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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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的新娘一样。

青年坐在床上,神情温顺。施未矜看着这幅画面,冒出了第一个想法。

那天穿着黑色制服的青年半跪着清理地毯的时候,她也想过青年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

彼时因为防咬项圈的缘故,她闻到的是瓶身里插着的白玫瑰的香气。

原来他的信息素就是白玫瑰的气息。

像香气扑鼻的白玫瑰丛,像蒙着婚纱的花束,像盛放、不受控、一点点展开自己含苞的花瓣的白色玫瑰。

他安静地坐着,皮肤底下却透出红色梅花一样的红。本该万里冰川一样雪白到莹然的身体,现在似乎想得到梅花般的烙印。

楚知川特意没有服用抑制剂。

易感期的情热像燎原的火,一路烧到他的胸腔、脸颊,就连心脏都要被烧出一朵火色的花。

他在赌。

当他闻到属于alpha的浓烈的势不可挡的信息素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上校的信息素就和她本人一样强势,是侵略性非常强的皮革气息。

作为自制力极强的alpha,施未矜并不会像眼前的omega一样不受控制地脸色异红、绷紧指头。

她到这种时间还有闲心。

带着皮手套的左手贴上楚知川滚热的面颊,就算隔着一层手套,她也感受得到那种惊人的热度,就如他眼睛的光亮一样惊人。

冰凉的触感会使楚知川好受一些。

他努力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热意,尽量理智地张口。

上校站在坐着的青年身前,低头看他到这时候还在努力扮演一个乖顺的如金丝雀一样的omega的模样。

太努力了,如果不给他颁发奖项,都对不起他这样努力地讨好自己。

现在,青年张口了,一闭一合地说着什么。

每当他一张口说话,就能看见他口腔里的舌尖。因为易感期,他浑身滚烫到就像发烧一样,额头上是细密的湿漉漉的汗。

细汗打湿了他的碎发,又让他格外地像躲在庇荫树之下的艳丽的毒蘑菇。

说着一些让人致幻的话语。

没有用丝带绸缎系好礼物般的花束,充满爆发性气息的皮革捆住了它们。

抱着这一捧仿佛在圣洁的婚礼才会出现的花,除了上校以外,没人知道寓意是纯净的白玫瑰内里是靡丽的。

青年还在努力找回理智,企图用伪饰的温吞和缠绵永久地留住上校。

他在湿漉漉的、黏腻的吻里面想到:

因为高悬在上的白月光迟迟没有跌落,所以才有了他的可乘之机。

这个机会本来就该是他的。

“上校……我爱你……”

艳丽的毒蘑菇总是会吐出各色致幻的话语,不过上校很清醒,这是她用名利交换来的“爱”。

她根本不会信这个眼里不时露出精光的、伪饰成可怜样子的青年的任何一句鬼话。

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施未矜就赶到了军部。尽管昨晚没怎么睡,她的眼底依旧没有黑眼圈,精神很好。

不过她还是去晚了一步。

被审讯的犯人死在了有严密监护的监牢里。

尸检报告给出的结果是,妄图刺杀上校的犯人死于毒物。

他的牙齿缝里藏着少量的剧毒,只要出事,就可以服毒自尽。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在被擒拿的一瞬间就自我了断呢?

阴沉地盯着警备队的队长,施未矜强行忍下自己几乎想抽出手枪,用枪的底部狠狠磕在他的额头上的想法。

这群……废物!

不能够动手,她很有威胁性地点了点警备队队长的肩膀:“没有用的酒囊饭袋。”

警备队队长低下头,不敢反驳。

视线一寸寸地掠过每个警备队队员的脸上,仔细审查着他们的神情,没有人露出任何破绽,都是庄严且略带愧色的模样。

为难警备队队长没什么用。

能操纵得起这件事的人,应该早就在这群人里培养了自己的眼线。或许就连这些队员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自己真正的同事,谁又是其他势力的走狗。

施未矜知道与其刁难他们,还不如去调查组走一圈,于是忍下想要发作的脾气。没想到在军部的走廊里,遇到了罗素公爵。

他摘下帽子,诚恳地表达自己对施未矜的担忧。

施未矜随便地寒暄几句,就错开了他。

什么“深表歉意”“一定全力协助”,估计这个老家伙第一个希望自己死在那场刺杀里,这样和赞成派作对的难啃的刺头就又少了一个。

她来到调查组的研究室,好几个组员都在眉头紧锁地敲键盘,调查各条街道的监控,搜罗各种各样的情报信息。

组长见到上校的到来,递来一份文件夹。

施未矜一页页地看过去,关于犯人的过往调查得很仔细,说是掘地三尺也不为过。犯人来参加宴会的身份是“卖宝石的商人”,通过坎贝尔公爵的介绍,才有机会来到宴会。

但所谓的卖宝石的商人这个身份,也是假造出来的。他的姓名、帝国公民身份证,全部都是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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