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鹊桥仙 -(1 / 2)
“殿下来了?”听到声响,几张屏风之后的美人起身。
香肩玉藕臂,青丝红木钗。
侧脸隔着几张屏风朦胧,但又有说不出的勾人韵味。
明明这女声里带着一丝惊喜,却让李重润听得有些皱眉。
对方好像还夹杂了更加复杂的感情,像是对自己认知已久。
然而,这应当是自己和这茗怜清倌人的第一次见面才对。
就算从国色天香开业为始到如今,也绝无法酝酿出这样的感情。
李重润心底不由得起了防备之心。
绕过那几道屏风,茗怜来到李重润身前,盈盈弯腰施了一礼:“小女子茗怜见过邵王殿下。”
茗怜穿得一身素雅的青色纱裙,并不露出半点皮肉,手持一团扇,根根玉指看上去让人觉得很轻,像是细腻成型的云。
她面容上或许精致不过上官婉儿,却令人忍不住探究那眉眼里的痴痴纯情。
其所拥有的气质,让人看一眼,就会深陷。
只是李重润终究心底生了戒备,很快自拔出来:“茗怜姑娘,确实和我那香皂铺子的名字一般了。”
如此夸赞,由心而发,令茗怜没忍住擦拭了一下眼睛:“殿下不必如此,茗怜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茗怜在殿下眼中如此,忍不住想哭了呢……”
绿茶演出来的,和人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请茗怜姑娘到这里来。”李重润手一引,指了指画桌前。
寻得一处光线极好的位置,李重润坐在茗怜对面。
茗怜盈盈玉立,来到一处梅花玉屏风前,手持团扇,看着李重润,眉眼里总觉得有说不出的言语越来越多。
明明二人第一次相见,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情感想要与其诉说,难道只是因为那句“皆是可怜人?”
李重润他低头,捡了圭笔,开始先从轮廓入手。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唯有蘸墨塌墨,点笔的声音。
“好了!”一晃一个多时辰过去,天色昏暗下来时,李重润终于画完最后一笔,为画像人眼中点上光。
那新海诚画风下的茗怜,似活了过来。
“这……鬼斧神工。”茗怜对李重润不吝赞美之词。
茗怜见李重润都拿起画纸了,也终于忍不住上前来看。
一眼就惊呼:“这,是我?”
失真不至于,但是看到次元壁彼方的自己,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
“没错,是你!”李重润心中很感慨。
毕竟这是一个为自己活着的少女,不管因为何事落入凡尘抑或是受人牵连,自己都浪费了人前半生。
“就只有一幅画?你为那王家的女儿,还多了个如梦似幻的泡泡呢!”惊讶归惊讶,喜爱归喜爱,茗怜觉得,还能诈一诈李重润,让他交点东西出来。
“那就,再写一首词吧。”李重润埋头苦思,该抄哪一首。
细索片刻,李重润扔下圭笔,提起兔毫。
笔走龙蛇,只是片刻,一词便呈于人像旁边的留白上。
《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昭昭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词毕,李重润念了念,应当是没抄错。
秦观老先生对不住了,奈何自己没文化,只能做这欺世盗名之辈,不过您放心,这诗就是您写的,就算没人相信,我也会解释给他们听。
但是茗怜抿唇泪湿了画纸,迷了眼,似乎触及伤心事。
完了,坏了,抄错了,这被当作是表情意了!
刚入夜的神京像醉美人戴上了黑色的面纱,月光如水,洒落运河水面,如泛光的眸子。
坐在马车上的李重润,回想起抄完鹊桥仙后,茗怜的表情,就有点头痛。
“很明显鹊桥仙的杀伤力对女性太大了。”女人的感性偶尔有点令李重润害怕。
在茗怜想要询问李重润藏匿于《鹊桥仙》中的情意时,李重润逃跑了。
左卫将军其实跑得更早更快,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得意:“那女人还想破我的童子功,被我一掌刀打晕!”
“呵!”李重润耸肩。
指望左卫将军开窍,看来不可能了。
李重润离开画舫后,太平公主在房间内的纱幔里走了出来,看着发呆的茗怜打趣的问道:“小妮子这是动情了?”
说话间,太平公主嘴里念着李重润写下的诗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想到我这侄儿还是个痴情的种。”太平公主说完话笑了笑,走到茗怜的面前,掐了掐后者精致的嫩脸:“若是对润儿有心思,就主动点,你这身子不也是留给他的吗?”
“奴婢不敢。”茗怜闻言惊恐,马上要跪在地上的身体一把被太平公主拽住,“武家、李家那几个小子看起来还不如润儿体贴,那武崇训、李隆基几个人,或者还真抢不过润儿,你觉得呢?”
还未等茗怜说话,太平公主绕到她的面前,打趣的问道:“难不成你想嫁给武三思那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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