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儒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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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眼前这糟老头子居然还在摆谱,气不打一处来,却看见外面雪下的越大了:“老头儿,外面雪下这么大,你又不像是京都人,等雪停了再走吧?”说罢将煮好的糙米盛在一只唯一完好无损的碗里递给孔丘。

“爱人者人恒爱之,小娃倒是有颗仁心。”孔丘摇头晃脑了一句,抢过碗狼吞虎咽了起来。少年白了他一眼自己找了个破碗也吃了起来。

“老夫一时失态,还未请教小娃儿姓名?”

少年见他门牙间的大缝隙还往出来喷饭,嫌弃的看了一眼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名字什么的早就忘了,我只知道我姓路,这块的人都叫我路小鬼…只有对门的一个和你一样的老头儿时常来串门儿。”

少年说话间眼睛从父母灵牌移到门外,孔丘捻须道:“你倒和我一个弟子相似,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你却不改其乐。”孔丘斜睨了一眼少年投过来的白眼老脸一热:“罢罢罢,老夫便与你结下这份因果,你若不嫌,今后就叫路不平吧?字鸣”

少年眼神犀利:“你还有弟子呢?该不会是个教书先生吧?路不平?啥烂名字,还不如王狗蛋儿好听!”孔丘眼睛一瞪:“什么王狗蛋儿?就叫路不平!”

孔丘自顾自说话扭头看向少年,却见少年垂首道:“这么些年,只有你和对门老头儿想到给我起个大名”孔丘看着此时的少年似乎真正像个孩童。

少年起身跪在父母灵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哽咽道:“爹,娘,孩儿以后就叫路不平了”

孔丘起身朝着灵牌深深作揖。

路不平抹了把眼眶转身问道:“老头儿,你到底是啥人啊?真是个教书先生?”孔丘傲然起身,路不平瞪大眼睛,这老头儿头顶都快碰到房梁了…

“老夫乃是儒生之首,人称儒圣!”孔丘骚包的微笑斜睨路不平,却又迎来路不平的白眼。他急道:“小娃子还不信,看老夫给你露一手!”只见他一伸手朝着地上的破剑喊道:“大德,来!”路不平看了看地上纹丝不动的剑,又白了一眼孔丘:“…”

孔丘气急败坏:“好你个大德,老夫一天真是惯着你了!”他抬起脚对着破剑一阵狂踩。路不平愕然叹息:“老头儿,家里没米了,你等我会儿,我出去换点米。”

路不平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块羊脂白玉抛了抛,孔丘惊奇道:“老夫看你家徒四壁,怎会有这等财物?”

路不平斜睨得意道:“今儿从一个狗官身上顺来的…”孔丘摇头:“窃人财物,不是君子所为!”路不平白眼道:“那你去买米?”

孔丘摸了摸身上衣服红脸道:“惩恶扬善,小娃真是仁人志士!”路不平咦了一声:“就这还教书先生呢,没点节操。”

说罢路不平转身出门,孔丘叫住他:“将老夫这件外衣穿上…”路不平拿过外衣抖了一抖,烟尘四起,嫌弃的套在身上。

路不平刚转身却鼻子发酸,他自幼丧父丧母,平日里生活艰难,时常受街坊孩子欺负,人家孩子自然有父母撑腰,所以常被打骂。他之所以还能勉力生活到现在,不过是靠父母留下的一点财物,再就是去城郊采摘一点野物。父母死后每晚他回到家都会发现家中物件不翼而飞,最过分的一次他连门都不用开就进了家门。对门的老头儿是个醉鬼,那天帮他修好了门,他拿出几钱给他,他却醉醺醺道:“人生在世,自然无为极好,睡也睡也…”

路不平走在街面上,破鞋在到小腿的积雪上踏出一个又一个洞。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双手捅在袖子里,身体微微发抖。

路不平来到一个当铺,这家当铺竟然灯火通明,老板常说谁知道那些爷哪一天就活不下去来当点值钱物件呢。路不平之前也来当过几次父母留下的物件儿,当值伙计奸贼无比,每每总是往死里杀价。

路不平来到柜前,伙计正在打盹儿,路不平握拳咚的一声砸在柜子上,伙计嘭的一声跳起,却看见一个只比柜子高一头儿的小孩,刚想喝骂,却看见少年手心里躺着一块羊脂白玉。伙计拿在手里,一股温润从手心传来,暗赞一声好东西。

“一两银。”伙计俯视路不平杀价道。一两银对于一块羊脂玉来说显然是少极了。路不平见是个没见过的新来伙计,便装模作样负手道:“不识货的狗东西,真糟蹋了这块美玉,本公子到别处去。”

伙计微微惊讶,难道是个落魄世家小公子,竟有这般气度,哼,落毛儿的凤凰不如鸡,装什么。心下虽有不悦,可是又怕白白放跑了这块美玉,便说道:“十两,公子,不能再多了…”

路不平冷哼了一声:“可。”伙计当下眉开眼笑朝后喊道:“玉一块,十两银!”

路不平心里却是一阵狂跳,十两银子啊,他一年都见不到那么多银子。当下刚想接过钱囊,却听到一声:

“慢!”

路不平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白衣,却也是个老头,只听那老头说道:“宫里流出来的东西,十两银?少了些罢。”

伙计不悦道:“老先生,当铺里的规矩,可没谈好了价钱又变脸的说法。”话音刚落几个壮汉将路不平和老头围了起来。

白衣老头儿一笑:“规矩?我的规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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