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审配摔杯为号令(2 / 3)
护,还请看在娴年幼,管诸位叫世伯份上,劳诸位为娴美言几句,若是能得袁公派出一兵,护送娴与司马氏顺利离开兖州,娴感激不尽!”
诸人只笑,看她这一路来,确实是狼狈,只虚笑道:“那曹操也甚无用,追着女公子这么久,竟没拦截到,可见许都之实力早不行了……”
说到这个,便又说到曹操征个吕布,结果弄个灰头土脸回来,一时又骄矜起来,曹操连吕布都征不了,还能破袁营,这不可能!
听的赵云与臧霸心里的火一直在冒,臧霸是能沉得住气,是因为他有忍辱负重之心,他是徐州将。
然而,赵云虽没这些,但是他心里有一股义气,见吕娴根本无错,却被如此取笑,被摆到台面上如此轻视,心里的火,像烧起来似的不平。
身为义士,见不平,都是有愤慨的。
赵云都有点佩服吕娴了,她却忍得下来。
吕布纵然黑历史极多,然而罪不及父母妻儿,吕娴是吕娴,只是吕布的女儿,这些人,当着人家的面说吕布的不是,谁能高兴?!
他看着在座席上的一个个谋士,如此轻慢,嬉笑,将如此大战事不以为意,这袁营,真是半丝敬意也无。
这样无有敬畏战事之心的阵营,真的能赢吗?!
曹操虽败给了徐州,然而他与公孙瓒所积累的还是不一样的,他手上有天子,有天子身后的很多很多人,并不输于袁营,而战事,是大事也,曹操更会因势弱,更是奋发而力上,那样的紧张与慎重,袁绍营中是比不了的。
战事输于骄,输于轻慢的实在是太多例子了。
这些人,赵云微不可察的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天下英雄虽多,总是无有可容身之良处。此是是非窝里,还是早离开为妙。
他看向吕娴,只要避过了此难,他会护送吕娴离开的。
吕娴其实哪用得着袁绍营真会出兵护送她,也压根没想过对方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她是醉翁之意在于曹操的反应。
所以他们避重就轻的就是不应,她也根本毫不在乎。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是态度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说起来其实挺残酷的,但战争这件事,说是众力,真正的能决定战事的,恐怕就这么一两个人的决策。将对兵的调用,才是龙睛。
而田丰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呢,见众人取笑她,轻视她,她却半丝不上脸,心中也有数了,正是因为她这个特质,如此稳重,才会有一退曹操之力啊。
所谓宴席,其实就是听其言观其行,考察一个人的品行,以及前途,性格等都是很重要的。
也更因此,田丰颇欣赏吕娴,觉得她是个做大事的料子。
同样有这样感觉的还有崔琰,以及审配。审配感受到了威胁,不得不除。
倒不是佩服她有多高的谋略,而在于,如此能忍的品质,这样的人,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十分可怕。
当然,也多有轻视她者,除了现在出去在外不在场的谋士,其实在座的其它谋臣却觉得吕娴这个人,不足为患,为何呢?!
因为说吕布不好,她不辩解,说她帮不上忙,没有用,她也没有丝毫的争辩。
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但凡为人,若说对方不行,或是辱及家人,都会辩解一二,或是维护一二,甚至会上脸的吧?!
但吕娴完全没有。
审配却觉得她可怕,因为她就怕处于弱势,不争辩,却也没有半丝的惊慌,反而十分从容。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让他感觉到不太好,感觉他们这个阵营,她都只是个局外人,并不是真正的真心的佩服。
所以审配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多年的积威在,哪怕只是在袁绍帐下的谋臣,他对人对事的威仪,其实也养出来了。
田丰上前对吕娴道:“女公子若能袭许都后,曹操休矣。”
吕娴道:“我父与我虽无用,却可尽力一试,只是此事,却也需要袁公同意,否则,难免有虎口夺食之嫌。田先生,莫非未荐及此议?袁公可采纳否?!”
田丰道:“已荐过多次,出奇兵绕道去袭许都后,曹操前后不顾,必败。然而主公未能定夺。诸人之中,又轻慢,多以急战决雌雄为主,因此丰如今,便是荐此,主公也不肯听,还骂吾,累及军心,欲拖长线,叫丰辩也未能辩!”
田丰真的不是诉苦,而是真的愁。
他是深深的忧虑着袁绍的,他是真的忠心,而是无偏颇,就事论事。
然而,袁绍不肯听他的。
说起来这个田丰是真的奇才,败公孙瓒,数他奇谋最多,又救过袁绍的性命,结果,虽然位高,建议却多不被袁绍采纳,这心中的苦闷与忧虑而想而知。
而这个人,又极忠心,不忍离去,便是如此,也毫无二心,一心一意的为袁绍谋算。
他亲近吕娴,是知道她是有全局观的人,便道:“倘温侯能从后袭,曹操大败只在一旦之间,如此,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许都立可定矣。”
吕娴道:“只恐徐州力小,袁营未必需要。此事,娴虽有心,却恐袁公无意。更应力小,不敢许大,让诸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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