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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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策趁着温折玉不在的几日,回了一趟海天一色。

这海天一色是蝶杀的秘密基地,位于清溪县以北的一座海岛上,除了蝶杀内部的人员,其他人根本就寻不到位置。

他这次回来,是因为收到底下人的消息,有了新的任务牌需要领取。不过这次不是让他杀人,而是护送出自清溪县的一船货品入京。

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阿策对此轻车熟路。

看来蝶主对他确实还没怎么怀疑,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思及至此,阿策才稍稍有些安心。

这次回去,还有另外一件事,当然就是找刑堂的青枫叙叙旧。他的个性一向是睚眦必报,青枫利用冯婴送他进了一趟大牢,他自然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蝶杀从不禁内部械斗,甚至低等级的若是能越级挑战成功,可以直接取而代之。他以男子之身入了影刃堂,而同样是男子的青枫则进了青鸟堂,一直对他颇有微词,哪怕后来他又进了刑堂,也没放弃给阿策使绊子。

阿策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

“啪啪……”

青枫挨了两个巴掌,嘴角被撕裂了一道细细的缝隙,流了血丝。他捂着脸颊倒在地上,气的脸色铁青:“鸩羽,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你就不怕蝶主降罪?”

自从他自愿委身蝶主,成了她的禁l之后,蝶杀各堂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唯有这个鸩羽,平日里行事张狂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敢直接动手,一点面子都不给。

“打便打了,有什么怕的。呵!”阿策不以为意笑了下,嫌弃的用衣裙的一角擦了擦手心。“蝶主看重的是实力,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罚我。”

他刻意强调了这点小事四个字,明摆着没把青枫放在这里。

青枫仇恨的看着阿策,怒极反笑:“你很得意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鸩羽,你在自寻死路,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多久。”

阿策冷冷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感情。

青枫最恨的就是他这一副无欲无求,冷漠至极的表情,每每见他这样,总要忍不住去激怒他:“鸩羽,踩着墨姐姐的尸骨得来的位置,坐的还好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啊。”

阿策遮在袖子底下的左手颤了颤,受伤的手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他用拇指指尖狠狠的掐着手心,嘲弄的扬起了唇角:“这位子自然是不错的。不过……”

他低下头,漆黑的眸子像是染了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凝聚成的刀锋划出了满满的肃杀之气,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若是能踩着你的骨头,更进一步。那便更好了。”

青枫身子剧烈的发着抖,既疼又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半个身体,悲愤的看着他:“你想美!我可不是墨姐姐,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阿策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痴痴的笑了起来:“好啊,我等你。”

……

阿策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红信,易容了替他留在小院里。温折玉买来的洒扫仆役都是刚来的,彼此之间还不熟悉,所以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温折玉这几天果然没有来过,据说是在忙衙门里的事。

她们初来乍到,对清溪县一无所知,想要拿到核心的信息太难,阿策决定等她下次来的时候,给她一点提醒。

到了晚间,阿策安静的躺在床上。屋子里的油灯一闪一闪的,火光不是很亮,却又格外的温馨。

他不知道家的概念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座简简单单的小院,让他感觉非常的放松。每次躺在这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错觉,好像他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倌,被有钱人家的女郎养在了这里。

其实就算是真的做个小倌,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不必再为生存而奔波,不必与鲜血为舞,更不必整日里算计。

在蝶杀的日子,连短暂的快乐都没有过,说起来,他真的应该感激温折玉。

阿策翻了个身,看着温柔的近似于虚假的灯光,心道等事情完结了,他一定会好好报答她,怎么着,都该给她这个金主,留一个全尸。

可能是因为白日里青枫的话,阿策睡着了又做了梦,梦到了他嘴里的墨姐姐——墨染。

墨染是饲幼堂的人。

饲幼堂虽然每日里面对的都是孩子,但是并没有比其他的分部的人多出什么怜悯之心。蝶杀将从各地掳来的孩童当做蛊虫来培养,看向他们的目光就犹如蝼蚁一般,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

唯有墨染不同,她的眼睛里面对孩子们的时候,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总有一种隐秘的温柔。

“小阿策,怎么每次比斗都是你受伤最多?你没看出来,他们联合起来欺负你吗?”

墨染一边给他抹药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训他:“你越是手下留情,人家越觉得你好欺负知道吗?”

“我不好欺负,我打回去了!”小阿策不服气的反驳。

“打回去有什么用?他们想要的,可是你的命啊。只要他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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