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炮灰神君又活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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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钟情楼烧个干干净净,一朵不剩。

谢沉鹿是个实干派人物,于是当天夜里无道天起了一场大火,把钟情楼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残骸。

火光把本就通亮的天空映照的更加亮堂,狂风吹散了焰火,让一切都有种恍惚的错觉,只有鸟惨叫声格外嘹亮。

毕方在楼下朝谢沉鹿一拜,继而隐没在黑暗当中,谢沉鹿负手站在窗边,嘴角绷的极紧,手指不自觉的敲打着。

楚倦本体是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受这些鸟族青睐,几百年前进无道天的时候就是如此,到了今日不想还是如此。

窗户被关上,外头鸡飞狗跳的闹腾都尽数被遮住,谢沉鹿又施个决把声音隔绝,临进门又吩咐了一句:“给本君找个面具来。”

虽然不知道内君又发什么疯,但毕方立刻低头称是。

进去时楚倦靠在桌边小憩,一只手支起下颌,露出线条明显的侧颜。

他确实生就了一副好相貌,龙族特有的俊美里带着一些尊贵傲气,此刻病容未去,谢沉鹿看一眼心里就难免生出疼惜。

“共度良宵......”

他凑在楚倦耳边一字一句念这句话,声音极端阴冷,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森寒。

自从殿下醒后他都还没有与殿下共度良宵,怎么就先应承了旁人的呢?

这个人,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他花了三百年才把让从阎王殿里救回来的。

“我的......”

谢沉鹿俯身吻住楚倦的额头,灵力一丝一缕侵入楚倦如墨的发。

楚倦做了一个梦 。

梦里是三百年前摘花日,也是这样天气真好的一天。

他出门被飞鸟团团围住,漂亮的小青鸾羽毛靓丽的蓝山雀把他围在山巅上走不动路,人流如织,他想牵身侧之人的手却被躲开。

那只手在空气里抓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收进袖袍里。

人太多了,团团围绕着他,他发上衣裳上尽是砸过来的花枝,玉玺映月、雪映朝霞、姚黄......顶好看的花都砸在了他身上,他一边皱眉清理衣裳一边抬眼望外看去。

人群外的谢沉鹿一席青衫,眉眼清冷,正坐在桌前翻看医书,从未往他这里觑一眼。

他有一瞬落寞,冷不丁便被一朵乌龙捧盛砸中了头,他皱起略锋利的眉抬头。

耀眼的阳光倾泻而下,像明媚的光的瀑布,逆光的树枝上是一个红衣少年,一只腿支起,指尖捻着一朵硕大艳丽的青龙卧墨池,笑的张扬肆意。

“别看了,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又怎么会吃醋?”

那少年笑意盈盈,眉心燃烧着凤凰一族特有的翎火,于是整个人也像一团火一样在记忆里燃烧起来。

少年人带着疾风般的速度迅捷而下,笑嘻嘻的扑到楚倦面前,手里拿着钟情楼最大最名贵的一枝花,玩世不恭的笑:“我的太子殿下,您不如考虑考虑我?”

那朵青龙卧墨池美的晃人心神,呼吸几乎要贴近楚倦的刹那,楚倦立刻抬手抵挡,少年人掩盖住眼里怅然失落,笑着撑坐在梧桐树上:“你看,你的内君,还是没有吃醋了。”

他心里根本没有你,所以无论你收再多的花,被再多男子女子所倾慕,哪怕你我靠的这样近,他都丝毫不在意。

——无动于衷。

谢沉鹿骤然睁开眼睛,呼吸不畅,像是被什么在心上扎了一刀。

楚倦眉头骤然皱的极深,呼吸也在渐渐急促,好像困在了什么梦魇里出不来,谢沉鹿手中灵力输入楚倦后背,楚倦仍没有醒,只是神色愈发紧绷。

良久突然从咬紧的牙关里泄露出来一丝声音:“不......”

不什么了?没有人知道,谢沉鹿只能紧紧揽住楚倦的脊背,一遍又一遍的抚过他的肩胛,近乎执念的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殿下,不、不是的,不是无动于衷......”

不是无动于衷,是我,是我那时候太过迟钝。

被救青衡神君这件事摄取了心神,觉得好像回头殿下会永远都在那里,所以有恃无恐,所以得寸进尺,可是他忘了,再是高高在上百战百胜的天界太子也是会疼的,会难受的,他不是感受不到疼。

楚倦终于从连绵的梦魇中猝然惊醒,那双漆黑的眼睛闭上又睁开,谢沉鹿抱着他,眼眶通红,他怔了一瞬才问:“怎么了?”

谢沉鹿忽然觉得喘不过来气,无论他如何悔过,他都不能安慰到那时的殿下了。

他永远也不能安慰那时那景的那个人。

而对于如今的殿下来说,一切都是记不清的,无足轻重的过去。

“没什么......”谢沉鹿掩盖住心底层层苦涩,勉强笑了一下,“就是想起来,殿下当年说很想去梧桐林,当年未能成行,我们今日去吧。”

他想把当年楚倦想做的,想要的,自己没能给的一切都补给他的殿下。

楚倦静静听他说完才开口:“可我今日不想去了。”

他的眼睛平静而没有波澜,没有一丝情绪。

谢沉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裂开,又很快修补好,只勾勒出一抹笑意:“殿下说不去就不去,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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