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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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约带着人,将湖边的青粮苗全部砍倒。

这批青粮苗比上一批更大一些,立在田里,几乎快赶得上芭蕉树。

它的叶子也十分宽大,又大又绿。

青粮高大归高大,芯子却是草茎质地,与一般的树木差别较大。

砍倒青粮苗后,他们将这些青粮苗一排排摆开,放在阳光底下晾晒,远远看去,像一堆堆稻草。

这些青粮苗晒干后,纪衡约他们会尽量将青粮苗切成一段一段。

等切完后,以青粮苗为原料的草料就做好了,可以直接卖出去。

这是收获的季节。

空气中飘着甜甜的青粮气息。

天空很蓝,云朵又大又胖,飘得很低。

路边的树翠叶青青,虫鸣与鸟鸣在路两边响起。

一匹匹马在土路上穿梭,穿着长裤短褂的侍卫赶着马,马与人的神情都颇为悠闲。

人仔细看去,能看见一匹匹马嘴里嚼着些叶子——那是新鲜的青粮苗。

马每次下山过来运青粮苗都能混个饱肚,几天下来,这些马一被赶到下山的路上,一匹比一匹积极。

每次见马夫要牵马出来,这些马儿都自动将大脑袋凑上来,用嘴巴努力拱马夫,还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盯着马夫的动作。

哪匹马要是被选上了,也会露出明显的高兴神色。

府里的马积极,府里的侍卫也积极。

这都是承包给个人种植的青粮苗,粮草一卖出去,大家很快又有一笔银子落袋。

想到此处,每个人都一脸笑意,干劲十足。

此时已经九月多,中午还热,早晚却已经冷了。

郁徵这阵子累得不行,裹着张夹丝薄被坐在前院的躺椅上,看湖,也听伯楹的汇报。

正当郁徵听得正入神的时候,纪衡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

郁徵睁开眼睛:“怎么了?”

纪衡约进来利落地行礼:“属下下午将青粮送到蓬定县的粮草商那里,他们忽然说不收。”

“之前不是还收么?送的都是胡兄名单上的粮草商?”

“都是。昨天送去他们还收,今天再送他们就怎么都不肯要了,我们问时,他们还支支吾吾。”

“突然变卦。这里面恐怕有我们郡守大人的手笔在了。”

郁徵躺在躺椅上,看着山下的湖水。

片刻后,他说道:“你想办法去宁家巷找一个姓吕的粮草官,跟他喝酒,再以比市面上低一半的价格将青粮苗粮草卖给他。”

“属下明天就去办。”

“不用着急。你告诉他,我们对外卖粮草卖的价格比卖他的价格高一倍,再告诉他,我们对外会说,卖给他的也是那个价格,暗示他可吃回扣。”

郁徵吩咐完这事,又对纪衡约道:“蓬定县其他粮草商不用再接触了,你另外安排人悄悄拜访县里的养殖大户,只要有五十头牛或同等牲畜以上的人家,每家送两车粮草,再告诉他们,有需要可以过来这边买粮草。”

纪衡约一一记下。

晚上,胡心姝来找郁徵喝酒,听说这件事后:“莫非蓬定县的粮草商都被郡守派人警告过了?”

“他消息未必有那么快,多半是县令搞的事情。”

“区区一县令,仗着背后有靠山,还真是嚣张。”

“靠山?县令与郡守是何关系?”

郁徵随口一问,胡心姝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他凑近郁徵,压低声音:“郁兄不知道?”

郁徵还真不知道。

胡心姝道:“早年,县令的庶妹是郡守的外妾,还给郡守生下过一儿子。”

“现在如何?”

“那女子早嫁人了,县令忠心耿耿,与郡守的关系倒一直不错。”

“裙带关系。”

“哈哈哈哈正是。”

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县令对郁徵这边看得极紧,一些养殖户收到郡王府送的粮草后,还退了回来。

郁徵不以为意。

郁徵稳得住,郡王府上下也稳。

很快,纪衡约成功以一百五十文钱一百斤的价格,将十万斤粮草卖给了左行怀的粮草官,共收到一百五十两银子。

各大养殖户那边,绝大部分也收下了他们的粮草。

现在河边的地里还剩三十多万斤粮草。

纪衡约他们见粮草卖不出去,想将粮草运回府里。

郁徵说不必,让他们等。

至于究竟等什么,郁徵也没有说。

府中上下各有猜测,唯一相同的是,众人都对郁徵信心十足。

就在他们等生意上门的时候,这天,郡王府里来了一位奇特的客人——一只背着银子过来的大熊猫。

此熊猫正是崖尘子养的那只。

郁徵见它拿着书信,说要买青粮粮草的时候,以为是崖尘子要,打算直接送它一批。

大熊猫却掏出纸和笔,在纸上写道,不是崖尘子要买,是它自己要买,冬季山里可吃的笋少,它想买些青粮粮草当口粮。

郁徵这才知道,这只大熊猫离炼化喉间横骨化人仅有一步之遥。

它也不是崖尘子养的熊猫,准确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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