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工作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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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向城被警笛惊醒,立即蹦下床冲出房间。他像二傻子似的眼看着毅虹被警察带走,大脑里一片空白,天旋地转得就像到了世界末日。片刻,他向毅虹奔去。随着轰隆隆的引擎声,警车的车轮已经飞速转动起来。他像脱缰的野马疯狂奔跑,边追边喊:“为什么抓毅虹?毅虹我会去救你!”

毅虹被关在装有护栏的车厢里,她转身望着窗外追赶她的向城,大喊:“我没事,思锁……拜托你!”

向城望着远去的警车发呆,尾灯光亮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他悻悻地转过身,只见毅虹宿舍还亮着灯,以为她走得急,没有关灯锁门,他就向她的房间走去。两名警察刚好出门,一个人手上拿着一套工作服,另一个人说这就是铁证。

向城心中狐疑起来,他是见过毅虹穿过这套工作服的,它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它又能证明什么?在向城的心中,毅虹是既美丽善良又纯洁高尚的女人,他不相信她会犯罪。因此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为她正名。

毅虹被带进派出所,恰巧遇上推着摩托车急匆匆出去的龚警官,他一见毅虹就说:“老面孔,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逃不掉了。”

毅虹不知道为什么抓自己,是不是胡林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究竟诬陷自己犯了什么事?她悔恨交加,也许听了刀疤的话,当时就报案,说不定胡林就被抓起来了。恶魔逍遥法外,受害者反倒锒铛入狱,还有什么天理?她恨自己顾虑太多,反害了自己,误了思锁和酒店。

“有人举报你与电视机厂撬盗保险箱案有关,如实交代作案经过以及其他偷盗问题。”

“哈哈哈。”

“住口,不准笑。你看看身后。”

毅虹转过身,墙上赫然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们搞错了,我是管理酒店的,哪有闲工夫去撬什么保险箱?”

主审警官手一挥,一个小警察拿出了一套工作服放在她面前。

“你仔细看看,这套衣服是不是你的?”

毅虹仔细打量,最下边少一个纽扣,在林子里生火时,袖口上被烫了个洞,她爽快地说:“没错,是我的。”

“你就是穿着这套服装撬保险箱的,还不从实招供?”

“血口喷人,有什么证据?”

“这就是证据。”主审警官拿出一枚纽扣说,“这是在作案现场发现的,你还抵赖吗?”

真比窦娥还冤啊,有口难辩,哪有这样的巧事?这套衣服是电视机厂传达员看自己衣服破烂而送给自己的,怎么与撬盗保险箱案件扯上关系?本想还过去的,由于工作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毅虹心想隐瞒这段事实,别把传达室的大伯拉扯进来,这是不仁不义。但是事关重大案件侦破,要让警察全面掌握情况,不至于分析判断失误,那只能得罪大伯了。

传达员被从市电视机厂叫到派出所,让他与毅虹当面对质。毅虹一见传达员就礼貌地说:“大伯,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来得及还……”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警察制止了。

他认真地看了看毅虹,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给任何人送过工作服。”

毅虹大脑嗡嗡作响,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他送的工作服,怎么就不认账了呢?莫非他送工作服时就隐藏着祸心?不不,不能冤枉大伯,他送工作服给自己确实出于好意。也许是老人家健忘?但是让毅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警察会知道自己有这套工作服呢?而且抓她就是冲着这套工作服来的。

话还得从胡林被刀疤砍伤屁股后说起。

胡林冲出小屋,往林子深处逃窜。他知道朝哪个方向逃,后面的人才不容易追上,就想停下来辨别方向。

他慌里慌张地转过头,没有发现刀疤,便停下脚步,双手撑着树干。粗气急喘,使鼻孔来不及呼吸,他本能地张开嘴巴,喷出急促的气流,大树上方的枝叶沙沙响声,仿佛是因为他的强烈呼吸撼动了树干。

他大吃一惊,以为刀疤追了上来。他魂不守舍地左顾右盼,唯见望不到尽头的挺拔苍松。

他的手伸向了屁股,平静下来的胡林已感到阵阵剧痛。他缩回手,合掌搓了起来。双手似乎要粘在一起,不好,还在出血。他想着,不能等死,得赶快去医院。

胡林虽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还是侥幸的。伤口并不大也不深,仅缝了五针。医生说,只要正常换药不感染就行。

也许是菜刀太钝的缘故吧。它是黑嫂留给毅虹防身用的,毅虹离开余州之前又把它留给了刀疤。很长时间不用也该生了厚厚的铁锈了。

其实,这不是主要原因,关键还在于刀疤本身。

当时他双目怒瞪,双手高举菜刀,正准备用尽全身力气砍将下去。若是这一刀,胡林的臀肉被劈开不说,盆骨断裂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他从小形成的懦弱胆怯性格开始动摇他的勇敢,两股力量的激烈角逐,使他全身颤抖起来。女人的惨叫呼救,又似乎唤醒了他的勇气。他闭上眼,手举菜刀颤巍巍地砍了下去。

应该说,这颤巍巍的一刀倒是恰到好处,既营救了毅虹,又没有酿成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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