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老爷误会(1 / 2)
相对于姜大老爷小厮的震惊,九节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姜家人真是没点儿眼力见。
若不是督主看在三姑娘的面子上,能应邀来姜家吗,这是他们督主吩咐备的礼物,那就是亲口吩咐没错呀。他就是怕姜大老爷是个不懂四六的货色,把督主的礼物自个昧下,可怜三姑娘无父无母的不受重视,这才特意嘱咐一句。
“你聋了?还是没听明白?!”九节凤眼一瞥,凶相毕露。
小厮吓白了脸,连声道:“听懂了听懂了,小的一定知会老爷督主的意思。”
这还像个样。
九节冷哼一声,颠颠地回到封禹身边。
封禹掖着双手,方才听到他在跟人小厮叨叨什么,余光扫见他回来,淡声问:“何事。”
“没事没事,都妥当啦,您放心。”九节露齿笑得灿烂。
他这个少监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大概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不过封禹待他素来宽厚,并不计较,只是轻点下巴入座。
姜大老爷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这方他一坐下,立马便将早放旁边的战船图纸恭敬呈上:“劳烦掌印过目,就是这份图纸,叫下官日夜不安啊。”
图纸用宽大的木盒装着,木盒崭新,铜扣上连一丝划痕都不见,是新打造的物件。
封禹扫了一眼,伸手吧嗒一声打开木盒,看见和它格格不入的发黄纸张。
图纸陈旧,还有着翘起的卷边,一看便知不是一直在木盒里存放。姜大老爷将这旧物换了个体面的躯壳,以前并没有太过妥善的保管。
拿一张不看重的东西,来哄骗他?
封禹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望了姜大老爷一眼,那种洞悉一切的目光叫姜大老爷心里直打鼓。
“放着吧。”封禹收回视线,双手倒插在袖中,闲闲倚进了椅背。
姜大老爷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问:“是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还请掌印赐教!”
封禹端起茶,修长的指节微微蜷缩着,不紧不慢抿上一口,随后毫无预兆的将茶杯狠狠掷在了地上,站了起身。
地上的茶杯粉身碎骨,他依旧是眉眼带笑,可骨子里的戾气是这些笑意都遮不住的。
姜大老爷脚一软,险些就跪倒,冷汗顺着鼻梁淌下,一颗心如同擂鼓般咚咚咚的剧烈跳动。
九节见他变脸,虽不知详因,却也立马用阴沉地目光扫射姜大老爷。
“姜大人是有能耐的,又何须寻我这个卑微之人。”封禹笑吟吟地说着,负手便离开。
事到此,姜大老爷已经明白事故是出在战船图纸上。
可这阉人阴阳怪气,说变脸就变脸,就不能好好与人说话,给彼此都留个脸面?!
姜大老爷忙补救道:“掌印定是误会下官了!这图纸乃我已故的二弟珍藏研究,是近些日子整理他的遗物才在一卷画中发现。您也知道我二弟妹是如今天下第一匠凌家之女,她年纪轻轻便对机关术和造船术有心得,如今朝中用的战船也是我那二弟妹和凌家人一块打造而成,这东西藏得如此隐秘,定然是有他的原因!”
封禹脚步不停,已经出了听雨轩,姜大老爷抱着图纸追得满头大汗。
“掌印留步!下官所言若有一字作假,便是天打五雷轰的下场!”姜大老爷急得都立起了毒誓,“而且今日也不敢劳掌印脚程只看这东西,还准备了十坛陈酿,还请掌印赏脸。”
他苦苦哀求,封禹根本不理会,领着九节扬长而去。
姜大老爷脸都白了,又气又急,依旧一路追上去,哪知九节忽然一个转身,居然从宽大的袖子里抽出长长的鞭子直接朝他面门挥去。
姜大老爷大骇,电光火石间侧身一躲,下刻肩膀传来的疼痛叫他大声惨叫,滚倒在地上。
待他再爬起来,哪里还有封禹的影子!
“老爷!”小厮惊慌失措地扶起他,却被他狠狠一推,又是一个人仰马翻。
完蛋了,要完蛋了!他把封禹得罪了,就连送银子这样明晃晃的暗示,那阉人都不曾心动消气!
姜大老爷害怕得魂都去了一半,在要遭受灭顶之灾的恐惧中摇摇欲坠。
刘氏满心欢喜地等丈夫带回来好消息,也不准备计较他昨日对自己发脾气的事了,哪知就看到丈夫如丧考妣的回来,失魂落魄的问什么都是两眼发直。
“究竟出什么事了!”刘氏急得热锅的蚂蚁一样,最终将视线落在还抱着图纸盒子的小厮身上,“墨明,你老老实实的都说来!”
墨明这才缩着脖子,把封禹忽然发作走人,他身边的太监还挥鞭子的事说出来。
刘氏闻言,眼前一黑,浑身的气劲都散光了一样,颓败地坐进椅子里。
“这、这可怎么办啊!”她愣了一会,忽然大哭起来,扑向姜大老爷,抓着他衣领不断摇晃着,“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我就说那东西就是沾着二房的晦气,你这是要把女儿害惨了啊!”
姜大老爷不曾想到封禹的脾气如此古怪,猛地把妻子一推:“你有能耐你跪着去求他去啊!”
就在两人闹起来的时候,墨明忽然想起一事:“老爷、老爷或许还有一人能救场子!那个小太监给小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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