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遇故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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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上,豪爽笑叹:“孟侯啊,你这个女儿真真是好,是个有福气的,孟侯也有福了。”

孟之文一愣,今天智渡已经夸赞月婵两次了,这……很是奇特啊。

智渡看出孟之文的疑惑了,再看看月婵,似乎并不受他的影响,只低头研究那个白瓷茶杯,智渡笑了笑给孟之文解惑:“先前孟小姐初来之时,贫僧瞧小姐面上怪异,似乎有早夭之相,再细一瞧,却不知道何时,这薄命之相已破,小姐的未来就有些看不透了,等这会儿贫僧再瞧小姐言行举止大方自在,眼神清亮无垢,就知小姐必是有福之人,以偌大的福份破了自己的命相,更把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这种命相的人说实话,贫僧之前还真没有瞧到过,小姐算是第一人了。”

这第一人三个字一出口,月婵手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碎,心里暗暗惊讶,心说这个智渡和尚看起来真的很不一般啊,连自己重生这样的事情都能看出一点眉目来,想必是有道行的,以后还真得小心了。

她这里思量着,孟之文却心里大惊失色,再细细打量月婵一番,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女儿会有早夭之相,虽然智渡说已经破了,可孟之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才要说话,细细的问上一番,却见智渡转头看向月婵:“孟小姐,贫僧有一事不明,想向小姐请教。”

月婵压下心里的惊惧,把茶杯放好,对智渡笑了笑:“大师有话直说吧,请教这两个字我可当不起。”

智渡脸上笑容退了下去,换上一脸的严肃,双眼微垂:“敢问小姐,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月婵怔住,细一想,这句话是她所写的心经里面的话,心经这卷佛经现在大昭国应该是没有的,而智渡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有些不明白,月婵扭头去看孟之文,孟之文笑笑解释起来:“你先前写的那卷经文为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明白智渡大师德行很高,就来请教大师,不过,大师似乎也没有看过这卷经文,就留了下来,说是要查证一番,现在看来……”

孟之文话还没有说完,月婵就明白过来,敢情这位大师查找了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心经出自哪里,索性就让孟之文带了她来,想要从她嘴里搞明白了。

想通之后,月婵就有些哭笑不得,要早知道这样,当初她随便写篇经文就得了,干嘛没事找事写这心经呢。

月婵心思急转,想着要怎么和智渡解释这心经的来历,还有经文的意思,她正着急着呢,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智渡和尚,又背着人偷喝好茶了……”

这声音?月婵心惊,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

“小友来了……”智渡哈哈说笑。

又听那声音继续道:“可不是吗,这次你要不把你的好茶拿出来,看我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这语气,这声音,月婵就是化成了灰也是认得的,她手指颤抖,浑身惊惧,狠下心来抬眼望去,就见浓荫下走来一个小小少年郎,他着白色长袍,宽带系腰,外罩墨绿走银线的宽袖长衫,远远的走来,衣袖翩翩。

再加上少年长发微束,几络头发飘在腮边,头发束的也不是很整齐,只有一部分束在头顶,只拿着银发簪固定住,又有一部分飘在脑后。

他剑眉入鬓,一双狭长鹰目晶亮有神,兼者鼻直口方,这么看过去,在潇脱恣意间又添了几分青铜重器一样的沉重大气。

这人,月婵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正是她前世的夫君,那位傅家好儿郎,长安城内有名的贵公子傅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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