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雨过天晴(1 / 2)
明媚的日光透过窗沿撒在床榻上,慕南矜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倚在床边的人,她精致的容色被阳光勾勒出无双的华采,趴在身边的母虎正依偎着她熟睡,察觉到男人的眸光后霎时变得凌厉。
因着他的动静,原本半醒着神休息的人也突然惊醒,她一眼就看到,床上的男人安静的坐着,苍白的脸,容华无双的轮廓在她的视线里渐渐清晰。
他望着她,牵住了她的手,苍白修长的指冷的要命,他望着她的眼神浓稠灼热,夹着笑,带着绵绵不断的情意,直入人心扉。
她也微微笑着,温淡又安静:“醒了吧,先休息一下,再过一会,就该有人来接我们了。”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她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唇边的笑意越发饱满,与那天不同,她曾感知到这心跳在一瞬又一瞬地微弱,如今又重新这般有力。
她靠在他的胸前,尚且不敢用力,只如一团轻云,软绵绵的。
她执起他的手,望着他明澈又深邃的眼睛,笑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不能妄动,只是勾起她的长发:“你问。”
她笑而不语,在他手心写下了两个字,柔嫩的指腹划过他手心的波澜,像是一滩静谧的湖水被石子泛起微波。
他看着她一笔一划勾出的字迹,眼中的波澜渐渐凝在一处,变成一抹深邃的墨色,写好的人淡淡一笑,是说不出的淡漠与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中。
她抚上他领口的扣子,白皙的玉指是微凉的弧度:“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去帮你拿到。”
她爱的人,必须事事如意,必须心愿皆得圆满。
他若是想要的话,不论是什么,她帮他拿到就是了。
她对上那双不动声色的眸子,想从他的眸光中捕捉到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墨色的平静,像他昨夜给她讲述那个撕心裂肺的故事一样的平静,毫无起伏的波澜。
他摇了摇头:“不想要。”
她诧异:“那你想要什么?”揪住他衣领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
他望着她,一只手手温柔的抵上她的眉眼,一只手拿起她放在他衣领的手,轻轻地印下一个吻,他笑得勾魂摄魄,那宛若山水墨画一样精致无双的容色霎时生动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极致的笑意与诱惑:
“我想要的,是你。”
如果前行的路有你,我就不用担心前路漫漫,因为同行的人永远不会散。
孤独的人总想找相似的灵魂聊以慰藉,慕南矜这样的男人,看着凉薄,内里偏执。
顾颜欢曾说,凉薄的人深情起来,有能延绵百年的波澜壮阔和万年的历久弥坚。
她知道,自己是不是那样的人,却清楚眼前这个人 ,此刻便是那样的人。
他望着她,眼神温柔,又略带点儿宠溺,就像是带了勾子,勾得人心尖直颤。
“怎么,之前敢和我赌,如今倒是不敢了?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还不行吗?”
他的有一种独特的穿透力,似一股电流,窜过四肢百骸,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这个男人,柔情似水的时候让人熨帖舒畅,神秘莫测的时候让人看不透猜不着,疯狂偏执的时候满身都是刺,扎的彼此伤痕累累,落寞感伤的时候,让人心疼地恨不得把自己尽数奉上。
顾颜欢看不透他,他也从来无法捕捉到她的心意,但是此刻,他们的心,前所未有地近。
顾颜欢闭了闭眼,呼吸都是颤的。
他轻笑了一声,语气缓缓的:“我赌的东西,当然也要别人拿同样的东西陪我赌,不对等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
他说话总是这样,不疾不徐的,可总能从里边儿听出来几分冷意。
暗藏杀机,她知道,他骨子里,是个绝情又狠的人。
她刚刚同他说了,会有人来接他们,这意味着来的若是顾氏中人,又或者他们两个独自在w国的消息流传了出去,就真真是被彻彻底底绑在一条船上。
就算被按耐住了,他们身后的所有人也都会清楚地见证他们之间的纠缠。
他再向她寻一答案,他把自己全部的秘密告诉她,便知道她不可能不心软,不可能不给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这终究还是一场赌局。
苏柏深曾在他们一起创业的时候,劝过慕南矜不要每次都像个赌徒。
他玩儿的疯,玩儿的野,只有你想不出来的,没有他玩不出来的,没人能预估得到他究竟能疯到什么地步。
生如蝼蚁,当立鸿鹄之志,命比纸薄,应有不屈之心,自己的命数从来都握在我自己手里。
这是他奉行的至理名言,也是她的。
她眼波柔软,似风过花丛,雨过天晴的荷露轻波:“我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他搂着她低低沉沉的笑,吻洒在她的发上脸上,顾颜欢听着他的笑声,抬起头看向他明亮的眼睛,他的视线轻柔漫漫的落在她的脸上,微微笑着的模样很让人心动。
她好像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温淡安静着笑着的的样子,像是天底下任何一个幸福的男人一样,有点温柔缱绻的天真。
这个男人向来把情绪藏得很深,而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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