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猴王（1 / 2）

带着浓烈消毒□□味道的池水淹没过了头顶, 马库斯能感受到自己的毛发在水流中浮动，刺目的疼痛让他无法睁开双眼，泳池旁的朱先生拄着他的拖把, 看着他在水中挣扎。

马库斯在水中起伏, 呛入口鼻的水让他肺部生痛, 他对着朱先生伸出手——岸上的人却是毫无动作。

“征服他！征服你的恐惧！马库斯·孙！”

不——我不行！

马库斯在水里挣扎。

我不该听他的话！他看上去只是一个人到中年的色痞无赖！

“你能做到，马库斯, 睁开眼睛！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无，征服你的内心, 击败恐惧，你要抓到你血脉里的力量。”

朱先生的声音穿过水面, 钻入马库斯的耳中，他知道这个胖子不会跳入水中救他，他的恐惧名单上已经有了太多的东西, 黑暗，校霸，蝙蝠侠——他不能再多一个游泳池！不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能将他击倒！

“穿过水帘！马库斯！”

马库斯在水中睁开了眼睛, 水下的一切都大有不同，他看见了远处的一个洞口，上头悬挂着水瀑——他该向那里靠近。朱先生欣喜的往前了一步，却在此刻听见了什么，他脚步一顿, 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在他消失的下一瞬间, 布鲁斯跟着阿萨大步冲进了游泳馆, 一大一小两条身影看见在水中沉浮的男孩后, 猛地一头扎了进去。

即将靠近水帘洞的马库斯被布鲁斯拦腰救上了岸, 布鲁斯托住男孩的胸腹, 帮助他把口鼻腔里的水吐出来。

“你还好吗？男孩。”布鲁斯问道，“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需要！”马库斯恢复了神志，他从布鲁斯怀里爬出来，粗糙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带着一地的水渍走向了出口处，他的脚步有些虚弱，在离开布鲁斯与阿萨视野的，步入拐角一瞬间就双眼一黑向前跌倒。

一双又短又胖的手扶住了他，朱先生带着他那顶鸭舌帽，满脸白肉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来，他说道：“你做的很不错。”

布鲁斯看见了门口的朱先生，他们两个的视线交集了一瞬，他对着朱先生点了点头，就回头对着还处在恍惚中的阿萨说道：“不准再靠近那个男孩。”

“我没想到他会自杀。”阿萨说道。

“如果他死了——”布鲁斯把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西装外套脱下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撇开了阿萨糊住了眼睛的刘海，“你不能预料到一个人会因为什么而自杀——如果他死了，这会是你心里永远的负担。

“你在父亲那里获得了足够的知识，但是从没有将他运用的能力，我会教你——

“什么是真正的伪装，以及成为一个真正的侦探。”

阿萨讷讷不语地低着头，布鲁斯其实觉得今天的教训其实并不足够——不过在这之前，他回忆了一下跟克拉克在瞭望塔上关于两个罗宾叛逆难驯的谈话，以及克拉克诚恳的建议——他蹲下身托住阿萨的腿，把她抱了起来。

“作为惩罚，你要禁足一周，禁止夜巡。”

阿萨把头埋在布鲁斯湿乎乎的胸口，闷闷道：“我很抱歉……”

小镇男孩的建议看上去很实用，布鲁斯轻微的挑了挑眉，或许他可以再听一点。

这个想法直到在达米安看见缩在布鲁斯怀里的阿萨，并在当晚两个人因为阿萨的视线打扰了他的思考而打起来差点毁了半个蝙蝠洞之前都没有改变。

————……————

“说到底的原因是他不是哥谭人。”杰森的消息被设置成了红字，在黑色的底屏上让人看得眼睛疼。

阿萨低着头在课桌里啪啪啪玩手机。

“如果他是个哥谭人，在遭遇了这种事情只会选择提着一把刀来干掉你。”杰森继续说道。

“也可能会变成下一个阿卡姆疯人院常客。”阿萨回了一句，天蓝的字在黑底上看久了让人眼花。

“老头只让你禁足了一周？”杰森话题一转，问道。

“两周，达米安昨天没事找事，禁足时间加长了。”

“HAHA。”杰森回道。

“别打这个词，看得真恶心。”阿萨注意到讲台上的监考在看她，但是她毫不在意，韦恩家真正一心向学的只有现在这个在扰乱课堂纪律的杰森，达米安的有钱人家好学生装得很成功，而她在第一天就勒索了校霸，校方并没有联系布鲁斯，这证明他们还是惦记着布鲁斯的大金额支票的。

她现在只要贯彻执行她是个跟布鲁斯如出一辙的纨绔就行。

坐在阿萨身后的乔咬着笔头，他看见了阿萨在跟人发消息，就轻轻的踹了一脚阿萨的椅子。

阿萨回头，侧眼看了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试卷一眼，在草稿纸上刷刷写下答案，抛在了他桌上，她十分满意的横出手比了个大拇指，达米安在这件事上都没有她仗义。

提醒阿萨不要作弊的乔眼睁睁看着怀着终于能处置作弊学生的畅快心情的监考老师走了下来，打开了那张小纸条，老师低着头，从镜框上方露出了他的眼睛，他敲了敲乔的桌子，说道：“跟我出来，乔。”

阿萨眼睁睁看着乔委屈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