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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抿了下唇,走上前。
“阿淮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来殡仪馆两天了。
这两天里,冯淮也不曾离开。
或许是知道她害怕,他特意留下来陪她。
林点雪对他的感激无以言表。
冯淮瞧见了她眼底的淤青。
这几日她也没睡好。
他唇角微启,话音还没说出来,手机便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
冯淮眼神示意了下林点雪,便出了灵堂去接电话。
电话是赵杰森打来的。
“阿淮,你在哪儿呢?”
“殡仪馆。”
冯淮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林点雪。
见她站在门口,一双清眸,就算隔得远,也看的真真的。
“还在?”
赵杰森觉得不可思议。
前两天赵杰森就打电话过来找过冯淮,得知他在殡仪馆后,就没说什么了。
他已经从冯淮的口中得知,林点雪就是当年带他走出灵溪村的小姑娘,他那“金屋藏娇”的笑话也不敢开了。
不过这都两天了,他怎么还在殡仪馆?
“嗯。”
冯淮应了声,“找我什么事?”
赵杰森想起打电话来的重点,“你和李绍那个项目不是提上日程了吗?今晚他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想邀请你来,怕你不答应,就让我来说说客,”
冯淮顿了下,“那替我回绝了吧。”
赵杰森愣住,“你晚上有事?”
冯淮:“守灵。”
赵杰森:“你又不是林家人。”
在他看来,冯淮做的已经够多了,早已偿还了当年的恩情——
结了医药费,特意给林点雪找房子,现在还要陪着守灵。
冯淮脑海里浮现出林点雪那双胆怯又水润的眼睛,声音轻了些,“她还小,胆子也小,在锦城也只认识我一个。”
赵杰森:“……”
行吧。
-
林奶奶的后事,基本是冯淮一手操办的。
现在不允许土葬,冯淮便在锦城郊区买了一块墓地。
入葬那天,阴了几天的锦城终于下起了下雨。
阴雨绵绵,空气里尽是潮湿的气息。
林点雪把手里的花束放下,站在墓前许久。
“奶奶。”
除开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无人回应。
“等我长大了,赚到钱了,就把您和爷爷合葬在一起了。”
林爷爷去世后葬在了灵溪村。
若是要迁坟选墓,不仅要人力物力,还要花不少钱。
她现在没这个资本。
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烦冯淮。
她已经欠他的够多了。
雨越下越大。林点雪视线被雨幕模糊,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沁透,黏黏地站在皮肤上。
她抬手擦了擦飘落在脸上的雨珠,就在这时,视线一暗——
林点雪稍稍抬头,看见头顶上方撑过了来一把黑伞,将大雨隔绝在了伞外。
她像是心有感一般,侧头,望进了一双烟雨朦胧般的深眸里。
“雨下大了,回去吧。”
林点雪嗯了声。
她又看向墓碑,“奶奶,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这次回答她的,依旧是淅沥的雨声。
林点雪收回视线,和冯淮并排离开了墓园。
从墓园到清水嘉苑约莫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回到家里后,冯淮先让林点雪去洗个热水澡:“身上淋湿了不少,别感冒了。”
林点雪身上的衣服在车上就干了。
不过,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淋雨的热水洒下来。
林点雪一直紧绷的心突然击溃。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地明白——
原来,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奶奶送入灵堂时,她没哭。
下葬时,她也没哭。
但现在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
她不敢哭大声,捂着嘴,像只孤苦伶仃,被人抛弃的小兽,小声地呜咽着。
…
冯淮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林点雪从浴室出来。
他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敲了敲门。
“点点?”
话落,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房门打开,林点雪穿了件白色t恤,衣服很长,盖过了大腿,裸露的小腿细长白嫩。
“阿淮哥。”
她低下头,声音偏哑。
“抬起头来。”
林点雪唇角翕动了下,顿了半秒,还是听话地抬起了头。
冯淮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眶,沉默了几秒,才问到:“饿了吗?”
林点雪:“…嗯。”
冯淮伸手过来,摸了下她的头发,“冰箱里没有吃的,给你煮点面条,吃吗?”
林点雪:“是阿淮哥煮的吗?”
冯淮温柔地笑了笑,“是。”
林点雪心脏蓦然一跳。
话落,冯淮便去了厨房。
林点雪也跟了上去。
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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