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两只醋坛子(1 / 2)
毅虹和向城的对话,胡林听得清清楚楚。他担心向城会找他算账,拔腿就溜回了房间,紧闭门窗。
向城已意识到是胡林所为,他撇下毅虹,迅速追到胡林的房间。只见乌灯黑火的关着门,里边不时有鼾声传出。
向城纳闷,往屋面投郑瓦砾的恶作剧,难道另有其人?院子里还住着酒店的服务员,谁这么大胆,竟然欺负到店长头上?这怎么可能?向城几乎可以断定,这事儿除了胡林没有其他人干得出来。
向城贴紧胡林房间的门,细听里面的动静,心想他如若装睡,马上就会露出马脚的。
胡林心中乐滋滋的,瓦砾的滚动声把向城吓得六神无主,哼,吓死这个王八蛋才好,你向城又能奈我如何?
虽然出了口恶气,但一想起向城与毅虹亲密接触的情景,心里就酸溜溜的。如果任其发展下去,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哪有机会?于是,胡林决定主动出击,给向城点厉害,让他知道与我胡林争一个女人的后果。
胡林猴精猴精的,他侧耳听声,想知道向城有没有走开。但并未听到远去的脚步声,他狰狞地一笑,还敢在门外听我胡林的壁脚?
胡林轻手轻脚地挪下床,为了防止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他光着脚碎步走到门边。
他抓住门闩的右端,使劲用力抽动。
扑通一声,依在大门上的向城,面部重重地摔在了胡林事先放置的矮凳上。矮凳应声倒下,向城又来了个嘴啃泥。鼻青眼肿不说,鼻孔里还不停地流血。
对于自己的情敌,胡林岂能善罢甘休?他醋意冲冠,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趴在地上的向城倒拖了两三米,骂道:“瘟贼,又想到我家偷东西?”
向城擦了擦鼻子,弄得满脸是血,就像战场上头部受了重伤的战士,他怀着满腔愤懑吃力地爬起来。
胡林和金锁的合照丢失后,胡林心上并没有放下这件事。他判断,向城发现毅虹有军人情结,担心她的天平向胡林倾斜,就故意偷走这张合照,不让毅虹知道胡林当过兵。想到这里,胡林的火气又蹿了上来,他揪住向城的衣领吼道:“瘟贼,敢偷照片?还我照片!”
向城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并不示弱,被暗算摔倒,被拽发倒拖,这些有失男人尊严和人格的屈辱,让他怒火中烧,他双手揪住胡林的领口,嚷嚷:“谁在乎你的破照片?”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作为一介书生的向城,在大嚷的同时,竟然右脚踢向了胡林的裤裆。
胡林哇的一声惨叫,松开了揪住向城领口的手,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两个男人倒是有趣,一个被揪下了一绺头发,一个蛋蛋被踢得生疼,可谓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他俩心照不宣,都知道为什么如此憎恨对方而大动干戈。
胡林慢慢地站起来,双目圆睁,怒火喷射,双手五指张开并略带弯曲,就像扑食的鹰爪。
向城微微猫腰,紧握双拳,严阵以待。
此时的向城和胡林都像好斗的公鸡,谁也不服输,都希望毅虹不要出现,好让他们放开手脚,一决高下。
胡林揪住向城的领口,双脚轮番乱踢起来,他也想让向城尝尝蛋蛋受伤的滋味。
向城反应极快,迅猛转身,虽然脖子被勒得难受,但蛋蛋躲过了一劫。相反,胡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毅虹刚解完手闻声冲了进来,大声斥责:“都给我住手,两个大男人好意思胡闹?”
毅虹的斥责声像关闭电闸似的,使两个男人的打斗戛然而止。可见,男人一旦迷上女人,女人的话便成了圣旨。
“向城在门外听壁脚固然不对,你胡林往屋上扔瓦砾就对了?亏你还扯出什么照片的事来,丢不丢人?”
看起来毅虹是各打五十大板,但胡林心中有数,她是偏袒向城的,他心中不服。然而毕竟自己扔瓦砾在先,且被毅虹看破,又何必狡辩争执惹她不快呢?他只能以退为进。
大家不欢而散,各自回自己的房间。
胡林暗中庆幸胜利,经过这么一折腾,终于把毅虹和向城分开了。
他兴奋之余,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胯下揉捏,下身隐隐作痛。他担心宝贝受伤而影响在毅虹面前男人的威猛形象,就悄无声息地去医院挂了急诊。
毅虹想看看思锁,也不放心向城脸上为啥都是血。她推门进了向城的房间,脱口就问:“脸上血是怎么回事?”
“没事,沙鼻子,一碰就流血。”向城刚洗完脸,他伸长脖子说,“这不?好好的嘛。”
向城的脸上有些青肿,鼻孔里的血欲滴未滴,毅虹不禁一阵难过。她心里明白,向城遭这些罪都是因为她,不禁油然而生愧意。
毅虹去自己的房间拿来了酒精、碘伏和药棉。她用药棉做成了棉球,递给向城塞鼻孔止血。接着,她拿起棉签蘸了蘸酒精,说:“这有点疼,坚持一下。”她一边轻轻地涂抹消毒,一边噘起嘴巴吹气,好让他减轻疼痛。随后,在伤口上搽了碘伏,并吩咐不能湿水。
她既像母亲那样慈爱,又像姐姐那样关心,更像妻子那样温柔。向城心潮起伏,他分不清属于哪种感受。
忙完了这些,毅虹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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