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灰太子又活了(1 / 4)
楚倦闭上眼醉了过去,谢沉鹿小心揽过楚倦,以免叫他掉下梧桐树,这才收敛了眼底的戾气,勉强温和开口:“团子听话,自己回去吧 。”
小团子赶紧爬出爹爹的怀抱,由毕方赶过去接住。
谢沉鹿亲手为楚倦洗漱更衣,大概是醉的厉害了,楚倦连手指也懒怠抬起,无知无觉任由他服侍,结果扶着他进浴池时楚倦骤然睁开眼睛,以手捂住衣襟,冷冷道:“谁让你碰孤的?滚出去!”
他的眼神冷的惊人,谢沉鹿心口疼的一缩,被楚倦那一下推的踉跄数步,哪怕是凰奕都未曾伤到半分的人砰一下撞在假山上,额头瞬间撞出一道血口。
他的自称是孤,谢沉鹿的心蓦地一沉,他不知道楚倦到底记得多少,只能试探着开口。
“殿下,我是沉鹿。”
楚倦不知到底醉成什么模样,一手捂住衣襟一手撑在背后石壁上闻言神色更冷,一副警惕的模样。
“胡说,沉鹿从不进孤卧房,滚出去。”
他又像有些站不住,扶住石壁一点一点往下滑落,大口喘息着仿佛被什么人摄住心脏,呼吸艰难,喃喃自语:“他在陪着青衡,滚,都给孤滚出去——”
谢沉鹿心中绞痛,不敢顾惜自己的伤势,连忙过去扶住楚倦,楚倦的每个字都是在他心上捅了一把刀,比身体上的疼痛尤甚千百倍。
“殿下,你听我说.......”
楚倦不知到底醉是没醉,捂住耳朵,青筋微起的手臂衡在眼上,哑声道:“孤不听。”
发酒疯的人是无迹可寻,却最是顺从本心的,谢沉鹿拿了架子上的披风垫在他身下一面哄着:“好好好,殿下不听我就不说。”
见他连说也不说,楚倦就冷笑一声:“说了也只是骗孤罢了。”
谢沉鹿俯身去亲吻楚倦的额心,循循善诱:“殿下,我发过誓的,我再也不骗你了。”
楚倦伸出手挡在额头上阻止他的靠近,固执着的皱眉:“说了,别碰孤。”
“好,不碰,不碰。”谢沉鹿被挡住也只敢顺着他说话,好不容易让人进了浴池才安分一些,听说人在醉后总是吐真言,谢沉鹿让楚倦躺在他膝上,拨开他面上湿漉漉的长发,循循善诱。
“殿下昨日和那只鸟为何靠的那样近?”
楚倦皱着眉头回了一句:“孤与他相谈甚欢。”
头顶的人呼吸都仿佛滞涩了一瞬:“殿下不要靠近他。”
“为何?”
“他......与我不和。”
何止是不和,是不共戴天,当初他打上太微宫抢殿下尸身,数百年前还与殿下有过婚约,只差一点就要入主九重天。
“可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他。”楚倦说完就明显感受到头顶气息顿住,片刻后听见一声气闷的声音:“殿下梦里怎么能有其他人?”
楚倦慢慢睁开眼,是不同于失忆的倦怠懒散,有些皱眉的模样神色冷冷严肃的开口:“谢沉鹿,你怎么这样爱吃醋?”
“我只吃殿下的醋,殿下难道不吃我的醋吗?”谢沉鹿直视他的眼睛,企图从他醉后的眼眸中找出吃醋的证据。
“不吃。”醉了的人闻言摇摇头,丝毫不在意是不是把旁人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为什么?”谢沉鹿的语气已经开始不稳,他在意殿下,所以看见殿下和旁人在一起嫉妒快要发疯,可殿下对此仿佛半点不在意。
“你说不许我吃醋。”他声音淡淡的,整个人快要沉入水中的那一刻突然又睁开眼,那是一双浸润了水汽的眼眸,带着几分认真的讽刺,“我怎么配吃你的醋呢?”
他整个人将要沉入水中,任由温泉将他整个人淹没的刹那谢沉鹿从后抱住了他。
“殿下——”
他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像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才不会推拒自己,谢沉鹿将脸颊贴在楚倦脸侧,哑声喊了一声殿下,那声音缱绻温柔,又带着克制的痛苦。
——
楚倦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日光晴好,就是有些刺眼,他只是稍微皱眉就已有人将帘子遮住,屋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他再次沉沉睡去。
也许是宿醉的缘故他醒来时头有些疼,谢沉鹿温凉的手指按揉着他的眉心,力道适中。
“殿下,”谢沉鹿在他耳边说话,声音闷闷的,“以后不要见他好不好?”
他指的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因着楚倦醒过来这些日子谢沉鹿从未让他见过其他任何人。
楚倦没怎么睡醒,嗯了一声,又掀开眼帘看他,像在无声的询问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何止是吃醋,是嫉妒的发疯,凤凰和楚倦畅快淋漓的过去他不能参与,他错过的是楚倦最好的时光。
意气风发,少年落拓不羁,可那时他的眼睛从未在楚倦身上停留片刻。
楚倦以手覆额,淡淡道:“我与凰奕只是好友。”
只是好友,这四个字就跟三百年前,他询问谢沉鹿与青衡是何关系时得到的答案分毫不差。
楚倦仰头看他,似是记起什么:“况且,不是沉鹿你说,要大度。”
感同身受是这样难的事,三百年前谢沉鹿也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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