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好像和苏玉柔说的不太一样(1 / 2)
“小姐,咱们下车吗?”流萤恭敬地询问。
自从夏青遥拿出藏在行医箱中的丹书铁劵,流萤对待夏青遥态度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夏青遥点头,低声道:“这次可能要带累你了。”
“服侍小姐是奴婢分内之事,谈何带累?”流萤提着夏青遥的行医箱先下了车,回头又预备垫脚的木凳搀扶夏青遥。
夏青遥刚站定,就看到苏玉柔脚步飞快地先一步进了侯府,那模样就像背后有狼在追。
“苏小姐千方百计请您来,这会儿却自己先跑了,小姐,看来这次镇远侯府的确来者不善,您千万要小心啊。”流萤低声叮嘱。
夏青遥点点头,便率先走在前头,刚到府门前,就有个媳妇子恭敬行了一礼:“夏小姐,镇远侯夫人请您去里头说话儿。”
夏青遥故作不解:“苏小姐说是请我来赴宴,怎得我瞧着府上冷清的很,倒不像是在办宴的模样?”
媳妇子并不作答,只道:“夫人还等您呢,夏小姐随奴婢来。”
夏青遥便跟在媳妇子的身后进了府门。
与宸王府的华丽相比,镇远侯府小了一些,建筑与草木的布局也更显得秀气一些。
进了垂花门,转了个弯穿过一道月亮门,便来到了镇远侯夫人所在的上院。
夏青遥踏上抄手游廊,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院落,心里五味杂陈,脑海中都是她被慕容桐虐杀之时,她的亲生母亲镇远侯夫人张氏的冷漠与无情。
上一世,她一心一意地对待母亲,只渴望得到她应得的母爱。
母亲嫌她在采石场长大,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她便努力学习礼仪和谈吐。
母亲嫌她浑身药味儿,不懂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认真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尽量不在侯府摆弄她那些药材。
母亲不想让父亲知道,当年换子之事,她便也不问原因地答应下来。
她以为母亲是爱护她的,即便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侯府的养女,母亲到底是她的亲娘,对她一定是真心的好。
可是她前世的痴傻,换来的只是被残忍虐杀、烈火焚身的结局,在她亲娘的眼里,她只是个换“贞节牌坊”的工具。
种种过往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夏青遥思绪越是烦乱,表情就越是冷漠,随着引路的媳妇子来到廊下时,夏青遥甚至已在想象要如何安排张氏的后事了。
“夏小姐,您请进。”媳妇子笑着为夏青遥打起宝蓝色锦缎门帘。
夏青遥颔首进了门,后头的流萤想跟进来,却被媳妇子伸手拦住了。
“我们夫人只见夏小姐,其余人一概不见,姑娘还是在院子里候着吧。”冷淡说罢,媳妇子就将流萤关在了门外。
流萤咬了咬牙,眼下更加能确定镇远侯府不安好心了。
千方百计,换了好几种说辞将夏青遥骗来,到了正房甚至连最基本的礼仪规矩都不讲了,竟将人独自关在了里屋。
流萤便寻了个角落站定,浑身紧绷,戒备地注意着屋里的动静,打算稍有异动就立即冲进去救人。
夏青遥这厢则是绕过梅兰竹菊四君子的苏绣屏风来到里间,抬眼就看到了端坐在临窗罗汉床上,身穿大红玫瑰花开褙子的生母苏张氏。
苏张氏的确是个美人,出身寒微,还能从侍妾的位置扶正,为镇远侯苏吟秋诞下了三个孩子,靠的不光是美貌,还有她的心计。
此时,苏张氏手里把玩着个小巧的白玉如意,妆容精致的脸庞上满是倨傲,抬起下巴看人,那鄙夷的眼神,让夏青遥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前世,或许苏张氏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她当时沉浸在自己竟不是夏家女儿的震惊和夏家全家被砍头的悲痛中,根本就没注意到其中的蹊跷。
如今看来,她落得那样的下场,完全是她太傻太天真,怨不得旁人。
心里千回百转也不过只在呼吸之间,夏青遥屈膝给苏张氏行礼:“见过镇远侯夫人。”
镇远侯夫人“嗯”了一声,抬起右手示意,屋内的下人立即鱼贯退了出去,只留下方才引路的媳妇子在门口守着,不得任何人靠近。
夏青遥故作惊讶:“镇远侯夫人这是何意?方才苏小姐请我来,还说是您早知道我的神医之名,特地办了个宴来,打算与我结交,还要将我介绍给好姐妹认识,怎得眼下却是这样?”
苏张氏噗嗤一声笑,与夏青遥有几分相像的眉眼中充满嘲讽冷意:
“果真如玉柔信所说,你是个自持医术超群,就不肯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的家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夫人会请你?”
夏青遥被骂得眨了眨眼睛,禁不住也笑了,看来今生的一切已与前世不同,苏张氏见了她甚至连母慈子孝的面具都懒得戴,这着实是个不错的开始。
见她如此,苏张氏十分的意外:“你笑什么?”
夏青遥索性在一旁的圈椅坐下,笑着道:“既然夫人将话都说开了,这里也只有你我二人,夫人便直说吧。让苏玉柔将我骗来,为的到底是什么?”
“本想给你留着脸面,你既不要脸了,本夫人也就直说了。”
苏张氏点指着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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