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合唱2（1 / 2）

五条悟在心里对于江户川乱步, 只信了三成。

废话，他又对什么名侦探不熟，怎么可能会相信真的会有人光靠一个名字就能知道一个人在哪。虽然他并没有异能啊念能力啊, 但对他们那套约束规则很清楚，毕竟——这些能力跟咒术本质上都运用着一个约束体系嘛！

就像是从天平的两端放置物品, 强大的能力伴随的是越来越多的制约。所以定位准确的寻人能力, 也就需要比如被找者的详细信息，像江户川那样仿佛随口一说一般地随随便便……怎么看都不值得相信。

但是五条悟依然去了, 可能是因为“东京电视塔”这个地标背后的真相，也可能因为除了“找寻夏油杰”和“干掉帕丽斯”这两件事以外, 他找不到其他能干的事情。

世界都被迫停摆，从高空中往下看去，人行道上睡倒的人像一只只渺小的蚂蚁。高空的风很大，把五条悟的头发吹得乱飞, 连带着旁边的人头发也跟着飞扬。

原本狡诈地欺骗了所有人, 又头也不回离去的人如今倒是异常乖顺, 五条悟看他漂亮的眼睛凝视着底下拥挤而寂静的大地，冷不丁说：“你现在看上去倒是挺轻松嘛。”

施特劳斯抬眼, 脑子里开始计算五条悟现在把他扔下去的概率。最后得出了就算他摔不死，五条悟也有至少十种方法让他死的很难看, 所以收回了蠢蠢欲动的作死的心，茶里茶气地说：“五条同学是最近学会的瞬移吗……短短这么久就又学会了这么强的能力, 五条同学真厉害啊。”

五条悟露出了那种……猫要过来挠你, 结果却被顺着脑袋狠狠摸了一下，想继续挠, 突然顿在那的表情。

[怎么办啊五条同学, ]五条千秋颇有些头疼地想, [你总是这样，走上社会是会被人骗的啊。]

也有可能是施特劳斯本身自带的谜一般的好感度设置，让他天然立于不败之地。但是五条悟不适因为六眼的缘故天生精神就比别人强韧吗？还会受这种被动的影响？

……高攻低仿？

被偷偷戳了个“低防”标签的五条悟很快就到了电视塔，那是一座非常明显的地标建筑，并且在停滞的东京，只有那座建筑还亮着表示“正在工作中”的灯光。

五条悟和五条千秋都猜得出来帕丽斯要干什么：在用一场发布会传播出了可以让所有听到的异能者都陷入昏迷，且传播性极强、无可挽回的旋律后，她已经成功打响了第一战，接下来，自然是把自己的战果向全世界传播。

一直都有着“将自己能力告知别人，术式就会更强”这样的“规则”，那么如果这个“别人”的范围，扩散至全世界呢？

另外，不安、焦虑的情绪会通过互联网急速传播，迅速就能形成咒灵，而这个咒灵的存在，将以她这个存在为基准诞生。

“我其实不太习惯这个名字，”对着镜头的粉发女人浅笑道，“你们可以喊我‘玛奇玛’。”

无数摄像头对准她，就像之前她躺在血泊中使面对的光景一样。

夏油杰还是第一次来电视台这种地方，但是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奇的心思了。就在两分钟前，帕丽斯用一种“突然想起”的语气说：“你的好朋友现在在赶来的路上了哦。”

“……”

“就由你来处理了哦，夏油君。”帕丽斯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相信五条同学在看到了我们的成果之后，也会支持我们的。”

“……谢谢，但我不这么认为。”

夏油杰有的时候会有种错觉，就是他面前这个女人，有时会展现出一种奇妙的理想主义，和一种温柔的“母性”。但当把这两个词和她连在一起，又觉得毛骨悚然。

他偶尔也会思考这个原本名为帕丽斯的女人，到底内核已经变成了谁。但因为她展示的成果实在是令人满意，所以便也装聋作哑，当做不在意。

他与帕丽斯的关系，就是一种交易，既然对方仍然能拿出令人满意的成果，那么他就不介意支付报酬。他偶尔也会好奇这位交易对象的假面之下是什么模样，但种种痕迹都证明，这位女士习惯于维持神秘。

所以当五条悟落到了东京电视塔的顶端，看见那里的确站着自己消失许久、标记死亡的挚友后。

两个人对视，心情俱是十分复杂。

五条悟在一种“他果然没事”的庆幸之后，立刻燃烧起来的便是愤怒。他语气平平地说：“所以，杰，你真的……选择了另外一边，对吗？”

“不，不全是你说的那样，听我解释——”

“好啊，”五条悟盯着他，“那你解释吧。”

“……”

夏油杰的思路短路了一会，他其实想这件事有很久了，但准备好的说辞在看到五条悟拎着的那个脸时又憋了回去，他一脸诡异地开口：“施特劳斯？”

施特劳斯：“……”

五条千秋很想问你们两个是不是背地里偷偷更新了什么插件，插件内容就是不论他换成什么脸，这俩都能认出来。

“……不对，悟，你听我说，帕丽斯小姐给了我一个方案，一个可以解决所有咒灵的方案，这个方案如果成功，我们就再也不用清除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