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天的儿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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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也注意到了,甚至在她之前就已经感知,果然,男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极速抽身回神。

乌木来的真是时候!

她的热情骤然冷却,四肢也恢复了力气,只是脸颊微红,而他,已经平静如常,不急不喘。乌木抬眼,见到的只是端坐在桌上的两人。房里有人,乌木没有料到,愣了一下。

“阿远,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招呼,就顾着忙了,也没看到你上楼。”

“乌木叔,我和朋友随便转转。”随便转到了从不对外开放的私密空间。他可真会避重就轻。

诗亦点头微笑着附和,“你好,叔叔,酒馆很有特色,我很喜欢。”

几分钟前,她也说过她很喜欢,远方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诗亦秒懂,赶紧把目光转向别处,“我是说很喜欢曾经在这发生的故事。”说完又觉得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乌木不晓得两人的言外之意,只觉得是溢美之词,眼里闪光,“晚点咱们一起喝几杯!”

“对了,阿远,班秋喇嘛找你去描金呢,来了两次不见你,又去益西店里找了,你换身赘规赶紧去吧。”

藏传佛教佛像的描金工艺她略有耳闻,这种技艺都是师徒代传,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也无法上手,更何况,这样的事,通常也是由虔诚的信徒亲手完成,果然,格措远方还是长辈眼中的良好纯情少年,这个人物,真不简单。

“我马上就去。麻烦替我招待朋友。”

一提到班秋喇嘛,他变得殷勤起来,没有打算带着她去,正好,她也自在。

“那是自然。”乌木从门后的暗柜里拿出珍藏的好酒,大有与诗亦畅饮聊天的想法。随性喝酒大概是藏族的另一传统,几天的时间里,诗亦已经领教过好几次。若待的时间再久些,她也能化酒为水了。

“她酒量不行,叔别给灌醉了。”远方临要下楼,又补上一句。

乌木白他一眼,打趣道:“还能把你的阿佳拐跑不成?”阿佳在藏语里是老婆的意思,并且是试过婚的老婆。诗亦的脸一下烫起来。“快走,快走,别扰了我们说话。”一会的功夫,乌木已经喝了两杯,诗亦抿了一口,酒很香醇,回味是甜糯的,果然极品,只是她这样的酒量,经不住几杯。

见他远去,乌木才再度开口:“姑娘,看得出阿远对你不一般,好好对他。”

诗亦浅笑,握杯的手紧了几分,“叔叔,我和远方只是普通朋友。”

“这么些年,我没见他用那种眼神看过第二个女人。”一杯酒又满上,乌木悻悻地补充:“中意他的女孩不少,就连我那姑娘,也不知死活地倒追过。”

嗝,乌木嘴里吐出口酒气,后劲上来了,有些红脸,“可惜,就像当年我追不到夏达卓玛,我姑娘也追不到远方。”

“汉语里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不是一家人,进不了一家门’。”这些年接触的汉族太多,汉人文化他也知道些。

他和夏达卓玛就成不了一家人!许是提到伤心事,乌木再度灌了自己几杯。

“要不是那个姓席的汉人...我的夏达...怎么会...”店主把自己给喝醉了,这种事情,诗亦是第一次遇到。

“叔叔,你醉了。”

“我...没醉...没醉!夏达到现在还在等他,这么些年,我求娶无数次,都不要...不要我!”乌木大声叫嚷着,眼泪已经决堤,他却浑然不知,真是醉的厉害。

男人的白月光果然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即使已经娶妻生子,也只是将内心的渴望暂时隐藏,时机一到,还是会不可收拾地倾泻而出。

诗亦叹了口气,眼前的男人也算专情,不像江超,永远是寡然无味,神情淡漠。没理由的,又去想他做什么?

“我去找人来看看你。”醉成这样是招呼不成客人了,现在是需要人招呼他。

“席慕天!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乌木叫着,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地睡了。

诗亦听到了,席慕天,s市呼风唤雨的人物,IT领域的引领者,身家上千亿,如果他真是格措远方的生父,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说通了。

只是,外界所有人都知道,席慕天只有两个女儿,还有八卦记者曾经造谣,席夫人生不出儿子遭到厌弃,已被离婚。当然,谣言只是谣言,据说“捏造”此事的记者被诉之法庭,所在周刊也迅速倒闭,席夫人的手腕极狠,秉雷霆之势而下,斩草除根。

若是知道远方的存在,席夫人只怕会抓狂。

人,就是这样,当你察觉,知道的已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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