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1 / 3)
第四章 文会
几日后,京城内有关谢明渊的话题明显多了起来,虽不至于人人都讨论,但也没差多少。
在茶馆里,你甚至能听到说书先生在台上唾沫横飞的大讲关于谢明渊智端拐子窝、巧破瘦马案、千里送义粮等故事。
虽然这些故事内容有些夸大、神化,但在座的看官们听到一些情节关键处时,纷纷拍掌叫好,有时还会丢点赏钱。
有的还与外地人,或者是近十年搬来京城,但不太知晓谢明渊事迹的看客们炫耀他们所知道的细节,即使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亲眼目睹过。
“我当时就看到那小小的,长得像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一般漂亮的谢五郎,带着一众孔武有力、高大凶狠的护卫,这样……那样……后,才将金枝玉叶的公主从拍花子的窝点里救出来。”一穿着深蓝色长马褂的老京城人用手比划道,说得跟真的似的。
“后来圣上还想为他们俩赐婚来着,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后来没成。”
“然后,谢五郎就消失在京城里了。”他可惜地叹了口气,“那谢五郎生得是着实的好,看着就让人高兴。”
“听我在谢府当差的大姑子的小女儿的二嫂子的三叔子的六伯说:谢家五郎跟着一道人修道去了。当时办得很盛大,我至今还记得那日的盛况。”另一个坐在一旁端着茶的老京城人补充道。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那段时间我出京去走亲戚了,回来时才听旁人说的。”穿着深蓝色长马褂的老京城人恍然大悟。
“那谢五郎真的生得那么好?我曾听别人讲,谢家五郎生有三头六臂八脚,青面獠牙,他还有四只眼睛,一眼能辨善恶。只要眼睛那一瞪,恶人便会害怕的露出马脚,自述自己所犯下的罪过。”有一带着深棕色瓜皮帽的外地人好奇地问道。
“你说的那模样哪是人啊?可惜……诶……”老京城人往窗外一瞥,正巧看见刚刚从一辆外表古朴马车上下来的谢明渊,便用手一指“快快快,快过来看,谢五郎出来了,下边生得最俊的那个。”
旁边人听见这话,纷纷往窗子边挤,想要去瞧谢五郎。
没见过的,但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物的自然充满好奇,而见过的更是急急忙忙往窗边门边赶,生怕错过。
外地人见此,踮起脚尖探出脑袋往窗外一瞧,呦呵,可真真是谪仙般的人物。
……
此时的谢明渊,正在专供文人聚会的醉仙楼里。
这是他回京后第一次在醉仙楼参加别人办的高端文会。
这文会的帖子,也仅仅只会下给那些站在文学艺术顶端的人。
旁人若是想进来,还必须有持帖人引荐,举办方考察人品、才学,他本人且有一技之长,比如说一笔好字、做得一首好诗、画得一幅好画才可以。
有自己的风格、风骨、意境的作品在这些人眼中只能算是不错,但距离好还是差了很多。
如何称得上好?
写出能流传千古,引起京城纸贵的作品才称的算是好;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开宗立派才称的算是好。
可见这文会的持帖者无一不是骄傲的、文化鉴赏水平都十分高端,甚至没有一定的文学功底,都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会把一些拉低自己格调的人带进文会里呢?哪怕用人情、用钱财、用权势逼迫也不行。
这文会的持帖人常常引经据典地讲那些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之类东西,而这些东西在懂行的人眼里,那是处处都有小惊喜;在听不懂的人的耳里往往比较枯燥、无趣,宛若念经。
万一,那人在文会上睡着了,这不惹人笑话、惹人生气嘛,到时丢了脸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文学圈子里混下去。
毕竟,提到他,人们总会恍然:这不是那个在文会上睡着,被某大儒批言愚钝不堪造就的某人吗?
也会连累带他进来的持帖者落了个识人不清的名声。
而谢明渊得到这文会的帖子,还是他的文学师傅崔大儒在他十五岁时连中六元后给他的。
当然,再拿到这帖子之前,谢明渊要先进行一番难度超乎常理的校考。
不过,谢明渊很是轻松地就通过了,轻而易举地拿到那文会的帖子。
虽然在这之前,他曾经也跟着崔大儒参加过几次,即使总是被持帖者逮住提问校考、亦或是因为过于年轻被人出题为难,谢明渊总能轻描淡写地化解,引来在座的欣赏认同,以及对崔大儒深深地羡妒。
在这个文会里,你可以找到许多知音,不用担心曲高和寡,因为在座的鉴赏水平都是顶尖的,也没有一个是庸才。
有时这里还会举办一场辩论,那场面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似有刀光剑影,两边势均力敌,通常得辩好几天才分出胜负。
虽然这文会帖子每年都会由举办方发给持帖人,但来不来参会是可以选择的。
谢明渊这十年倒是在江南处的醉仙楼里,参加过几场。
主要是那时江南附近正巧爆发了一场疫病。
谢明渊听闻此事后,就带着药箱前往和大批药材、收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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