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曾经的家乡啊,它已经太久没有回去了!它已经回不去了!
离家的孩子,深深的想念它的祖国!
祖国母亲……
您的孩子,好想您!
它以为一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了,每一次都死死按耐住对祖国的思念,它怕想念太过,太容易失望,可是思念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按耐不住的,也从来不是它能主导得住的。
越是按耐,越是想念,越是想念,越是失望。
只能独自在深夜里默默想念流泪。
它已经哭了太多次了,哭了太久太久了。
兔兔娘悲伤的看着时九澜,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希望。
它也曾经是个人,也是正好的年华,也是父母身边备受宠爱的孩子,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它只能看着这个家乡人,透过他看曾经的家乡罢了。
兔兔慌了:「娘,娘,你怎么了?」
「娘,你怎么哭了?」
它不知所措极了。
从出生以来没有见过它娘哭,最多就是不笑,没想到它把朋友带回来,娘哭了。
到底是为什么?
娘为什么要因为同族一句话就哭?
还哭得很悲伤……
这是兔兔无法理解的。
兔兔娘哭了好一会,弥漫在心头的悲伤慢慢减轻。
它依旧哽咽着,只是没有眼泪掉了:「娘没事。」
兔兔不是很信,它娘明明眼里还有泪,但是兔兔是好兔兔,不能在这个说不信。
所以它假装信了:「嗯。」
只希望娘不要再哭了,还哭得这么难过,兔兔心里也很不好受。
兔兔娘情绪慢慢平复了,看向时九澜的眼神更加柔和了,这有可能是它的同胞。
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哪怕一点点,也足够让它对他好,因为也许……这会是无数年里,唯一一个同胞。
兔兔娘轻笑着:「让你见笑了。」
只是可惜现在的它,不会说普通话了,只会说兔语,它尝试了太多次,都不会说,现在已经放弃了。
作为曾经的人,连母语都说不出来,这是怎样的悲哀,可更悲哀的是,它没有办法,它真的说不出来,一开口都是兔语。
如果真的有机会,它是绝不会放弃的。
关于家,关于祖国,就像是梦一样,如果不是它真的会母语,它也以为那只是梦了,它曾经生活在一个和平幸福的时代。
原来离家的人,是真的会思念家乡,思念祖国的。
身在异乡,没有归属感,从它开始思念起,更深切的明白了这一点。
我亦飘零久,不知何时归。
时九澜不介意这种失态:“不会,伯母。”
某种猜测浮上心头,且这个猜测极有可能就是答案。
现在的他正好拥有这个能力。
若是出生以后的他,大概不能这么直接实现这个愿望了。
只能教导她修炼,等她破碎飞升。
兔兔娘按耐住情绪和激动,努力用轻快的语调说话:「我听泽白说,你们是朋友。」
这是时九澜第一次知道,兔兔叫泽白,往日兔兔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名字。
白泽,瑞兽。
而兔兔叫泽白……意思非常明显了,她一直没有忘记过家乡,甚至用这个名字提醒她自己,不要忘记家长,不要忘记祖国。
时九澜选择多说一些话:“是的,伯母,我与泽白认识两个月了。”
兔兔娘是想笑的,可是她笑不出来,翻涌的情绪总是浮现:「那可真好,泽白能认识你,真好,真的,很好。」
「我很庆幸,他邀请你来这里。」
「我很高兴见到你,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我刚才……有点失态,希望你不要见怪。」
时九澜:“不会,伯母只是高兴罢了。”
兔兔娘:「是的,我太高兴了,这孩子,终于有了朋友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解释,很虚浮,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刚才的激动。
兔兔弱弱的说:「可是,娘可以不哭的。」
本来心里还有万千情绪的兔兔娘:“……”
所以,教育孩子真的要趁早。
现在说话太不应景了。
她淡淡的看向自家崽:「你给我去那边坐着。」
兔兔:!
诶。
「为什么呀。」
然后,摄于娘的威力,乖乖的跑去一边坐着。
呜呜呜。
兔兔娘看了小小的一团,想笑,又觉得有点气。
难怪当年父母对她也是这样,无可奈何,却又想生气,又觉得她好笑。
兔兔娘亲切的笑着:「我拉着你多说点话不介意吧。」
时九澜:“不介意。”
兔兔娘:「泽白从小没交过朋友。」
「那天他跟我说交到了朋友,还要把朋友带回来的时候,我是很惊讶的。」
「我以为他这辈子交不到朋友了。」
「当然,第一眼我确实也很惊讶,没想到他的朋友……是人。」
所以,看到时九澜的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