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2 / 3)
在一边静静地用餐,一直沉默,也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想法,面对眼前这个与自己关系如此疏远的女儿,明惜玉也是无可奈何,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心底一声浓浓的叹气。
女儿长大了,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平时自己忙,很少跟她交流,好不容易空出点时间想跟女儿聊一聊天,却发现从前一直试图与自己好好交谈的女儿却变得无动于衷了起来。
明惜玉突然想到曾经的某一天她去参加民主党内的会议,矮个子的女儿拽住她的衣角不让她走的场景,女儿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浓烈的依恋与不舍之情。
年幼的欢宜没有同龄的朋友,一个人待在家里十分孤单,所以格外渴望母亲在身边陪伴,见母亲拿着手提包又要离开家,于是伸出手去一把扯住了自己的衣袖,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向自己,说:“妈妈,陪我玩!”
她记得自己下意识就拒绝了女儿,同时不由分说地挥开了女儿的衣袖,只是在临走前耐下心来抚慰女儿的情绪:“妈妈要去开会了,只要妈妈当了首相,在议会里有一定的权力,就一定会替你爸爸报仇,你让保姆姐姐陪你玩吧。”
她不等小欢宜多说什么,也不愿在多哄女儿身上花时间,只是快步走到门前,开门离去。在关上身后家门前的一刹那,她隐约听见了女儿洪亮的哭声,但始终没有回头。这十几年来,她作为党内元老级别的人物,一直为党的出路东奔西走,才在一片混战中杀出重围,令人类自由民主党成为了东城第一大政党,与此同时她也掌握了政府检察机关的重要大权。
这十几年来,她一直没有好好照顾过女儿,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明惜玉并不后悔,也没有资格去后悔,要是她当初狠不下心来,女儿又怎会有如今的生活?有怎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没有更好的教育,她又能如何保障女儿的未来呢?
明惜玉想到这里,心中便十分唏嘘,身旁那株白玉无瑕般美丽的茉莉花突然幻化成丈夫的脸颊,在朝她温柔地微笑,想到那个一直好脾气地包容自己的丈夫、想到那个虽然木讷、却懂得用化学公式写下表白情话的丈夫,想到那个永远都是一脸和气、几乎从不发火的丈夫,明惜玉几乎忍不住要流下泪水:要不是丈夫不在了,她也不必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如果没有了欢宜,她可能还会在丈夫死去的痛苦中难以自拔!
这些天她一直都在忙,自然抽不出时间来跟女儿好好相处,难得今晚能提早下班,她就早早到了家,她很想跟女儿好好聊一聊天,也想借此机会好好修复她们之间的关系。
明惜玉瞅瞅女儿的神色,见女儿一副虽然镇定,但眉宇间依旧不乏紧张与不安,这样的情绪不禁令明惜玉疑惑,暗自反省自己哪里吓到了女儿,末了才和善地笑了笑,尽量收起自己在办公时的严厉口气,温柔地开口询问说:“你刚刚说你去参加了辩论会,能跟母亲说说在辩论会上都发生了什么吗?”
明惜玉如此温柔的话语顿时把欢宜吓了一跳,正在嚼牛肉的她险些被呛。她拿过一旁的餐巾纸捂住嘴巴,把那块嚼成肉沫的牛肉咳在纸巾上,然后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明惜玉皱着眉头,训斥的话即将脱口而出,瞅见欢宜有些害怕的模样连忙秒速换了一个表情,虽然面色有些尴尬,语气也有些僵硬,但至少关心是情真意切的:“好点了吧?”
明惜玉的表现欢宜全都尽收眼中,见母亲关心自己,还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换做从前母亲是几乎不会对自己表露出任何的关切之情,就算是关心自己的成绩,也只是淡淡地、毫无波澜起伏地问一句:“考得怎么样?”、“成绩如何?”诸如此类的话,而从不会问自己考试紧不紧张、会不会害怕考砸……见母亲难得关心自己的情况,欢宜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也十分乐意去接受这份看起来并不温柔的关心,于是忙将辩论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
明惜玉听欢宜如此简单地叙述开头结尾,不禁责备道:“要是写作文你是这么叙事的,老师一分都不会给你!你这样叙事根本没有人愿意听!难道辩论会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精彩难忘的细节吗?”
何欢宜见母亲又重现了从前的那种训斥一样的指正,心中好不容易涨得满满的快乐被一针戳回了原来泄气的模样,一如往常低眉顺眼的她,乖巧地依照母亲的话去做。
正当欢宜要想想如何完成母亲交代的任务时,不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正在低头饮水、丝毫不见慌乱的影子,那个影子抬起头来,正是洛森那张淡定如斯的脸庞。
欢宜低垂着眼睛,小声说:“今天的辩论会很精彩,我在辩论会上有了很大的收获,在辩论会上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在辩论会上认识的一个新朋友。”
“朋友?”明惜玉一听,好奇心就上来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认识什么新朋友,说一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欢宜依旧不敢抬起头,声音依旧细若蚊蝇:“他很厉害,他的辩论口才不输于圣格斯辩论队里的任何一名学生,他喜欢物理与化学,看过很多课外书,也很博学,有一套自己独到的见解,我跟他聊天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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