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花自飘零水自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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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

顺着这声音寻过去。

在那一片雪白与空旷之中,凉亭之下,站着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

正是徐盛容。

朗朗书声已经散去。

她站在那里。

双手负在身后,手中还握着一卷诗词。

那是女词人李清照留下的真迹。

风吹过来。

发丝微微荡漾。

她抬起头仰望着那星辰遍布的夜空,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本以为。

当初杀了陆行舟,一切过往便已经烟消云散。

她能忘得掉。

她本以为。

当初接触陆行舟,就是逢场作戏。

就是想要探出此人身上的一些秘密。

她本以为。

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一切都是虚幻一场梦。

那柄插入陆行舟心脏的刀,已经结束了一切。

她本以为。

自己一心要的,是这天下,是万人之上。

她不会在乎这区区一份,掺杂着无数虚情假意的过往。

但是。

她本以为的,都错了。

当再回这岳麓书院。

再回这大雪山。

再回这当初两人曾经共度过无数时光的地方。

她竟然,心痛了。

她忘不掉。

她醉下。

她睡下。

她用无数的事情让自己变的繁忙。

她甚至,疯狂的练功。

但都无济于事。

那些过往。

那些记忆。

那个人的声音,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不断地从各个地方出现。

不断地侵蚀着她地一切。

她心里地痛。

无法遏制。

“呼。”

星光扑满眼眸,徐盛容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滴眼泪从那眼眸里流淌下来。

哗啦!

下一瞬间。

她掌心里有着强横地劲气汹涌而起,而那一本漱玉词,也是直接炸裂,化作了无数碎纸屑,随着漫天的风飞舞而出。

呼!

风吹拂过。

漫天纸屑荡漾,好像,把过往的残影,也要卷走。

徐盛容闭上了眼睛。

自言自语,

“我徐盛容,是要这天下的。”

“我怎么可能被区区儿女私情所扰?”

“我才不会做那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李清照!”

哗啦!

这句话落下。

她身上又是爆发出了一阵狂暴的劲气,那些围绕着她飞舞着的碎纸屑,受到了撞击。

然后轰地一下子。

都飞向了远处。

然后彻底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徐盛容豁然转身。

坐在了这凉亭之下。

举酒畅欢。

不知多久!

咻!

咻!

咻!

山下传来了一道飞快登山地脚步声,听那声音起落飘忽,却又非常地快,应该是个武功高强的人物。

至少,轻功方面造诣不错。

唰唰唰!

这原本安静的大雪山上,一瞬间,出现了十几道影子。

他们站在四面八方。

像是和这夜色融为了一体一样。

然后,将徐盛容所有的方向都给保护了起来。

徐盛容也是放下了酒坛。

转身,看向了上山的方向。

咻!

稍许的功夫,一道身影从那夜色之下窜了上来。

瘦削,欣长。

须发皆白。

竟然是原本应该留在太子府的白君子。

后者应该是急匆匆赶路而来。

面色憔悴。

一身地风尘仆仆。

就连那一双原本精明澄澈地眸子里,也是有着浓浓地疲倦。

唰!

见到后者出现,徐盛容直接窜了起来,她飞快地跑到了白君子的旁边,将其搀扶住。

美眸皱着,不可思议的问道,

“白先生,可是长安城出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他……”

噗通!

白君子面容惭愧,后退了半步,直接跪在了徐盛容的脚下。

他先是磕了三个头,然后这才是低声道,

“容姑娘,白某愧对你。”

“太子不听白某劝告,乱行其道,先是差点儿坏了年初祭祀大典,被陛下禁足,后来,更是被梨园春的戏角儿给勾引,染上了……花柳病!”

“老夫离开长安的时候,太子已经……被赶出了东宫,送去通州,做远昭王了!”

“容姑娘,老夫对不住你!”

砰砰砰!

说完,白君子又是重重地把头磕在了那冰凉地地面上。

涕泪纵横。

徐盛容僵硬在了原地。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抓着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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