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丑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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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丁,我来找你啦!”

晚上一放晚自习,丁咛出了教学楼,就听到了某人兴致盎然的大叫声。

丁咛漠然地背着自己的蓝色小包从任芮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任芮的眉毛失落地耷拉下来,嘴角瘪着。倏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一闪,手作喇叭状,朝那个背影喊道:

“丁咛,叮咚,丁——”

不等她继续喊,丁咛已疾步跑过来,捂住了任芮的小嘴,凶凶地盯着她:

“你再喊一个试试!”

“不含(喊)了。”

任芮乖觉地摇了摇头。

丁咛放下手,改而揪着某人的衣袖,拉着她走。

东晓的校园,在她们那个年纪,觉得它很大很大,大到可以轻松地将一段误会解释清楚。出了东晓,才知道,东晓原来很小很小,小到它只是我们回忆中最遥远的一部分。

“所以,你不是为了我才来东晓的吧?”

“错,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说清楚。”

任芮不再卖关子,反而低下头,踢了踢路面上根本不存在的小石子,沮丧地说:“他俩还是离婚了。不管我怎么努力,他俩还是离了。”

丁咛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两人都有些沉默。

“丁咛,你怎么还不走啊?”

是沈敏敏和关雅珊。

“我一会儿走。再见!”丁咛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

等人走远,丁咛回过来,看着这个单薄瘦弱的女孩子,鼻尖也有些酸涩。刚想伸手去揉揉她的头发:

“这其实不算什么,更捅我一刀的是,他们两个人谁不都不想要我。”眼泪一滴滴地砸在沥青路上,涂了小片阴影,“他们把我像球一样随意地抛来抛去······我那时感觉自己就像······”

丁咛抱住了任芮,揉揉她的头发,温和安慰道:

“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半晌,人恢复过来了,退出了丁咛的拥抱,朝她扬起了一个甜甜的笑:

“后来,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爸。我跟他说,我想学艺术,而一中的艺术班没有东晓的办得好,所以,他的秘书立马给我办了转学手续。”

明明任芮笑得眉眼弯弯,小梨涡也很是可爱。

可丁咛那寻常文静、冷漠的面容,却因此皱着眉,嘴唇死死地抿着:

平心而论,一中的老师们肯定比东晓的老师们更懂得高考,艺术班的更是如此。因为不关心,所以女儿转去哪个学校也不在意吧。

“丁咛,之前······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了。”然后,任芮学故人抱拳,故作轻松道:“以后请多关照哦!”

丁咛顿了顿,一字一句:“任芮,从现在起,你要开始对自己负责,认真学习。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你自己,你不能再像过去一样胡闹了。”之后,顿了几秒,又补了句:“还有,我原谅你了。”

“呀,多谢!”任芮急速地转去丁咛的后面,推着她的后背走,“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丁丑丑,你放心吧。”她快速抹掉眼框里又晃悠出来的泪珠。

“你别想他们啦,离婚也有好处啊,你终于不用害怕他们吵架了。哪像我啊,我爸和我妈一个月吵十五次架,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们都能吵起来,我倒宁愿他们离了,所以······”

“好了好了,跳过这个话题吧,小唐僧。”任芮无奈地继续推着前面这人。

走了两步,学校后门到了。

如果有车接送上学,学生一律在后门等,如果要等公交或校车,学生一律在前门等。

李爷爷的京剧声儿从门卫室传到了门外。

那盏橘黄的路灯旁,站着一个瘦高的身影。

栅栏门口,丁咛停了下来。

那是位垚。

“怎么不走了?”任芮不解地问。

“你刚刚叫我什么?”丁咛双目聚焦于一处。

“刚我没叫你啊。”

“啊,我记起来了,丁丑——”

丁咛回身又让某人闭嘴。

等她余光瞥过去时,那人的视线好像凝在了此处。

丁咛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呼吸比平常都慢了起来,低声问:

“他······没有听到你······刚刚······叫我······吧?”

“没有吧,我只说了两个字,应该没什么关系?”话落,任芮似是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她,“不过,你怎么有点怪怪的,该不会是?”任芮同样压低了声音。

丁咛也转头瞧她,平淡地说:“你好像忘了,我是怎么惩罚知道我小名的你和你那个同桌的事情了吧?”

一提这,任芮忍不住哆嗦了下,吐了吐舌头,收起了自己的八卦心思。

丑丑,丁咛的小名,这是她爷爷奶奶给她起的。据说,丁咛小时候长得粉雕玉琢的,很可爱,她爷爷奶奶有点迷信,怕她长大会变样,所以就给她起名“丑丑”。有次,她爷爷来附中看她,叫她“丑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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