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二十【修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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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老大,你也不想离开你的雄主的,是不是?我听说他已经把你的身份改成了雌君,周轩接到报告的时候气得脸都绿了。”

见谭鹿鸣脸上的挣扎越来越明显,路浣继续说了下去:“你也不想就这么把你的雄主拱手送给别的虫,是不是?这么好的雄主,等你从布洛陀星休假回来,怕是身边早就有别的雌虫了。老大,你不生气吗?”

谭鹿鸣脸色惨白,最终他有气无力地问:“那我就要一辈子待在星都吗?”

他不想待在星都,但他一旦离开星都,顾河朔绝不会陪在他身边。谭鹿鸣之前自欺欺虫一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当这个问题被路浣毫不留情地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却只觉得难过。

路浣也觉得难过,他在星都的日子远没有在布洛陀星是时候快乐。但不可否认,星都的条件远比布洛陀星好得多,周轩刚在星都有了职位就再也不想回到布洛陀星去,路浣也不想。

布洛陀星太冷了,那里没有好吃的食物,因为什么食材到那里都会被冻坏,他们的食物只有经过特殊处理从而可以不在低温环境下被冻住的营养剂,但那种营养剂的味道真的很糟糕。

在布洛陀星只能穿特殊材料制成的衣服,因为严寒环境会让他们冻死,只有那种特殊的材料才能引动他们体内的热力循环,让他们不至于被冻死。

在布洛陀星,他们还必须佩戴头盔免得面部被冻伤,他在布洛陀星几乎没有呼吸过正常的空气。

布洛陀星有什么呢?有异族,有鲜血,有死亡,也有他们的战友,有他们的荣誉。

但自从来到星都,路浣从未有一刻那样地清楚一件事——所有的理想坚持真的抵不过堕落。在星都的日子哪怕他无法像在布洛陀星那样一呼百应,可他宁可要星都的安定。

路浣不想回到布洛陀星去。

可是现在,谭鹿鸣问:“那我就要一辈子待在星都吗?”

这个问题不可抑制地出现在脑海,路浣突然问自己:“你愿意一辈子待在星都就这样寥寥此生吗?”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是留在星都过安稳幸福的日子,还是回到布洛陀星去追求自己的梦想然后客死异乡?

路浣不知道。

如果是曾经的谭鹿鸣,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回到布洛陀星坚持我自己的理想。”可是现在,他遇到了顾河朔,他从未遇到过一只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的虫,他好像不想离开顾河朔。

可是和顾河朔在一起的代价,是他放弃自由的灵魂、背弃许下的诺言,一辈子留在星都庸庸碌碌。

谭鹿鸣觉得很烦,他想逃避,于是他干脆转移了话题:“算了,先不想这些,现在提这些事情还早得很。我今天找你是为了顾河峰,他有没有查到什么?”

当初他被顾河峰送出去,按照法律他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将成为新任雄主顾河朔的资产。但那些资产远远不够顾河朔后来得到的三个亿那么多,因为法律规定,二婚的雌虫被第一任雄主花掉的钱是不被计算的。

但当时谭鹿鸣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得知他要被以那种羞辱的方式送给别的雄虫的时候,他已经产生了杀意——其中小小的一部分是对顾河朔的,占了大头的是对顾河峰的。

当时雄虫保护协会以及执法队的雌虫一起押解他到顾河朔的家中,路浣打了申请临时借调到执法队,表面上的理由是见谭鹿鸣一面——因为根据虫族的基本情况,那很可能是路浣最后一次见谭鹿鸣了,所以执法队同意了。

但执法队不知道的是,路浣私下里取得了抑制装置的钥匙,然后将钥匙递给了谭鹿鸣。所以谭鹿鸣在别墅里见到顾河朔的时候才没有带抑制装置——那不是顾河峰仁慈或者执法队疏忽,而是谭鹿鸣自己解开了抑制装置。

那个时候谭鹿鸣已经想好,当雄虫对他施/暴的时候,他就直接对顾河朔出手,雄虫是死是活全看命。

届时顾河朔的身体状况会让他的健康指数亮起红灯,鉴于他的家中刚刚多出一位雌虫来,整个执法队的虫都会赶往那栋别墅缉拿他,那必然会导致其余地区执法队部署不足。

到那时,他就可以利用这种漏洞直接赶往顾河峰的家中,然后杀死顾河峰,为自己报仇。

之后如果执法队的废物没有抓到他,他就会到一个走私港口离开星都,去往整个虫族都避之不及的地方——地处异族陨石带内的垃圾星。

如果执法队抓住了他,他就一爪子拍死自己算了。

可是谭鹿鸣没想到,那只叫做顾河朔的雄虫没有鞭笞他,而是向他伸出了手。

这个举动让谭鹿鸣所有的计划都失去了意义,当时的谭鹿鸣茫然地看着那双手,呆呆傻傻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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