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被迫嫁给残废王爷后,我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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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面前跟个死人一样死气沉沉的脸,心底复杂难言。

他叹了口气挥手命人把齐可染搬到了皇后的偏殿里,回头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待朕再为你寻个大家闺秀来。”

顾之川闻言眼神更冷了,连浮于表面的假笑都渐渐消失了,他一双琥珀色的眼里,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扯了扯嘴角道:“多谢父皇,但儿臣命不久矣实在难以承受。”

他手指握着轮椅的把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语气堪称平淡道:“若是父皇想要皇孙,大可不必在儿臣这里白费心思,儿臣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子嗣了。”

皇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致,被人戳穿心思后的窘迫居然一时间哑口无言。

顾之川恭谨地告退,眼里却对于自己的父皇没有半分情绪,他早在母亲因为巫蛊之术被眼前的人亲手挖了眼睛,囚禁在宫墙中的时候,对眼前的人只有浓浓的恨意。

天子的情爱凉薄如纸,一戳就破了,曾经的所有宠爱都会化为割人皮肉的利刃,最后的下场连骨头也不剩。

她的母妃就是和好的例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养在牢笼里,连畜生也不如。

齐可染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晚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瞧见如鬼魅般坐在她床头的男人,险些被吓出好歹来。

屋子里连烛光也没有,只是齐可染看见男人露出深深白牙的时候,捂着自己咚咚乱跳的小心脏,差点叫出了声。

她惊惧不安地一巴掌拍在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上,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脆响,连门外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醒了吗?”顾之川有片刻的失控,他差点忍不住掐死齐可染,不动声色地道:“我们该回去了。”

齐可染心里惴惴不安,她小心翼翼瞧着男人的脸色,却什么也没看出来,舒了一口气。

两人一路走出宫殿,不知道到了何处,齐可染今日进来的时候是坐的步撵,而回去的时候却是徒步的。

她正奇怪,身后突然感觉有人猛地一掌拍在后腰上,她脚下不稳连尖叫都来不及,人就从荷花池里摔了进去。

那池水本来不深,但奈何她实在是太害怕了,人仰面摔进去的,口鼻里全是泥。

差一点点她就要被淹死了,她无力的手抓住岸边的石壁,手指却突然被人狠狠撵过,如同用石头狠狠砸过她的手指。

她疼得人快没了意识,最后被人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至今都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走着走着跑进池子里了。

齐可染又被好一阵折腾引回了偏殿,洗漱换了一身衣裳,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可是她还是被拽进了回王府的马车上,同今早一样与顾之川面对而坐。

顾之川关切地看着她,眉眼微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夫人你没事吧?”

齐可染不想说话,她总觉得是男主干的但她没有证据,身边的人都是王府的人,根本没有心腹。

而且方才那莫名其妙的一掌,压根不知道是谁,她脸人影都没瞧到半分。

齐可染焉哒哒地靠在马车壁上,眼皮一搭,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和她面对而坐的男人,眼里闪过不可告人的光,笑得灿烂如花。

他近乎变态一般抚摸着齐可染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脸,自言自语地呢喃,“这才哪到哪呀,我的好夫人,得罪了我那有这么容易。”

顾之川掏出藏在袖口的瓶子,在齐可染的鼻子尖晃了晃,这是一种迷香可以让人昏迷一天一夜都不会醒,但只是闻闻的话只能维持几个时辰。

他素白的手撩开了马车帘子,低声道:“到乱葬岗去。”

齐可染醒来的时候,人都懵了,她又又又被整了。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荒野里,而马车里只有她一个人死猪一般躺着,睡得天地不知何物。

四周寂静没有一丝风声,她哆嗦着掀开帘子,试探性地喊道:“有人吗?”

然后她掀开帘子看见了此生让她做了无数次噩梦的地方,她居然在满是坟墓的地方,尸体的腐臭味普遍而来。

原本安静到没有一丝声音的寂静中,砸然响起了乌鸦的叫声,和不知道什么鸟类的叫声,如同催命的恶鬼直挺挺地钻入齐可染的脑袋里。

突然马车边,露出一双白到发灰的白骨,猛地抓住了齐可染的脚腕,她魂都被吓散了。

尖叫着胡乱拍打着这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东西,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齐可染像是发疯地傻子般,披头散发地在这乱葬岗里上蹿下跳,她几次想要换出系统,却怎么都没有回应。

有数不清的尸体散发着腐臭味朝着齐可染跑来,个个脑袋皮肉都腐蚀了半截,她如同待宰的羊羔,被这些僵尸们抓住脚腕,最后被一点点的蚕食掉身体,化为了一具白骨。

齐可染又晕了。

不过不是她看到那样恐怖的画面,这乱葬岗里什么也没有,而站在她不远处的一群人影,像是台下的观众般。

静静地看着齐可染发疯,过了许久有黑衣人,上前察看了齐可染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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