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灭族之灾（1 / 2）

布鲁斯跟阿萨困在这个房间里已经足有半小时, 他们进入后这里后，四面落下的铁杆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层层叠叠的铁栏将这个地方堵住，房间内做的吸音措施则使外界的声音无法传入, 布鲁斯与阿萨的交谈声也会被层层叠叠的吸音板压低至消失不见。

现在他们能听见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肠鸣音, 还有血管内血液流动的声音。

布鲁斯与阿萨都处在高度精神压力中太久，一个彻底消无声环境会对他们的精神造成巨大的影响。

——不能在这里拖太久。布鲁斯敲了敲铁栏, 伴随着震荡感，他仰头看上方的金属吊顶。蝙蝠侠的□□力量不足撞破这个困境，酸腐蚀药水与超低温喷雾对这个针对阿卡姆病患制作的特殊材料并无效果。

唯一的办法是将它炸破，但是牢笼又太过狭窄，如果使用炸药, 两个人都会遭受不小的冲击波, 解除阿萨的抑制器或许可以, 但是……

“我可以拧断这些。”阿萨问道, 布鲁斯能看懂她的唇形。

布鲁斯仰头看着上方可疑的塑材, 那其中可能填充满了氪石粉末, 只在等待着一个氪星人的冲锋。他回答道：“不。”

塑//胶炸弹黏在了铁栏上。狭窄的牢笼让他们避无可避, 布鲁斯背对着炸弹挥起披风, 用把阿萨蒙头盖脸护在了怀里。

强大的热浪翻滚而来, 顷刻间又消失不见，铁栏破裂也震碎了少部分构造繁复但不坚固的墙壁。被按在布鲁斯胸前的阿萨清楚听见了他咽下喉咙的哼声，她没有点破这个，探出头看向破损的墙洞对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纸箱破木板制成的涂绘了鲜亮颜色的廉价舞台。被打扮成罗宾们的阿卡姆工作人员满脸恐惧的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在台上演着滑稽的剧情。他们为了空王座而一个接一个前去挑战马戏团的小丑, 在原地做出滑稽的杂耍动作。

“你的腰太硬了。”小丑说道, “第一只小鸟滑溜的就好像鼻涕虫——”

绳索捆住了那个在圆滚木上无法顺利下腰的可怜中年人, 一声令人牙麻的闷响后，哀嚎着的男人软趴趴躺在了上面，与圆滚木彻底服帖了。尿液顺着他□□没有剔除腿毛的双腿淌进精灵靴里，他往后仰倒的姿势让那一双大睁的眼睛直直对着布鲁斯。

“住手！”布鲁斯吼道，他一拳砸在墙上，因为爆炸而岌岌可危的墙壁被砸开了一个大洞。在他穿越洞口扑向那几个可怜人，就在同时铁栅栏落下，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小丑在铁栅栏那边给了装扮成杰森的男人一把手/枪，他举起双手对着目眦尽裂的布鲁斯解释道：“一个幸运的小游戏，你们称呼他叫俄罗斯转盘，但是我愿意把他命名为，小鸟的第二次死亡表演——”

他就那样笑嘻嘻看着男人，看着那个涕泪泗流的男人用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

比布鲁斯更快的是阿萨射出的子弹。

橡胶枪子而落在了男人手背上，把他的手掌冲射成了一个软烂的模样，手/枪随即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空响。

第一枪是空弹包。

“我讨厌破坏规矩。”在场人还没有喘一口气，小丑就举起了手中的黑枪，射爆了男人的头。

混着白浆的血花炸裂在小丑脸旁，脸上的白漆将鲜血显得越发鲜亮。他抽出一块白手帕——布鲁斯认出那是阿尔弗雷德手帕——随意的擦了一下脸，把它丢在了地上。

橡胶子弹接二连三射向小丑的头，阿萨双手持枪站在铁栅栏外，双眼通红，就好像一只疯狗那样，龇着牙从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小丑好像能得知子弹的来向，轻松的躲开了前几枚，却在看见布鲁斯往栅栏上黏炸/弹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最后一枚子弹射中了小丑的脸颊，将他整个脑袋都打偏了过去，他也随之好似谢幕一般缓慢倒下。

就当那个在握着吊在空中的铁杆的男人打算松开手时，即将倒地的小丑猛然直起了他的腰，大笑着拉下了旁边的电闸，空中的男人被高压电流穿过身体，一声爆炸后，一具没有胳膊的焦尸落在了地上。不再有声音了。

现在里面只剩下了扮演达米安的那个小男孩。他的眼泪流的又多又急，把脸上那个只是用胶水粗粗黏着的面具冲刷了下来。

阿萨记得他。

是那个被她塞过坚果塔的小男孩。

这不行。

阿萨想道。

谁都可以，但他不能死在小丑手里。

“你是想求救吗？”小丑弯下腰问小男孩，“对着那个打了你爸爸的？还是那个欺负过你的女孩子？”

他嗤嗤笑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大声，然后头一偏，躲开了下一粒子弹。

“又是一只不肯乖乖听话的小小鸟。”小丑说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蝙蝠。”

“一个换另一个，一个罗宾，换另一个‘罗宾’——”

他话音刚落，铁栅栏就升了上去，在布鲁斯与阿萨迈开脚步前，小丑说道：“别冲动，国王，看看你面前的魔镜——”

一直在小丑身后的显示器上亮起，露出了一大片红色，碎裂的纹路遍布了这个好像陶瓷与钢铁