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和绝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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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夹杂着寒风,吹打在人的脸上跟刀刮一样疼,夏星晚打开包将里面的伞拿出来撑开,寒雨吹打在人的脸上,冷得刺骨,伞挡得雨,但却挡不住寒冷。

三月天说不上热,但绝对算不上冷。可是夏星晚的冷却是从心底,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绵绵不断的寒气顺着血迹游走于她的四肢百骸。

手指冻得通红僵硬,她单手举着伞,另一只手攥紧成拳头放在衣服口袋里,可还是捂都捂不热,冷得出奇。

夏星晚微仰起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她感慨洛城的天变得可真快啊,她还没反应过来,这眨眼间就已经到春天了呢?只是春天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是为什么到她的女儿这里,她的女儿就要死了呢?

夏星晚站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待车子靠边停下后,她将手上的伞给收了起来,甩了甩伞上的水,随后打开后车门矮身坐了进去后,夏星晚才将车门给关上。

驾驶座上的司机扭头问她:“去哪啊?”

“半城大道上的百货大楼。”夏星晚低着头回他。

开了一段路后,夏星晚忍不住地打开包,拿出那张诊断书,忍不住又看了眼那诊断书上的图片。

看着图片,想到医生的话,夏星晚崩溃了,一直伪装出来的竖强也土崩瓦解。

夏星晚蜷缩着身子,手上紧攥着那张化验单,像是恨不得将那张化验单给揉进身子里头一样,她的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紧咬着牙关却依旧从牙缝中溢出来一道呻吟声,泪水决堤成河。在这一刻,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皆刻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司机听到后头传来的抽泣声,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只见女人曲着身子,瘦削的脊背不断的颤抖着,车内的空气都好似要被她给夺走了一样,他还是头一次见人哭得如此伤心而又绝望的。

“小姐,你怎么了?是失恋了?还是工作上不如意?”

后面没人回他,他继续说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想开一点,哭也不能够解决问题,回去好好休息,又或者是去商场逛一逛,反正啊,明早太阳升起又会是一个新的一天。”

夏星晚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把头靠在车窗上,抽噎了几声后,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随后的她像是再回答于司机的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呢喃,“谢谢你。只是我还有明天,但是我不知道我女儿还有没有明天?”

司机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女儿她?”

夏星晚更咽了几下,用带着哭腔的沙哑嗓子说道:“急性白血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医生说再不抓紧时间做骨髓移植的手术,我女儿怕是撑不过三个月时间了。”说着说着夏星晚的眼泪又流淌了下来,泛红的眼眶红肿的像个大枣核。

突然间夏星晚像发疯般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着大喊:“如果我有罪,那么就来罚我呀!为什么要让我的女儿承受呢?她才三岁啊,她还有大好的时光啊!”

不久又再度归于寂静,夏星晚的双手无力地垂放于两侧,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捣了个粉碎样,她把头靠在车窗上,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司机动了恻隐之心,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后座上的夏星晚,“来,擦擦眼泪,反正这日子再苦也依然还要过下去不是吗?”

夏星晚看了一眼司机手上的纸巾,她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接了过来,“谢谢。”她用纸巾擦了擦脸上干涸的泪水。

“急性白血病有治愈的可能,而且小孩子治愈的可能性很大,不要太担心,难坎总会过去的。”司机想了想又问道:“对了,孩子的父亲呢?现在是他在医院陪着孩子吗?”

顾祁峥吗?他的确在医院,但不是在陪小雨点,而是在陪着叶思婉。

“我老公吗?他……两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是单亲妈妈。至于我女儿吗?有护士们在不会有事情的,而且她还在等我给她带回她最喜欢的毛绒玩具熊呢?”夏星晚低头擦了擦眼泪,直到这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撒谎替着顾祁峥隐瞒,也许其中也有拼尽全力只为了维护自己最后那点可悲的自尊心吧!

听了夏星晚有气无力的话后,就连司机都不得感慨后座上女人命运的悲苦,年纪轻轻就丧夫,女儿还患了急性白血病。

司机出声安慰于后面的夏星晚,“那么你就更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了,如果连你都累倒了,那么谁又去照顾你的女儿呢?”

夏星晚微微抬起头,“没错,如果连我都累倒了,谁又去照顾她呢?谢谢你,司机师傅!”夏星晚没想到安慰于她的人竟然会是一个陌生人。

司机笑笑没说话,继续专心开着车,到了半城,他把车子给停在临时车位上。

车程半个小时,车费总共38元,夏星晚从包里掏出两张20的递给司机师傅,并补充了一句:“师傅,剩下的那两块不用找了。”夏星晚开门下了车,并不忘将车门给关紧。

夏星晚走到街边的垃圾桶前,把擦眼泪的纸巾扔了进去,她本还想把攥在手里的诊断书给撕了,但最终她犹豫再三后,终究还是把诊断书给重新塞回到了自己的包里头。

一阵冷风吹来,夏星晚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胳膊,身子打了一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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