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当皇储的第二十六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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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资历最深的老公爵,并未因他的话而有所失态,而是哼笑了一声说道:“元氏,很干净吗?”

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还想插上翅膀跑了不成?

说着,他转头看一眼不远处捧着糕点吃得兴致勃勃的俊美少年,“元嘉倒是完全遗传了他母亲的美貌,也不知道第二皇女看不看得上,毕竟有谢元淮珠玉在前。”

他这话果然让元公爵的笑意淡了下来,两人几乎同时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与其他人格格不入,优雅品茗红茶的谢元淮。

一年前,谢元祁和白蘅皇储一起被刺杀身亡,谁都觉得谢氏家族要被从五大公爵世家中除名,毕竟这个家族从帝国建国开始就人丁稀少,几乎代代单传,到了这一辈人丁倒是比之前兴旺些,可惜也只有两个儿子。

谢元祁难对付,偏偏他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眼,和白蘅皇储一条心,妄图想要抬高平民的权力,削弱贵族特权。

从未走进帝国军事政治中心的谢元淮接过了谢氏公爵之位,彼时另外四位公爵谁都没把他放在眼中。

他比他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献上公爵玺绶效忠女皇,甚至还找回了第二皇女。

兰老公爵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而其他本该和他站到一条阵线上的贵族也因此产生了动摇,加之女皇赐给白初的图腾徽记,想必今天之后该有一堆青年才俊往白初面前凑。

但是,许多人好像都没有意识到,谢元淮还握着女皇和谢氏公爵定下的婚约,即皇储的未婚夫将从谢氏家族中挑选。

白蘅皇储和谢元祁一起死了,白初和谢元淮还在。

白初可不知道已经有一堆人惦记上了自己未婚夫的位置。

女皇并未出席生日宴,宴会由帝国宰相文若□□持,白初上台背了露西提前为她准备好的台词。

该严肃的场合她还是知道正经的,露西的提心吊胆没有派上用场。等她从台上下来,一堆贵族围了过来,全都是陌生面孔,却热情而又殷勤。

这时候就体现出谢元淮的魔鬼教学的好处了,白初轻而易举从他们身上的徽记认出了他们各自的身份,而当她准确无误的喊出各个人的身份时,惊讶自然再加一成。

第二皇女并不如他们所想,是个粗鄙的皇女,相反,她很细心,也很用功。

没有人不希望上位者记住自己,即便这些贵族看不起从垃圾星回来的白初,也依旧会为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骄傲自豪。

白初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点招架不住,试图和她搭话的人里还有不少帝国第一军校附属中学之前对她爱搭不理的同学。

这并不重要,她随口应了几句便露出疲惫的神色,其他人识趣的退开。

白初左右望了望,没在谢元淮刚才坐的位置上看见他,心里嘀咕他是不是提前跑了,转而又想到他跑了也没什么不好,趁着别人不注意,端起一杯红酒溜到宴会厅外的露天阳台。

外面的人不多,夜色下像是一座小花园的阳台仿佛割裂了宴会厅里的喧嚣。

白初悄悄松了口气,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她眉头稍稍挑起,顺着乐声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卫星的光辉从天空洒下,有的落在盛开的花朵上,衬托得层层交叠的花瓣格外柔美,有的落在花架上,银色的金属泛起冷蓝的光。

在一处花架下,停着一架三角钢琴,钢琴前坐了个人,他有着银色长发,此刻高高束起披散而下直落蝴蝶骨,蓝白色的长款束身军装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戴着白色手套的五指正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非常流畅的弹奏,非常轻缓的乐声,明明很温柔,却带着浅浅的哀伤。

白初靠在花架上,颇有兴致欣赏着这位美少年,还喝了一口红酒。

等到对方一曲终了,她端着酒杯过去,拇指与无名指轻轻压在琴键上,又轻缓的跳跃起来,是一段很短的弹奏,又在对方诧异抬起头来时,微微舔掉唇瓣上沾着的红酒酒渍,对他挑眉:“我觉得这里这样弹更好。”

路勉站起身来后退一步,躬身弯腰道:“殿下。”

白初唔一声,算是应答,又左右看了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宴会厅太喧闹,不适合我。”路勉又重新坐下来,按照白初刚刚的示范把刚才那一小段曲子又弹了一遍。

节奏变得轻快,调子里沉淀下来的哀伤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春日里万物复苏,百鸟归来的喜悦。

路勉放在琴键上的手顿了顿,没再继续往下弹奏,白初倒拎着已经一滴红酒也不剩的高脚杯,自夸道:“我弹奏的是不是更好听?”

也不问对方什么身份,熟稔的语气像是对着朋友。

“殿下年幼时便对乐器颇有天赋。”一句算得上是赞同的附和。

路勉似乎不打算继续再与她待下去,说完后便站起身来再次躬身,“不打扰殿下了,路勉告退。”

他说着告退的话,却没等白初同意便迫不及待往宴会厅里走,白初唉了一声,“你走那么快干嘛?不是特地在这等我献殷勤的吗?我都——”

白初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全被她掐灭在喉咙里了,因为她看见了在钢琴旁边的花架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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