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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
过了许久,他垂了眼,捏在窗台边缘的泛白指尖微微松了一松,缓声道:“知道了,你早点回去。”
“嗯。”
“还有采访,先挂了。”
谢迟说了声“好”,耳边便是一阵嘟嘟忙音。
这人有够记仇,自己挂了他一次电话,这回就要特意打过来一通莫名其妙的,让他给再挂回来。
谢迟心里想着。
把手机放进口袋,又进了另一家店的大门。
说都说了。
他打算随便买个敷衍一下。
陆行朝不信命,不喜玄学。
更讨厌那些花里胡哨的挂饰,莫说手链,连手表都不怎么戴。
每一次在媒体的镜头中出镜。
粉丝只能看到他干干净净的劲瘦手腕,感叹这个男人真是冷淡禁欲得可以,对比其他花里胡哨的男星,真是圈内一股清流。
谢迟干脆买了个嵌着福的红玉髓手绳。
不贵,看着喜庆,和这人格格不入,还送了张证明手串开过光的证书。
——陆行朝最厌恶的类型。
碰巧是他会喜欢的。
他叫人把东西包起来,付了钱。
随后便带着东西回了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回程。
另一边。
陆行朝收起了手机,默然不语。
只是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感,并没有随着刚刚的那通电话而消失,反而是更加的心烦意乱。
他又站了一会儿。
而后,打了通电话出去:“喂,是秦东朝么?你抽个空,晚上去水苑那边找下谢迟。把之前开给他的证明再补给他一份,就说是我让你补的……嗯,到时候他要是不收,你再打电话跟我说,我跟他说。”
末了,又补,“还有之前我晚会买的东西,你催催拍卖那边,让他们早点把东西交割过来,就说我要送人,急着要。”
他挂掉电话,朝着演播室走去。
心情却越发地郁沉了下去。
晚上。
小区里,灯光昏暗。
秦东朝从车上下来,拿着新补的档案上楼。
他没明白自己这老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忽然间又改变了注意。不过既然是对方的要求,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走出电梯,扫了眼走廊的灯。
这片小区虽然是一梯一户的构造,本来就比较安静。但这种程度的静默,实在是太没生气了一点。
秦东朝走到门前,伸手按了下门铃。
——没人回应。
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
忽然就明白了,陆行朝今晚叫自己过来的用意。
采访结束,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
陆行朝从演播室里走出,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刚刚切成静音的手机在他衣袋里默默震动了好几下,算下时间,应该是秦东朝送完文件,来给他回复了。
陆行朝低头解锁,果然在通知栏上看见了这人的弹窗,长长一串。
然而滑到末尾,入眼看到的消息,却叫他不可避免地微微一窒。
【行朝。】
【谢迟他,好像不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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