰可见,就连形状都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梦中的情景在韩昭昭脑中挥之不去。

虽说是场梦,可一切又像真实发生过一般,那人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还有战栗感。

她如今,父亲被楚王一党的人诬陷私吞军费,意图谋反,好在皇帝护着她家,只按照他打了败仗的罪处罚,贬了官。

为了堵众人的嘴,皇帝派与韩家走得还算近的陈子惠去查这个案子,意图给韩家翻案。

陈子惠是她父亲的得意门生,受她父亲所托,送她到晋阳的寻父亲。

只怕最后这翻案成了定罪。

韩昭昭坐在马车上,纤纤玉指掀开帘子的一角,陈子惠端坐在前方架着马,衣冠楚楚,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眼神,回头问她怎么了。

客气而又柔和的语气,看她的眼神与梦中的有几分相似,不过少了几分欲望,多了几分疏离。

“我……我就是瞧瞧还有多远。”

“若是顺利的话,今天晚上便能赶到,姑娘若是累了,我便寻个地方休息一下。”

韩昭昭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答道:“不累,刚眯了一会儿,才醒,瞧着时候不早了,便问问。”

“姑娘若是不舒服便和我说。”

听到这话,韩昭昭的身子一抖,和梦里的相差无几,陈子惠也是笑着说的,她机械地点点头,又想起了梦中的情景,脸颊通红。

韩昭昭又换了个话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陈大人,我父亲的案子如何了?”

“正在要紧处,我们尽快赶过去。”

其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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