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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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琬坐在马车里,身体因马车行进微微晃动。所有的变故发生得太快,一时间她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原名晏琬,本是现代华国最年轻的物理学教授,在一次实验中突遇事故被炸身亡。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在爆炸发生以后她曾在一片空茫的世界飘荡了很多年。直到某一天被一阵力量推入了一个密闭空间沉睡许久,前两年才被某个声音唤醒。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占了别人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她可以感知这个世界,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但是却行动迟缓,如同痴呆。明明身在此间,但却好似被什么东西牢牢困住一般。

在这段时间里她知道自己现在名叫顾琬,是大唐国顾家的嫡幼女。但是这个大唐并不是前世历史上那个万国来朝的盛唐,而只是东阳大陆大晟王朝中一个位于南方的诸侯小国。

刚才危急关头,她终于冲破了束缚彻底从这具身体中醒来。她不管是出于成年灵魂的羞耻心还是对现世兄长的情意,她也不能独自逃走。本想偷袭杀出,好打晏南山一个措手不及。不曾想双方武力值差距过大,不出意外被打落马上。若不是那个自称是国王卫队队长的息无常息将军来得及时,此刻她已经和她大哥共赴黄泉。

也不知道这个息无常和晏南山说了什么,两个人嘀咕了半天后眼色古怪的打量了她几眼,和黑骑军汇合之后弄了辆马车打算送她回王宫。晏南山原本想当场将顾裴禹斩杀,以绝后患。但顾琬以死相逼,最终他也只能悻悻作罢。

马车上顾琬守着自家大兄,他现在命是保住了但是并无伤药可用。腰腹间的伤口将人洞穿,鲜血直流。要是不加紧治疗,只怕是也没多久可活。

她只得再次向车外的两个将军求药,但被直接拒绝,那息无常还直言道“郡主莫要为难息某,这顾三郎是必死之人,我们迫于你的要挟暂时放过他已是无法。但我们若是救他必然不好向王上交待,你若是相以死相逼你也只管做,我敢保证你这刻死,你必然能在黄泉路上立时见着你大兄。”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看了奄奄一息的顾裴禹一眼。

顾琬深知他不是在玩笑,咬了咬嘴唇,为难的说道“你不肯赠药,那给我些酒总可以吧!”

晏南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解下腰间的酒囊扔了过去,她道了声谢,又看向一旁的息无常。息无常眉头一挑,好像不敢置信,但也无奈,只得解下腰间的酒囊递给了她并出言嘲讽道“郡主,小小年纪如此贪杯,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琬根本不理会他,只用力拽过酒囊说了声谢就直接进了马车。

她伸手解开了顾三郎的衣物,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好在除腹部那道枪伤外,只有胸前一道淤青看着比较严重,其它地方倒也还好。比较幸运的是那枪伤看着凶险但避开了脏器,现在只要能止住血也还是有命活到容城的。至于到了容城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自己在那个唐王面前足够有用,可以换大兄一条性命。

于是她也不再迟疑,干脆脱下自己的里衣。用身上的小刀将未贴身的衣摆和大袖裁成条状。这年代的人穿衣风格有些类似于华国历史上的魏晋时期,宽衣博带,推崇自由随意。他们两兄妹出逃匆忙并没有更换衣裙。这也方便了她,不然用贴过身体的衣物去包扎伤口,只怕会造成细菌感染。

准备好要用的绷带,顾琬将顾三郎的衣袍解开,她现在年岁尚小,力气不足。折腾了半天才脱了他半边衣裳,好在并无妨碍。然后她拿出酒囊尝了小口,这酒应该是很纯的粮食酒,只是度数不高,但并无异味,自然是比不上现代的高纯度酒精但也聊胜于无。

她也不再想东想西直接拿起酒囊将酒倒在了顾三郎的伤口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榻上的人差点滚下地来。顾琬好不容易将人按住又再次倒了上去。被人制住的顾三郎,痛得哀叫出声。马车外的晏南山被声音惊动与息无常对视一眼就想掀开车帘一探究竟,就听车内的顾琬厉声制止道“两位将军,小女解了外裳,还请将军们非礼勿视。”

被叫破的晏南山无语的抬头看了看天,一个七八岁的女童而已,有什么非礼勿视的。但人家是郡主,虽然不知道国王会如何待她,但既然她这样说了,再要强行进入,只怕会待增波折。罢了,罢了就当没听到吧。于是两个人对着彼此使了个眼色,骑着马向前去了。

顾琬看外面没了动静,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反复用酒帮大兄冲洗伤口,待到伤口发白才停了手用早已备好的布条将伤口细细包住。顾三郎被折腾得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最后连惨叫都低到了嗓子里。她心疼的看了眼自家大哥,这些年她虽然迷迷糊糊,但也知道顾家人待自己十分的尽心。她身边奴仆成群,衣食住行样样精细。顾三郎对她更是宠爱有加,要不然也不会在逃亡途中带着她这样一个累赘。原本是天之骄子却是天降横祸,一夜之间沦落成阶下囚。前途不明,只能跻身于破旧的马车里生死不明。即便是来自现代的顾琬也不禁有些迷茫,但好在他们都还活着。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见大兄满脸尘土,想起往事他最是喜洁。若现在醒来看到自己这般模样只怕会难已接受,于是她又拿起细布将他脸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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