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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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之后,沈清越已经等候多时了,温折玉简单的跟沈清越说了下情况,当然其中跳过了她跟阿策的约定,商议道:“要不我们先去微羽阁看一眼?”

沈清越深以为然。

“但是冯府,还是要去。冯冉不让我们看尸体,恰恰说明了她心虚。这尸体上,一定大有文章。”

“不如晚上,我们去探一探?”温折玉出主意。

四目相对,两个人达成了共识。

微羽阁。

因为昨夜发生了命案,微羽阁里人心惶惶,以前白日里也会有前天晚上歇下的客人在阁里吃饭或者拉着小倌调情,但今天却跑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小倌们各个房门紧闭,弄的整个微羽阁十分的萧条。

那老鸨一听是衙门的人来了,表现的十分热情,将两个人带到了冯婴死去的那个房间里。

两人一推开房门,就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

温折玉疑惑:“这房间,怎么没有打扫?”

她跟沈清越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白跑一趟的准备。毕竟冯婴是被割了脖子,血肯定流的不少,这微羽阁是做生意的地方,按理说如果没有人特意叮嘱,是不会留着这么晦气的东西的。

“两位大人,你们也别怪我留个心眼。这冯小姐是死在了我们微羽阁,可我们这里的郎君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可能会制服得了她呀。你们二话不说,就把阿策给抓了去,我这当爹爹的,心疼呀。我寻思着,万一大人们还要再查呢。留下这凶案现场,说不定就能还我们家阿策一个清白。”

老鸨甩着熏着香粉的手帕,捂着鼻子道。

温折玉看他这个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让他下去了。

阿策的房间布置的非常简单,温折玉之前来过这里,知道这里的房间构造几乎都是差不多的。只是他的东西明显的比其他的人都要少很多。

温折玉随便翻了几下,意外的居然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本书来——是幼童启蒙时学的《三字经》。

至于其他的东西,就没有了。温折玉随手翻了翻他的妆奁,抽屉里只有几条褪了色的布带,一点首饰都没有。

想起他那天晚上威胁人用的木簪,温折玉在心里大呼离谱。

那该不会是他唯一的首饰了吧。

“阿窈,看这里。”沈清越在窗边摸了片刻,喊了一声。

见温折玉不为所动,无奈的又喊了她一句:“沈窈!”

“啊……哦……”温折玉急忙两步走上前去,乍然听沈清越叫她的化名,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温折玉一过来,也跟着注意到了窗上的印记:“是个鞋印……这窗户通上外街,很明显是有人杀了人,直接从窗口跳走了。”

温折玉转过身来:“还有这里,你有没有注意到,这血迹有些不对。”

沈清越点点头:“看你一直在翻人小倌的东西,还以为你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这里。看来,你也看出来了……”

“我那不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吗?”温折玉随口回完,继续指着地上的血迹道:“这血迹,太多了。而且范围也不太对。你看,看形状,冯婴倒下的时候应该是这样躺的,那她的脖子就在这里。这边的血迹就是喉咙里出来的。可是,这几个地方的呢。”

“这几滩……冯婴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的伤口!”沈清越下了断定。

“阿策说过,这冯婴最近常来这里,找一个叫栖栖的。”

两个人从阿策的房间里出来,温折玉接下来又去找了老鸨,去了栖栖所在的地方。

她到的时候,这个小红倌还正躺在床上一个人默默流眼泪,被老鸨阴阳怪气的咒骂了一句,唯唯诺诺的起来了。

温折玉暗暗摇头,这个叫栖栖的,跟阿策比起来,可是差的远了。许是在青楼里待的久了,身上沾满了不多数风尘男子都有的谄媚气,像是块被磨完了棱棱角角的石头,让她提不起兴致来。

果然还是那种刚刚从湖水里探出花枝的小娇花更有魅力。

温折玉在座位上坐下了,态度温和的跟小倌提了几个问题。

她很擅长跟男子交流,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是个男的就会被他哄的团团转。花言巧语顺手拈来,反正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果然没说上几句话,那小倌便被她的温柔体贴破了心房,帕子按在眼睛上边哭边说起了冯婴的事。

他跟冯婴确实是知己,已经有很多年了。在他眼里,冯婴是个实诚的读书人,身上还带着读书人特有的酸腐气,爱钻牛角尖,也爱较真。

但无论如何,对他还是好的。

既不会看轻他,床第上也很是温柔。

温折玉被迫听了一箩筐冯婴的好话,很久以后才慢慢进入正题。

“冯婴是个书呆子,平日里除了家里跟私塾,也就偶尔会来这里了。只是最近几个月,也不知怎的,她私塾也不去了,也不回家,日日在这里喝闷酒。喝完后还又哭又闹的,有的时候还骂人。”

“骂谁?”温折玉追问。

“骂……”栖栖停顿了一下,鸦睫低垂:“骂的是她娘,县丞大人。说她助纣为虐……好像是她觉得县丞大人,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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