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改变(3 / 4)
就先当成傲娇状态对付吧,七海想,“老师还需要加把劲。”
“这样吗?”
“我只是遵从事实而已。”
因为事情已经宣告结束,七海并没有多做停留,买了菜给名雪空做了营养丰富的便当,又嘱咐名雪空生活上的一些事,就先告辞了。
“这两天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觉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即便是现在,七海也丝毫不觉得松沼是名雪空的过错。
晚上吃完饭,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了这个城市,远处商业区的灯红酒绿突然变得朦胧暗淡。
听着这种天然的白噪音,名雪空心情好了一些,这是个写东西的好时机,于是他坐在书桌前,沉静下思路。
之前就曾说过,要描述一个普通人的故事……
就从普普通通的小时候开始写起吧。
【一】
我小时候是个中规中矩的孩子,这样形容可能有些奇怪,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恰当的词汇了。
我不是那种特别调皮捣蛋的孩子,也不是听话优秀的别人家孩子,可能大部分孩子像我这样……也可能不像我这样。抱歉这么草率的下定义,可能因为太普通了,所以总觉得大多数人的童年应该也是这样的?
那个时代不像现在孩子一样待在家里也能消遣,所以像我这样不太合群的家伙,也被允许和其他孩子一起出去玩。在我们的小团体里,每到冬天,大点的孩子就带着小跟屁虫们用火柴或者打火机烧东西——随便什么东西,只要是火焰能点燃的。
在野外划破一根亮亮的火柴,一切都忘了,变成坏孩子也好,回家被骂也好,看到树枝树叶、稻梗蝉蜕……无论是什么东西,最后都变成一撮小灰,有趣极了。
当然我们也是有分寸的,倘若有足够的常识和经验,也不想像是早有预谋的去放一场大火。
不过往往这样谁也不想发生的意外事故,总是变成划分我们是否是坏孩子的界限。
有一次最大的那个孩子不小心没防住,导致好几个草垛着火了,差点酿成大祸,大火扑灭之后他被狠狠地打了一顿,鼻青脸肿了整个冬天,毕竟如果火势失控,他们一家将成为整个村子的罪人。
而一直没管过的家长们才突然意识到这很危险似的,一个个跟豆芽似的冒出来了,严令禁止我们去玩危险的东西。
但一到夏天他们就不管了,因为要收水稻,所以被看了一个冬天的我们就又自由了。
其实,除了点火烧一点东西以外,我们还喜欢另一种新玩法——抓蚂蚁玩。
并不是那种拿着树枝戳,或者踢走它们的食物把它们碾死那种特别烂大街的玩法,我们觉得自己还挺有创造性的。
从旧橱柜里偷偷那一个小碟子,当然铁的才好,加热快,然后在里面加点清水,再放一片小树叶,然后把蚂蚁放在树叶上,再加柴生火。
小小的蚂蚁逐渐开始急地团团转的景象,真的非常有趣。
可能在大人看来无聊透了,总之不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就从无异议,烧蚂蚁还是玩泥巴都是童真的表现。
但对于一出生就被大人主导着的小孩子而言,看这些无助挣扎的生命真是件很稀罕很有趣的事。
当时究竟以什么为由头加入也不记得了,是单纯的有趣?也可能为了合群?
无所谓了,反正只记得蚂蚁在逐渐热气腾腾的水里、在叶子上快速地爬来爬去,在感到自己行为似乎不太妥当的同时,还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喜悦和疑惑。
看着越来越多的小黑点被抓到那片小舟之上,黑色的线头一样纠缠的密密麻麻,后来装不下,也滚动在一起,坚决不从树叶中下去。
偶尔有被挤掉的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折腾几下就不动了,可能是热的缘故,蚂蚁动的愈发快了,于是有更多的蚂蚁被挤下去。
我和小伙伴们看着看着就激动极了,像是大人们看比赛一样拼命加油鼓劲。
快啊!冲啊!加油啊!!!
可是究竟要它们怎么取胜却仍是不明白,只一个劲地加油鼓劲。
快啊!冲啊!加油啊!!!
也不知在兴奋个什么。
后来,我上了小学、上了中学、上了高中直至大学。
再后来……我就像我母亲所期待的那样,在所谓大城市大企业里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之后再回顾。
我可能和那些蚂蚁没什么区别。】
2006年4月5日·东京咒术高专
这几天,夏油杰一直疯狂地找有关“鹤睦里”的消息,连五条悟也动用家族势力帮他,终于,在一个地方报纸上找到了“鹤睦里”这个名字,连同一篇似乎准备连载的文章。
但只看了个开头,夏油杰就有点承受不住了。
这个叫“鹤睦里”的家伙有毒吧?
明明只是写了一件小孩子玩蚂蚁的小事,怎么越看越有一种惊悚感?
为了摆脱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夏油杰还特意翻回去,反复把那段文章看了好几遍。
结果还是没缓解。
日本的小孩喜欢夏天去山里捉各种虫子,甚至做成标本骄傲地展示……似乎也是惯例,大人也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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