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 醉酒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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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你和斯蒂文跳舞,如此默契合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这么强势,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就像是我最近刚学到的一个中文词汇,叫……”麦克斯想了想,然后用他蹩脚的中文说,“般配,对,就是般配,matched。”

般配。 Matched。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和慕南矜,顾颜欢的嘴角一滞,仍然淡淡带笑,但没有看向那人,好像只是把这种话当成无关紧要的夸奖。

而身旁一直甘当背景板的男人那双墨色的眸子却紧紧地注视着她,片刻不离,深沉的瞳色里酝酿着难以言说的风暴。

灯光秀结束,宴会便散了场,众宾客各自回房休息,巨轮继续航行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

十六楼的套房只住着好几个荣家最尊贵的客人,原本恰好只多了一间套房,刚好给意外到来的顾小姐住。

慕南矜回房的时候已然很晚,套房里冷冷清清的,他悄然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楼下夜景,墨瞳深似寒潭,深不到底,指尖的猩红在黑暗里闪着邪魅的光,却驱不走一丝一毫的冷意。

不久后水晶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头,男人就这样端坐着,眼眸似乎在看虚空,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出神。

身后折射进来的暗光勉强让人看清他淡到不辨情绪的俊脸,仔细一看,幽邃的眸里有些努力压制住的晦涩阴沉。

他像一个俊美的座雕像,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久到火星烫到手,冷白的眼底起了血丝。

慕南矜吸了口烟,企图用强烈的感官压抑住被密密麻麻的酸胀感充斥着的胸腔,这种感觉他不陌生,这几年只要一想到某些人某些事伴随而来的就是这样的酸涩。

但这次胸腔里积压的情绪来势汹汹,猛烈到差点将他击溃。

经年过去,乍然相逢,往事再次忆起之时,有的人会装作漠然不识,有的人会耿耿于怀深夜难眠。

慕南矜用了五年,历尽艰辛,把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人,而那个人用了五年,却依然享有着世上最美好的所在。

那样娇美勾人,就如同麦克斯所说,是这世上极致美感的所在。

想起临走前荣北越若有若无的暗示,风华俊美的男人悄悄勾起了唇角,这一次,他不会让她再走了。

十六楼门外的顾颜欢醉醺醺地晕着,被女秘书凯瑟琳扶着才能勉强的站稳,她素来酒量极好,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喝了几杯荣北越敬的酒后就头疼欲裂,然而接下来众多宾客的敬酒又不得不喝,于是一向自律性极强的顾小姐今天终于破天荒地醉了一场。

美艳性感的女秘书看着自家醉醺醺的上司,十分无奈地扶额,准备把她送到房间,顾颜欢拿着荣北越塞给她的房卡条,好不容易醉醺醺地摸到了房门前,就迫不及待地赶走了一直数落她的女秘书,扶着墙站了会准备开门。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门怎么插房卡也打不开,喝醉后的顾颜欢有些小脾气,实在气不过就拿脚踹了一脚门。

然后色调华丽复古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了,顾颜欢扶着把手正要进去,却突然间看清楚了里面站着的男人,顿时就止住了脚步。

一个容颜惊艳,风姿绝伦的青年侧身站在她面前。

那是俊美得让人心醉的一张脸。

迢迢玉树,皎皎如月。

分明冷漠高贵,却又勾着人沉醉在他深沉的眼眸,那宛若星辰大海一般的盛大灿烂中,有着浩如沧海的深沉,以及繁星点点的明亮。

骨相清绝,容颜如玉,他手指修长,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玻璃杯中有些许红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好像在他手中,这五位数的红酒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更加贵重,又染上几分意味不明的暧昧。

顾颜欢歪着脑袋,微微不悦地对眼前人道,“是你呀?为什么不挡在这里,这不是我的房间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

她似乎喝得极醉,又穿着细细的高跟鞋,没人扶着分分钟站不稳。

刚刚挪动半步,还没站稳高跟鞋就往前面歪,整个人都往前倒,撞到了身前站着的男人身上,下一秒,她的腰就被有力的手臂扶住了。

清冽好闻的纯男性气息瞬间湮没她的鼻息,她抓着他的衣服,平视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的西装和衬衫,熨帖得一丝不苟,袖口的袖口闪烁着稀有的金属光泽,里里外外的细节都展示着主人的矜贵考究。

“对不起……”她很快的就松开了手,并且踉跄着急急地退出了男人的怀抱,“谢谢。”

本着良好的礼仪意识,纵然喝得半醉,顾颜欢也悄然鞠躬道歉。

瞧着她这般神情,原本淡漠着无视她的男人微微抬起眼眸,淡淡的视线落在了顾颜欢的身上。

那眼神似乎像是在看着什么无关紧要的物件,仿佛眼前活色生香的绝色美女不是令人心醉神迷的向往所在,而是普通的一朵花一棵树。

那张俊美至极的脸上亦是波澜不惊,但那双浩瀚深沉的墨色双眸,仿佛还有些薄纱般的凉凉笑意。

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显得矜贵而冷漠,浑身上下散发的绝对服从和高高在上的气质。

即使醉的不轻的顾颜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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