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离婚，家庭破碎的事情所影响，有些偏执。不知道这俩老人会不会看出自己的不同，楚杳不禁有些踌躇，放慢了步伐，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

但再怎样慢还是走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听到客厅传来一道慈和的声音：“老头子，你去看看是不是囡囡回来了？世松说差不多就是5点左右。”听到传来的脚步声，楚杳有些忐忑不安，一道高瘦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看到楚杳带着慈祥的笑意，说到：“我就知道是我家囡囡回来了，快过来让爷爷看看你瘦没瘦。”

看着他，听到这话记忆中那个老头仿佛就在眼前，那个走路来步伐稳健，讲话声音响亮，总是不服输的干着一些活，一点都不像个七十多岁的人，那个总是做好饭在路口等她放学的人，那个永远爱她的人，那是她的爷爷，她以为爷爷永远都不会离开她，就算会也会是很久以后，没想到就是一个很平常的学习日哦，早上还中气十足的跟着电视学戏曲，叫她晚上早点回来的爷爷，再见却是隔着厚厚的棺材，站在爷爷灵前，看着快要哭晕过去的奶奶，楚杳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没有悲伤，甚至感觉不到眼泪，只觉得像个巨大的泡影中，只要戳破爷爷就还在。直到很久以后的一个周末，楚杳刚回到家叫了声爷爷，才发现爷爷已经走了，那瞬间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一阵风吹来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

回过神来，楚杳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禁眼眶红了，心底的陌生害怕都没了，走上前去抱住他，说到：“爷爷，杳杳好想你啊。”

楚爷爷拍拍楚杳的后背，轻声哄到：“杳杳，爷爷也想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别怕别怕没事啊，爷爷奶奶都在呢。”

“没有，爷爷，我就是想你和奶奶了。”楚杳笑着撒娇，仿佛和这个世界的羁绊也深了几分，拉着爷爷往客厅走去。

楚奶奶见到楚杳红了眼眶，也是一阵关心，晚餐时，想着季月还在上晚自习没有在家，就五个人一起在家吃了顿便饭，楚爷爷楚奶奶都不住叫她多吃点，嘴里念叨着囡囡瘦了，季芝也和往常一样给楚杳夹菜，楚奶奶看着楚杳和季芝之间的变化也是欣慰的笑了笑。

晚上，楚杳真在房间背单词，楚奶奶端着一杯牛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将牛奶放到楚杳手边，拍了拍楚杳的手说到：“杳杳，真的长大了，季芝这个人还是不错，以前我们一说你总是不爱听，你妈妈和你爸爸他们光想着自己，也没考虑你就离婚了，你一直记着这件事我们都知道，但是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你们还要在一起相处很多年，今天看到你能想明白奶奶和爷爷都很高兴，我们的囡囡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困住自己，你还有更大的世界。我和你爷爷总是会先离开你的，不能永远陪着你。”

“爷爷奶奶会一直陪着我的，你说的我都知道的奶奶。”楚杳抱住楚奶奶，爱娇的说到，楚奶奶没有反驳也笑着摸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