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狂飙演技(1 / 2)
她半身不遂似的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重的伤,以前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还可以演一朵白莲花,现在才惊觉自己演技这么好。
“少主,我在这里多有叨扰,给你添麻烦了。”
皓玉略一欠身,表情真诚且满怀歉疚:“是我照顾不周,怠慢了姑娘,姑娘若还有旁的需要,随时来找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不得不走了,这难闻的气味薰得他胃里一阵翻腾,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少主慢走”,白景行心里乐开了花,目送着皓玉离开,喜不自禁地哼着小曲和去后院准备洗澡去了。
本来一个不想走,一个想要留,一场小插曲让两人都如了愿,皓玉心里却没觉得这是场意外之喜,心情反而愈发沉重起来。
他踱回书房,先是叫人去追厘招,让他再带两个心腹侍女过来,这别院没有女子,男女有别,诸事不便,有了侍女更方便探她的底细。
他又派人传来了厘山。
厘山进门,没有系围裙,脸上也没有先前的憨厚之色,反而神情十分严肃,见了皓玉,干脆利落地躬身行礼:“见过少主。”
皓玉以手撑头,双眼微闭,缓缓道:“依你之见呢?”
厘山略一低头,道:“她的确没有分毫灵力,饭量奇大,且连天心兰都不认得,除了所戴之铜蚺,无一点能证明她是白景行。”
“我还想知道关于白景行更多的消息。”
厘山面沉如水,眼神坚毅,像是要奔赴一场战役:“明日午时之前,必将消息带回。”
皓玉像是得到了自己想到的答案,闭目挥手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加派些人手,多留意些。”
厘山领命退下。
皓玉心里有些乱,虽说不是乱如麻,却是没来由的心慌,这种感觉只在他重病濒死时出现过。他坐在圈椅上,用左手撑着头,右手捂着胸口,想起今天早些时候,厘招给他渡了些灵力之后,他醒了过来。
他醒来时见厘招坐在榻边闭目养神,那个女子靠在床榻的栏杆上睡着了,她用双手扒着栏杆,下巴抵在手腕上,满头的湿发还不时往下滴着水。皓玉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铜蚺,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本来是个大白天,屋子的气氛却让人昏沉欲睡,自幼被无眠之症困扰、要靠咒术入睡的皓玉,被一阵强烈的困意袭卷,没来得及叫醒厘招,第一次自己睡着了。
听说她还......亲了自己一下,皓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用拇指和食指慢慢地捻着看着,细细地回味着,心想,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白景行这厢,此时的她早就把沾满淤泥的鞋子扔到爪哇国去了,穿得活像裹了个破麻袋的叫花子,光着个脚坐在浴室大门口,眉开眼笑地看着侍卫仆从们个个健步如飞—跑来跑去给她烧洗澡水。
等了很久,等得月亮都挂上了高高的天幕,她抬头搜寻着北斗七星的位置,从小她就喜欢看星星,看北斗识南北,迷失方向的人就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可是,家在哪里?我想回家!
在短暂的伤感之后,她与月亮都相看两厌烦了,水还没烧好,她现在是又饿又乏身上还粘乎乎臭哄哄的,只想马上洗个热水澡让自己舒服一点。
“还不如到那个潭里游两圈呢,等了这么半天也没洗上,我自己找地方洗去。”她站起来对提着两桶热水从身边经过仆从说。
仆从道:“姑娘莫急,少主吩咐一定要将热水备足,所以慢了些,再加两桶马上就好。”
这就和去餐厅吃饭一样,上菜慢了,问服务员得到的回答一般都是“正在做,马上就好”,你如果说这菜别上了退钱,保准五分钟之内菜就能上桌。
果然,她一催,热水也好了,连女装都送来了。
两位送衣服的侍女长得跟敦煌壁画上的飞天下凡似的,柳眉樱口,素手纤腰,名字也好听,一位唤作落霞,一位唤作飞星。
身为顶级颜狗的白景行一时看呆住了。
“落霞来为姑娘更衣。”
妈唉,声音也这么软糯好听!
白景行在两位侍女的簇拥下进了浴室,转过一道平平无奇的屏风之后,被里面的奢华程度惊呆了,杨贵妃华清池也不过如此吧。
里面装饰考究,用的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明,有一大一小两个池子,都放满了热水,池沿上依次排开摆满了水果和点心。
她不好意思地搓着脚上已经风干了的淤泥,指着小池子说:“我先去里面洗洗干净,二位姑娘就不用帮我洗了吧,我自己可以的,你们先出去吧。”
两位侍女飞快地交换了眼神,落霞更是单膝跪地道:“姑娘,少主让我们过来就是伺候姑娘沐浴更衣的,若是少主知道姑娘嫌弃我们姐妹二人伺候不周,我们是要被责罚的。”
说罢还悲悲切切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白景行长这么大,除了和老妈一起洗过澡外,还真不适应别人看着自己洗澡,但二位美女着实可怜,一想到厘招那个眼神,再看看柔弱纤细的飞天美貌侍女,有可能她们真的要受惩罚,我于心何忍啊?
“那好吧,我向来都是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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