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想好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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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城赶紧把毅虹扶住,搀她坐下,问:“毅虹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说话时虽然有气无力,眼睛仍然盯着胡林家玻璃台面下的那张照片。

向城以为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鬼厝有关。是的,本来他对这座鬼厝一直心怀怯意。

然而,进屋后感觉似乎正常,并不像坊间传说的那样阴森恐怖。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毅虹嘴硬,硬如铁叉,口口声声说没有鬼,真进了鬼厝倒害怕起来,而且反应如此强烈。

向城感叹,女人就是女人,还是胆量小啊。他年龄不大,但倒还有点大男人的气概。他认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应该负起保护女人的责任。

毅虹神情异常恍惚,他不禁担起心来,心想还租什么鬼厝?赶紧回酒店吧。他劝说道:“毅虹姐,这里不适合我们,快快离开吧。”

毅虹没有吭声,身体虽软若面条,却目光炯炯,使那张照片上的玻璃台面发着光。

也难怪,对于十几年杳无音信不知生死的恋人,金锁的照片突然出现在眼前,这种视觉冲击力有多强烈,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毅虹恨不能立刻找到胡林问个究竟,金锁到底人在何方?哪怕在天涯海角,纵使有千难万险,她都要带着儿子找到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毅虹知道自己失态,如不是向城搀扶,她一定会倒在地上的。她几乎不相信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脆弱?倘若金锁真的出现,自己又将会是怎样的状况?

她定了定神,警告自己,必须忍耐坚强,培养好儿子才是最重要的责任。在十里坊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怎能如此冲动?必须稳住阵脚,让思锁过一段安稳的日子,好好读书学习,把过去拉下来的课程全部补回来。

她默默地发誓,对金锁的思念只能像过去一样,深深地埋在心底。

毅虹强忍着激动的情绪,瞥了向城一眼,说:“向城,不好意思,我有低血糖的老毛病,多亏了你我才没有摔倒。”

向城心里像明镜似的,毅虹这是在掩饰,刚吃饭不久,哪来的低血糖?他还是觉得她对鬼厝心慌胆怯。他拿出男人呵护女人的气魄,拽着毅虹的胳膊就走,边走边说:“走,走,此地不宜久留。”

“干嘛拉我走?还没有见到主人呢,你去外边找找,我在房子里再看看,争取多找些讨价还价的理由。”

向城不可思议地看着毅虹,既然害怕鬼,偏要待在鬼厝干什么,真不可理喻。他又想,或许德义和彩香让他管理酒店,她不想在别人面前示弱?真是个要强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心中似乎怜悯起这个女人来。于是他就想刺激准确地说是激将她一下,说:“那你一个人待在鬼厝,阴森森的,不怕吗?”

“什么鬼厝?你看见鬼了吗?快去找胡林。”

“嗯。”对于毅虹坚决的态度,向城又能说什么呢?

毅虹见向城走出了门,她的目光又聚焦到了书桌,上面压着的玻璃台面布满了尘埃,下面的照片依稀可见。她迅速用手掌抹了一下尘埃,金锁与胡林的合影清晰地跳入她的眼帘,心上的恋人还是那么英俊倜傥。她轻轻地掀起玻璃台面,偷偷地把那张合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想,胡林家这房子租定了,好处多多。距酒店近,员工上下班方便;既然是鬼厝,那租金就不可能贵。更重要的是,胡林竟然与金锁是战友,他一定知道金锁的很多事情。住在胡林家就可以在不经意的时候聊起这些话题,她太想知道金锁的事了。

“老胡,跑哪去了,怎么没见你来酒店喝酒?”向城一见他便热情地打招呼。

“别提了,那些王八蛋硬是灌我的酒,胃出血住了院。这不?刚出院。”胡林埋怨地说。

那天,胡林把毅虹和思锁带到梅菜香酒店,说他们违反林区戒严令,逼迫交纳所谓的罚款。德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解了毅虹的围。

后来,胡林热脸凑冷屁股地去包间陪林业局干部喝酒,一个个把他当成玩物,本来就贪杯的他岂能不烂醉如泥?他不省人事,嘴里吐出鲜血。在林业局干部的眼里,护林员算个球。但是人命关天,毕竟是同桌喝的酒,还是把胡林送进了医院。经检查,不只是酒精中毒,胃也灼伤出血,必须住院治疗。

向城与胡林寒暄几句,就跟着他进了鬼厝。

毅虹背对着大门,正走步丈量房屋的进深。

胡林纳闷地望着她的背影,怎么会有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在家?自从未婚妻死后,再也不曾有女人踏进他家半步。难不成时来运转,交上好运了?女人,他太渴望了。

“毅虹姐,主人回来了。”向城介绍说。

毅虹转过身没说话,胡林愣了一下,不无惊奇地说:“是你?”

“对呀,不是冤家不聚头。特地来看看你,康复了吗?”毅虹早已听到他俩在外面的对话,故作关心地说。

胡林很尴尬,想起了逼她交罚款的事,脸刷地一下红了。他毕竟当过兵摸爬滚打过,不一会就平静下来,捉摸她的来意,并客气地说:“对不起,嘿嘿,我……请坐请坐。”

毅虹能找自己什么事?在林中生火的事,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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