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胞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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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李惠清还在孜孜不倦地劝说着。

“太子哥哥,那些弓箭手都被我支走了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不是最疼惠清的嘛,惠清特地从京都过来负荆请罪,请你回宫。你这般窝在木屋里闭门不见,又是什么道理呀?”

这边青棠就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心道:这般要把人射成“刺猬”的负荆请罪嘛?怕是月老也不敢这样写话本子吧。

“太子哥哥。你从小就教导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前满口的礼义廉耻,怎么到头来,轮到自己就逃跑了起来呀,真是虚伪至极。”

李遂清脸色苍白如纸,出声回道:“我说了,我没有做过。”

声音略微低哑,然而离得近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也包括门外的李惠清。

“皇弟一向是相信太子哥哥的,毕竟母后早逝,太子哥哥含辛茹苦地带着惠清,惠清能有今天,也是托了太子哥哥的福。只是铁证如山的事,太子哥哥怎么能信口雌黄呢?”

李遂清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再出声。

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没有丝毫要停止嘲讽李遂清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越发不可收拾。

“太子哥哥这段时间辛苦了,在民间当街杀人劫财,还不忘在朝廷里安插人手挑拨离间,这通天手段,惠清是真真长见识了。讲真的,若不是你手底下的人一不小心露馅,被我抓了起来屈打成招,我都没想到,就一个噬心蛊而已,居然还能让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弯下膝盖跪地求人,还能在躺在乱葬岗里求平安,哈哈哈哈哈,简直精彩,哈哈哈哈……”

李惠清癫狂的笑中夹着满满的恶意:“我只恨没能当面看到你这个下贱模样。李遂清,你简直让我恶心!”

“你丫的,给我闭嘴。”青棠气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不要吐了,吐得满地都是,你才恶心。”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人简直太过分了。

青棠原本想,这是倆兄弟之间的事,得由他们自行解决,她一个外人就该有外人不插手的自觉。

没想到李惠清开口一通输出就是这些夹枪带棒黑白颠倒的玩意儿,偏生李遂清这时候听着小屁孩冷嘲热讽的话默默承受起来,居然有些可怜。

她知道李遂清有些难过,但是她替他不值。

那小屁孩明明上一刻还说着李遂清含辛茹苦地带着他长大,下一刻就连事情都还没完全确定好就跟着骂“恶心。”

这分明就是过来落井下石的,就往别人的伤疤上踩得稀巴烂,往伤口撒盐还问疼不疼,假惺惺地得很。

简直太欺负人了。

青棠的正义之魂熊熊燃起:既然兄长如父,那让她替“父”行道,好好帮他补习一下“不孝子”的下场。

“惠清是吧,哼,你这脑子连‘聪慧’的慧都担不起,没想到就连性子跟‘贤惠’的惠也一点没沾边,没脑子脾气还欠的小屁孩。”

青棠一把推开两扇摇摇欲坠的“刺猬”门,抬手便将刚弄到的箭羽猛地向前扔,刚好就插在这位锦衣少年人的脚前方。

“呐,门下捡到,正好送到你脚下,反正是你选择的是下‘箭’,我也拦不住。”

“你——”

“你什么你,”青棠特地重音强调道,“是你指明要看的‘你的下箭模样’。本仙女专门来满足了你的愿望,你居然还不乐意了。”

“你你——”

“你你你嘴巴起泡了吧,要不要试试吃吃黄连还是苦胆啊,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要因小失大,皇宫没必要这么省药钱,找个泡菜缸子给你腌入味也能行的吧。”

李惠清气得差点连那份装模作样的体面都装不下去了,指着青棠怒火上头。

青棠此一时彼一时,反正她现在手头上有“凤羽金翎”,可不带怕的。

“劝你有病快治,你生气我还火大呢。唉,给人免费看病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医闹”,这年头真的是好人难为呀!”

青棠表面叹气扶额,实则内心阴霾一扫而光,看着小屁孩生气破功的样子,就是爽。

你青棠姐姐这两百年的话本子就是没白看,教你做人可还行。

李惠清“你”了半天,矛头一转,又落在了半响没有说话的李遂清身上。

“好啊,太子哥哥,没想到你通敌卖国就算了,如今居然还跟妖精勾搭在一起,真真应了皇弟送你的那四个字——自做下贱。”

好家伙,居然还挑事,青棠抬抬手,正准备给他一点教训,却不经意间看到李遂清颓靡的模样,有些怔愣。

李遂清仍然站在阴暗的地方里,阳光没能进不去,他仿佛被隔绝一般,如枯朽的浮木沉溺于黑暗之中,木然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青棠心头有股异样,刚想开口,便听到李惠清那小屁孩恶劣挑衅的声音传了过来。

“太子哥哥,你抓这只妖精不就是想要解了噬心蛊嘛?费那么大劲干嘛,找我呀,我给你下的,怎么,疼得没脸找我了,哈哈哈哈哈……”

青棠蓦然一惊,愣在原地。

李惠清越发癫狂:“都是因为你,我从小就流落街头尝遍所有苦楚,你不是道歉说护我一辈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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