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反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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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凌国近日,正如青棠所料,果真又发生了一件大怪事。

起初,这件事原本是想被瞒住的,奈何天下没有透不过风的墙,白纸也封不住火,很快便有好事者将整个事都一一泄露了出来。

只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比胡编乱造还令人称奇。

有谁能想到,全东凌国说得出名的达官贵人们,不知为何,都在同一晚,还做了同一个梦。

此事原本就诡异又蹊跷,彷佛有什么征兆似的压在人的心头,既让人想要离奇想噤声又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而梦中的内容更是古怪至极,颠覆众人的想法,只道皇家辛秘,果然不一般。

梦中,废太子李遂清被人伪造书信陷害,以卖国罪名锒铛入狱,其后又有同胞兄弟惠王心怀不轨,乘机对其下噬心蛊毒,欲将其诛杀之。

故废太子被迫逃亡在外。

尔后的桩桩件件,走向更为奇特,均与如今众人皆知的不同。

被当街血刃的林家首富,竟然包藏祸心,献蛊进媚于惠王,参与祸害储君一事。

废太子胞弟惠王不是死于手足相残,而是死于阴谋弃子之中。

“不得已”出来挑大梁的摄政王居然是幕后黑手,为报一己之私祸害皇室,还诱骗灵狐取其内丹吞服,企图成妖成仙为所欲为。

所谓的神女被辱,不过摄政王与神女意见不合,为了掩人耳目先声夺人,废神女之职以夺取皇位,顺便债赃嫁祸。

一件件一桩桩,不由得令人瞠目结舌。

起先众人大为震惊,不敢相信。待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之后,竟觉得现如今废太子一事颇多疑点,反而将梦中场景与现实结合一起,解释起来反倒更加合理了起来。

因着东凌国自小信奉神女之道,自然也信奉神明天道,故此事一出,人心开始惶恐,权衡左右,趋利避害,比比皆是。

钦天监私下为摄政王占卜观星,显现大凶之兆。

朝中大臣纷纷身体有恙,称病居家不上朝。

贵人们惧者有之,不惧者更有之。惧者增强护卫保护,黄符等辟邪之物齐备于家;不惧者,或寻着蛛丝马迹去重新查探,或于市中高谈阔论,声伐摄政王,怒斥其狼子野心。

民间百姓开始反思八卦,又忆起废太子先时体贴于民的种种行为,街坊邻里围桌议论,废太子或许是冤枉的话语,就在彼此嘴舌之间,如同种子一般,到处挥洒生根发芽。

由高堂之上到寻常百姓,言论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极少人知道,整件事却是由一个卧病在床的狐族少女所筹划起来的。

青棠小脸苍白,轻咳一声,缓缓向李遂清等人道了缘由。

“墨绿玉民间极为少见,也极为养人,想必若有此珍宝在手,必会贴身使用。我们逸山狐族擅长幻术,而这种以玉石为媒介的幻术,需要真实之事为依据,便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留影其中,待到适时便会于梦中显出幻觉。阿金拟好的那些贵人名单中,就算只有一半人会用这玉石,同寝之人也会得知,无论是何人,总会传出来的,这效果便显而易见。”

阿金听完,连连佩服的五体投地。

“寐欢姑娘,这招真的太妙了。”

青棠闻言笑了笑,淡然道:“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毕竟魏瑜曾要以流言蜚语来摧毁李遂清的意志,那就论到他自己来尝尝滋味如何吧。

李遂清垂下眼眸,略有所思道:“卫皇叔如今身份不寻常,不知是否也会这幻境之术?”

这个青棠倒是有些把握,她摇了摇头,肯定道:“他不会这法术,不过之后就难说了。”

在湖底洞穴寻找路口的时候,魏瑜用八卦迷阵来掩人耳目,而不是用寻常人难以破解的狐族幻境之术。青棠之后就应该想到——并不是魏瑜不想用,而是他并不习得幻境之法,也或者说丽姬从来都没有对他用过幻境,所以他从不晓得。

只不过按照魏瑜的心性,之后未必不会想办法去知晓。

思及到此,青棠又忍不住轻声咳嗽了起来。

李遂清见状,连忙递上温茶给青棠润喉。

他眉头紧皱,有些疑惑道:“怎么感觉你非但没有好起来,脸色反而越来越差了,是不是那玉床对你没有用?”

他如今已大好,反倒是小狐狸,越发地虚弱。

青棠接过茶盏的手一顿,脑子铃声大响,生怕让他看出什么不妥之处。

幸亏李遂清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没有察觉出来。

她端过了茶,不动声色缓缓地喝了几口,待到喉咙好一些了后,方才开口解释道:“可能是近日受了凉,神魂也才开始稳固,再加上我近来施展法术过了头,自然就有些虚弱。”

李遂清仍然不放心,一脸忧色地接过茶盏,就吩咐阿金去请医师过来。

“等等,先不忙。”青棠连忙阻止,一双美眸故作镇定地看着李遂清。

她轻声说道:“放心吧,我的事情已经完成好了,晚些自会过去找医师。反倒是殿下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得抓紧些。”

她顿了顿,继续道:“东凌局势不易拖太久,殿下需尽快前往皇宫等地,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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